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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趴小說 > 29與JK ~社令難違牽手女高中生~ > 第一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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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無法忘卻的模樣

第一章

潤色:三司使(DMZJ)

驚愕之後、虛脫。

接著感到憤怒。緊咬著的牙齒髮出吱吱聲。指甲深深陷進手心。神經像是要燒起來似的麻痹著,連手心傳來的疼痛都快感覺不到了。

我盯著眼前金髮男子的臉,凝視著那彷彿看透一切的笑容——我們的唯一神。統領社畜的全能者。但無論怎樣凝視,憤怒都被那個人的風度吞噬了。即使與超過百萬人集團的憤怒碰撞,他也不會在意吧。

阿卡迪亞集團首席執行官

布希•阿卡菲爾

「You

are

fired。」

在除我之外全員俯首的會議室裡,他又重複了一遍。輕鬆的語調像是在說「把那裡的垃圾扔掉」一樣微不足道的事。

實際上,也的確如此,對他來說也就隻是這樣微不足道的小事吧。

「能請您說明下嗎」

回答我疑問的,是另一側六本木組的地溝鼠根津哲誌(57)財務部長的譏笑。

「上週我在立川街上散步的時候,偶然看到了槍羽部長。他和穿著製服的女高中生親密的牽著手。我還以為是他妹妹什麼的,但總覺得不是那種氛圍。考慮到這是關乎我們阿卡迪亞名譽的重大醜聞,我將其作為證據拍了下來」

那張作為證據的照片,儲存在剛纔CEO拿出的智慧手機裡。和我一起走著的女高中生名字是夏川真織。全球社夏川誌織社長的獨女。

地溝鼠說是偶然什麼的,恐怕是在尾隨吧。

「這是個誤會。那張照片上的女生是熟人的女兒,我隻是送她回家而已。根本不是根津部長想的那種關係!」

露出一口發黃的牙齒,地溝鼠嘰嘰的笑出聲來。

「槍羽。我還以為你個夠機靈的男人。你會和熟人的女兒像這樣牽著手一起走嗎?在九點半這樣的深夜!

還是在立川的繁華街!

和未成年!

這樣靠著肩一起走?

啊?

這樣說著的時候,他氣勢十足的身體逐漸逼近過來,直撞到一旁站著的人事部長的肩。人事部長髮出可憐的悲鳴聲,但地溝鼠卻毫不在意。花菱中央銀行出身的那傢夥,越來越瞧不起阿卡迪亞的員工了。

銀行組總負責人劍野慎一則不像部下一樣浮躁,「天才劍」不是會在勝利麵前大意的愚者。在作為敵人的我倒下之前,那傢夥絕不會善罷甘休。

「收到根津部長的報告後,我認為這是與今後的業務有關的重大事件。保險公司信用至上。要求透明和乾淨。擔任八王子客服中心部長這樣要職的人,公然違反東京都青少年保護育成條例,這一點不容忽視。因此我向正好來日本的CEO報告,希望您做出英明的決斷」

舊友的發言中包含不容忽視的資訊。劍野不是向日本法人社長高屋敷貴道,而是直接向阿卡菲爾報告。也就是說銀行方麵認為高屋敷冇權力處理。對於高屋敷社長來說,冇有比這更令人羞辱的事了。

但是社長他本人隻是垂首麵向CEO,默默忍受這無理的行為。荒鷲般的銳利眼神不見了,威嚴的白鬚也枯萎著。那副模樣正是"社畜"。隸屬於神的家畜。

「我無法接受」

雖然我也同樣是社畜,但並不打算出賣靈魂。我肩負著夥伴們的。絕不能輕易屈服。

「不知道根津部長如何看待,但我和那個女生之間冇有不純關係。僅僅憑一張照片便如此妄斷,未免有些蠻橫無理」

這時,劍野微微笑了起來。那清爽的笑容。在小學時代,讓很多女孩為之歎息。

劍野知道真相。

和我是「那種關係」的JK不是夏川真織,而是高屋敷社長的寶貝孫女南裡花戀。那傢夥說過會在這次的重組不順利時,向公眾披露此事以使我和高屋敷下台。但他也說過那是最終手段。畢竟引起太大的騷亂也不是阿卡迪亞的支柱花菱中央銀行想看到的。

但若關係對象換成是無關的JK,就可以把我解決掉。

隻傷到我一人的有效處決。

所以劍野始終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態度。

「儘管那隻是一張照片,銳二,那個高中生是誰呢?」

「那是……」

「就算說是熟人的女兒,但到底是哪裡的誰呢,告訴我吧」

受不了舊友壓迫的視線,我移開視線。

不能說出來。

夏川真織現在一定很傷心。

在重點高中冇取得初中時的好成績,被朝著夢想努力的好友遠遠拋在身後,也冇法迴應母親的期待,她就這樣沉入失望的深海。

這是青春期常有的事──或許大人們會這樣笑著帶過。

但是,對在痛苦中掙紮的女孩來說這可算不上安慰。

不能把痛苦中純真的她捲入大人之間肮臟的爭鬥中來。

「為什麼不回答?這個女生到底是誰?」

「……

這個、不能說……」

會議室內一下子響起歎息聲。

六本木組嘲笑的視線暫且無視,我忍受著現場組成員失望的表情。認同建立協同客服中心提案的福岡客服中心的豆芽菜營業課長也失落的垂下肩,實在對不起。

我身旁一向嚴謹的專屬秘書渡良瀨綾也有些慌張。

「前、前輩,肯定是搞錯了,是吧?女、女高中生什麼的不可能的吧?前輩不是Loli控的吧?」

「…………」

這是今天受到的最大的打擊。

Loli控……Loli控?和高中女生交往算是Loli控嗎?要是和小學生交往的話冇錯,但是高中生的話沒關係的吧?不不,問題不在這裡。

「啊,真的不是那種關係」

聽到我這樣回答之後,渡良瀨露出安心的表情。她真是相信我啊。雖然良心有點痛,但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

渡良瀨身旁的哈姆太郎權田課長對此完全冇反應。他還保持著向CEO俯首鞠躬的姿勢,看不到臉上的表情。知道我在和他女兒同年的女生交往後,課長也會看不起我的吧。

劍野麵向在場的全員。

「正如各位所聽到的。請對槍羽部長展開聽證調查,按貴公司的規定給與其處分。這樣可以嗎?

CEO」

穿著牛仔褲的男人調皮的閉上一隻眼睛。有些小孩子氣的動作和這個男人莫名的冇有違和感。

之後CEO用繞口令一樣的英語演講了一分鐘。雖然包括我在內的半數人都露出冇聽懂的樣子就是了。

外語學的不錯的渡良瀨也歪著頭,看來是十分難理解的一段話。

海外營業部北美課的安德森課長起身開始翻譯。

「槍羽部長根據本次事件作解雇處理。當然,他提出的關於和全球社合作,建立協同客服中心的企劃也一併駁回。按照劍野審查官的計劃作人員調整。停止雇傭臨時工,

正式職員的退職勸告也繼續推進。損保業務以網頁化的形式縮減。以五年後為目標,進行日本法人製度的革新。對個人損保業務進行裁員重組,爭取成為國內第一」

寫便簽一樣的譯法反而更能直截了當的傳達出來。

CEO明確表明損保業務會大幅度縮減。

認為損保業務不該侷限的高屋敷社長在這時保持沉默。冇有反抗也冇有反駁,隻是默默地承受。與他六十多歲的年齡不相稱的高大身軀今天瑟縮的有些無精打采。比不上他肩寬的CEO現在看起來要更高大些。

「不愧是CEO,真是實際的規劃」

跟著說話的是重組派的天道專務。被叫做「滑頭鬼」的小個子,像妖怪一樣令人毛骨悚然的男人。他正謀劃著拉下高屋敷社長,爬上社長的位置。是想在CEO麵前留個好印象吧。

CEO笑著走向劍野與之握手。天才劍似乎深得超人布希的信賴。

「Good-bye」

像是跟朋友道彆一樣揮了揮手,他離開了會議室。部下們也在他的帶領下迅速離去。掌控著大型國際企業的男人出乎意料的爽快,可能那正是他的過人之處。以他那樣的地位來說,在這樣的會議上露臉和我說話,實在難以想象。

暴風雨消散後,大家露骨的安下心來。六本木小組中也有疲憊的坐著不想動彈的人。極度緊張的現場組也垂頭喪氣沉默著。

這其中,合規管理室的室長站起來冷冷的看著我。「槍羽部長,關於之前照片的事件,想向你瞭解下,我們去彆的房間吧」

反正都要被解雇了,還有什麼可問的。Boss的決定冇法改變。雖然隨便開除正式員工是違法的,但這次有「淫行」這樣明確的理由。

「我是不會辭職的」

無視室長,我果斷的告訴他。

「成立協同中心確實很有利,我一定會努力實現它,以證明解雇我是在浪費人才。」

聽了我的話,對從臨時工一步一步做到部長的我嫉妒、懷有敵意的傢夥們,現在就像看地上的螞蟻一樣失聲笑了出來。

越被輕視,越會激起我的反抗心。我的本性就是如此。越是被壓製,越是想逆轉局勢。

反正已經被解雇了,就徹底大鬨一場吧。

戰略會議結束後,我被叫到了合規管理室。聽證調查

──不,是「審問」,「審訊犯人」的開始。

再次被質問了照片的事,「

冇有在交往」「事實不是這樣的」我這樣回答。和年過半百的室長無意義的爭論著。

「你真的認為這樣的藉口能說得過去嗎?

『槍仔』」

消瘦的臉上掛著一副大過頭的眼鏡,管理室長不耐煩的撇起嘴角。因為這幅容貌和殘忍的性格他在公司裡被稱為「螳螂」。雖然對工作忠誠又有熱情,但是顯然冇有讓犯人好受的必要。也有傳聞他曾查問被告發在宴席搭女性部下肩膀的原上司,逼迫其離職。不是對性騷擾零容忍的正義的夥伴,僅僅為了結私怨利用職務。他隻是這樣的男人而已。

「以前就一直有關於你的傳言。利用領班職位之便向女性臨時工下手。而且不隻是一兩人。甚至有人說整個八王子中心都是你的後宮呢。最近不也是讓女性新人作為專屬秘書陪著你嗎」

「冇有根據的謠言而已」

真是的,是誰造這樣的謠......嘛,很像是叫新神戶還是新富士這樣名字的不良員工的罪行。

這房間冇窗戶也冇沙發。像是刑偵片裡的審訊室一樣,和這個螳螂已經爭辯大概兩小時了。合規管理室長的話好像和部長一個級彆。本來應該在更好的房間,他卻提出這個房間最好。是這裡更適合「拷問」吧。

「無論你說什麼,都不存在什麼淫行。拍下這張照片的根津部長好像很恨我的樣子。還請考慮下這些情況」

「他針對的是你身邊的女高中生吧?傻話等休息的時候再說!」

智。

障。

休息時間誰跟你說話。我在心裡吐槽道,當然並冇有說出來。

罵出聲來性質就不一樣了。

「就像之前在會議說過的那樣,我隻是送熟人的女兒回家而已。照片上看起來像是牽著手,但那隻是為了保護她不受醉漢的傷害。根津部長隻是看準那個時機按下快門」

「唔嗯,那麼這個女生是誰呢?說下她的來曆吧」

「我不想說」

「哈?」

「會給她添麻煩的,不要把有著美好未來的孩子捲進這種鬥爭裡」

我不覺得這樣就能得到認同。但即使從真織那裡得到證言,「排除掉反對重組裁員的槍羽」隻要暗地裡有這樣的想法,結果還是一樣。到最後,這件事隻是個藉口。

所以不想把真織捲進來。

我應該做的,是其他的事。

「不言而喻也就是這麼回事吧。嗯?八王子的王牌君」

螳螂像個白癡一樣耷拉著肩敲打著筆記本的鍵盤。不知道在記些什麼,但肯定是對我不利的記錄。

「和高中女生在夜晚的立川約會,您還真有福氣呢?」

螳螂傲慢的抬起下巴,捕食者的目光盯著我。其中似乎夾雜著嫉妒。

「算不上什麼好事」

實際上和女高中生交往就能明白了。會很在意周圍的情況,即使約會也不得不選離家和公司很遠的地方,實在太辛苦了。

「那一帶以前開始就一直有很多情人旅館的吧?

嗯?

這之後帶她去了哪裡呢?

Orion嗎?還是キャメルイン?像對八王子客服中心的女性臨時工那樣,也對這個女孩下手了嗎?」(潤:作者很懂嘛)

他一下探出身來,眼鏡後散出渾濁的充滿**的光芒。像是在在看三流寫真雜誌一樣,下流的目光。彷彿看的不是女高中生的照片,而是性用商品。

被我看見了有些瘋狂的舉止,螳螂有些不高興的縮了縮身子。

「嘛,你就隻是這種程度的人,那個JK應該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不知道是哪所底層學校的學生——」

他用手背輕輕拍了拍列印出來的照片。因為隻是背影而且當時穿著大衣的緣故,看不出她是重點高中•私立禦子神高中的學生。也就隻是從大衣下襬看得到的灰色裙子能認出那是製服的程度。

「在深夜和男人出門,還穿著短的不像樣的裙子晃來晃去的,

學習也好不到哪去吧。這種小鬼對社會有什麼好處。為了不讓她去誘惑正經的大人,最好把她丟到最底層去。反正肯定也考不上大學,最好趁著還年輕,張開大腿賺點小錢。」

那種隨意揣測的說法讓我勃然大怒。

聽真織說了那段往事後,我彷彿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又或隻是在互舔傷口。贏不了劍野的我,贏不了花戀的真織,也許就隻是這樣的重影。

但是,和已經是大人的我不一樣,她還有精彩的未來。

還有無限的可能性。

誰都冇有否定這點的權利。

「做、做什麼……突然」

我緊緊拽著發出悲鳴的螳螂的領帶,貼著他的額頭瞪著他的眼睛深處。

「彆隨便說些有的冇的,螳螂混蛋。」

螳螂嚇得臉頰有些抽搐。他責問彆人的時候頤指氣使,輪到自己被譴責時還不是和彆人一樣。

「你又知道這個孩子的什麼?隻會用猥褻眼光看待女高中生的你到底懂得什麼!她也有煩惱,

她也有夢想。僅憑外表來給人貼標簽,

這就是「正經的大人」的作為嗎?」

自稱正直的大人的男人因羞辱而臉色蒼白。嘴唇張了張想發出聲音,但是還冇說出口就變成喘息消失了。

「打著大人的名號,卻連守護著孩子也做不到嗎?你自己曾經也是個孩子,已經忘了嗎?那樣的話你這種大人纔是垃圾吧。作為大人失格,對社會冇用的是你吧!」

我把他的領帶狠狠往下一扯便鬆開了手。再拽下去的話,可能會殺了他。他連被殺的價值都冇有。

螳螂趴在桌子上大口喘氣調整呼吸,

抬起頭用充血的眼睛看著我。

「暴、暴力嗎?淫行之後是施暴嗎?說到底你還是個臨時工啊,冇有一點社會常識。」

被譴責後還能說這樣的話。傲慢已經刻進這個男人的靈魂裡了。這樣的男人負責公司的規章管理,真是讓人失望。彆說殺他,就連為之憤怒的價值都感覺不到了,我的大腦一下子冷靜下來。

「所謂常識,是為了人們快樂地生活下去的規則。但你卻用它來傷害他人。這樣的人還配說常識嗎」

被臨時工批判點燃了螳螂眼中的怒火。

「雖然劍野先生說要勸退你,但我改主意了。開除你。徹底的玩弄之後再宣判你的死刑。暫時在這裡待著吧、槍羽」

「正合我意」

「什麼?」

「我不打算承認不純潔交往的事情。也不打算接受解雇。對我來說在這個公司還有要做的事」

無暇顧及這樣的雜魚。

我有其他必須要對話的對象。

「等、等等。你打算去哪裡?

螳螂慌忙地對起身拿著上衣的我問道。

一直回頭看太麻煩了。我直接穿上外套回答說

「反正還會被叫過來的吧?

那今天就這樣,反正再討厭你也還是要見麵的。」

螳螂還在向我叫喊什麼,

但我就這樣無視走出了房間。

我乘著電梯到大樓頂層。恐怕對方也在等我。雖然冇有約定,但我確信這點。

敲響這座大樓最沉重的一扇門後,室內響起應答聲。一般來這裡需要通過秘書先預約,但我一直是這樣自由出入這裡。

進入房間之後,入眼的是興趣和商務要素的融合。右手邊是古老的布裡奇玩具收藏,

左手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書籍。是在象征著房間主人的兩麵性還是內部的矛盾呢。

坐在最裡麵的男人──高屋敷貴道以荒鷲一樣尖銳的眼神看著我。

「真冇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與這銳利的眼神相反,他的語調很柔和。還是說他還在消沉著呢。

阿卡菲爾CEO

明確提出了「縮減損保業務」的方針。和這個老爺爺的想法背道而馳。

「你還真是個充滿意外性的男人。從根津部長那裡聽說要控製淫行現場的時候,還擔心是不是花戀……冇想到啊,對象竟然是那個『魔女』的女兒」

「您知道那是夏川真織啊」

社長重重的點了點頭。他應該和真織在南裡夫婦的葬禮上見過麵。不,這之後真織也可能去花戀家玩過。即使是那張不太明顯的照片也被他認出來,這個可能性很高。

社長把下巴放在桌子上交叉的手上,探出身子。

「慎重起見我先確認下,

你真的冇有在和夏川真織交往吧?

不是在腳踏兩隻船吧?」

荒鷲般的目光充滿壓迫力向我逼過來。如果是我們那位課長的話,現在可能被這威壓感嚇尿了。

「我發誓冇有這樣的事。說起來將她介紹給我認識的不是彆人,正是您的孫女。不然也可以直接向您孫女確認。」

社長緊緊盯著我的眼睛,不一會兒,在長長的歎息聲中鬆開交叉的雙手。

「我想也是。那樣一張照片能說明什麼。」

「真是的。知道那是夏川真織的話就早說啊。由社長您直接向CEO

說明不就行了?

但老爺爺卻反覆搖著頭。

「想炒你魷魚的不是彆人,就是阿卡菲爾CEO。你也應該注意到了吧。那張照片隻不過是藉口。隻是為了乾掉作為重組反對派的你。」

「為什麼是我這樣的小人物?

在CEO眼中八王子的大將也隻是個小人物吧。他知道我名字已經夠讓我驚訝的了。」

「是花菱中央銀行的劍野審查官向CEO進諫的。」

「……原來如此啊

果然是劍。

那傢夥在操縱著一切。

「比起老朽,

CEO好像更看重那個銀行的年輕人。CEO才三十歲。比起我這一隻腳踏進棺材裡的老人,更應該投資大銀行的年輕人。不得不說是很正確的判斷

社長看著我,唇邊掛著諷刺。

「一直呆在現場組的你可能有些不解,

在企業高層這是家常便飯。為了出人頭地,

為了繁榮富貴。尋找敵人失蹄的時機,

將對手踢下台。當然我也不列外。我為了得到如今的地位也是用了許多毒辣的手段。雖然也有我自負的業績,但在此之上我還利用「政治」手段推翻了遠東經理和日本法人社長。」

這樣說著的時候,社長的目光轉向遠方。

「槍羽啊。你還記得百目鬼那次老朽跟你說過的話嗎?

「嗯。你為了阻止他向上爬,將自己的親屬交給損害調查部次長。那位親屬正是花戀的父親──南裡義則先生是嗎?」

社長肯定的點點頭。

以前聽到同樣的事情時我都忽略了。但是他好像終於有說出真相的決心了。

「那時,老朽是阿卡迪亞・USA的常務。雖然確立了我作為日本法人社長的地位,但是老朽十分不滿。做一個對本部唯命是從的當地法人冇有任何意義。我計劃讓阿卡迪亞日本分部擺脫本部的製約。為此,需要絕對不會背叛的心腹。」

「心腹是指、義則氏嗎?」

「不隻是他。還有很多親族也在公司裡。高屋敷一族將取得日本法人的位置,甚至慢慢的將本部也一併納入。這就是,

老朽的野望。」

「……這還真是,蠻有野心的……」

「門脅和我是表兄弟哦。他也是原・亞細亞海上的職員。」

雖然覺得這是挺荒唐的事,

但他不像是在開玩笑。門脅總務長被稱作社長忠臣的理由,

這下終於明白了。

「也就是奪取外資企業,轉變成日本家族經營體製嗎

「冇錯。就像阿卡迪亞奪取亞細亞海上一樣,這次日出之國將向美利堅國還擊。」

他荒鷲一般的眼中湧起激情──複仇之心洶湧著。亞細亞海上和社長之間好像也有什麼緣由。

我有些暈頭轉向了。大企業之間的爭鬥未免太過壯觀了。錯綜複雜的血、欲、權力。我被捲入了這場紛爭嗎……

真是棘手的情況,但一味歎息也冇用。

我做著深呼吸,將注意力拉回現實。

「提拔和花戀交往的我,也是因為這個嗎

「冇錯。但計劃隻能說是失敗。布希・阿卡菲爾和劍野慎一有更好的牌……不,要說失敗的話,早在義則君那時我就已經失敗了……」

社長又沮喪起來。用心積蓄的白鬚現在也枯萎著。

「他冇參與我的計劃。堅持著作家的夢想。那個沉著穩重又溫和的男人唯有這件事堅決不同意。都忘了跟他吵過多少次。也不知女兒因此哭了多少次。這之後,鬨到冇辦法和好的地步時,那兩人卻……」

最後幾句話的聲音嘶啞的幾乎聽不見。

他們在去接社長的路上遇上交通事故,再也見不到了。

高屋敷貴道失去了繼承人和最愛的女兒。

不隻是那樣。

高屋敷社長的女兒歌子夫人有一位名叫夏川誌織的摯友。同時她也是全球社的社長。她也因此憎恨著高屋敷貴道。所以我提出的「業務合作和建立協同客服中心」冇辦法實現。

過去的恩怨牽連到現在,連我的人生也受到波及。

「萬事休矣。我是如此,你也一樣」

他自嘲著的陰暗麵孔上刻著深深的皺紋。

「大概下週,東西經濟新聞的朝刊就會出報道」

「什麼報道」

「我們公司裁員的報道。以阿卡迪亞CEO的名義釋出。他打算堂堂正正地向大眾提出縮減國內損保事業的計劃。與此同時,後天下午會召開勞資懇談會。經營團隊由我和天道專務組成,劍野氏也會出席。」

「我們的工會,實在冇辦法期待啊」

所謂勞資懇談會,也就是工會和經營團隊協商的會議。如果工會那邊強勢的話,應該可以阻止這次的裁員吧。但不巧我們的工會是出了名的軟弱。更何況是以劍野為對手,不用期待這方麵會有什麼成果。

「出現裁員重組的報道也會影響到顧客吧。『阿卡迪亞打算撤出出日本了嗎』可能會打來這樣的谘詢電話。看來得先整理好現場組的應對手冊才行」

社長瞪大雙眼。臉上滿是驚訝。

「你……你都自身難保了,還在擔心現場的情況嗎?

你還想繼續戰鬥嗎,反抗那個

"超人"

阿卡菲爾和

"成本殺手"劍野慎一。」

「這是您自認為的想法,我還冇決定要辭職」

我挺起胸膛。

「我不會承認淫行的罪名。因此也冇有開除我的理由。一如既往的做自己的工作就是了。取得夏川誌織的信賴,再推進與全球社的業務合作。阿卡菲爾CEO是個對利益敏感的人。隻要讓他認為我的方案比裁員益處更多,他會撤除解雇的決定吧。我相信這會是個轉機。」

我凝視著眼前的老人。

「高屋敷社長。您不打算戰鬥嗎」

「……」

「你準備就這樣照CEO和銀行所說的,看著損保業務縮減嗎。你除了野心以外還有夢想的吧?對吵架過後就那樣去世的南裡夫婦的贖罪──在救濟像那對夫妻那樣的交通事故受害者的汽車保險業務上取得成功。那應該就是你的夢想吧!」

高屋敷社長把身體靠在椅背上,用手指揉著眼睛。從這個不常見的動作中可以感受到他也隻是個老人。

「夢想……那種東西在力量麵前冇有意義。在絕對的力量麵前。」

「您的孫女可是在戰鬥著呢」

從他喉嚨處發出嗚咽的聲音。

「南裡花戀在戰鬥。為了繼承父親的夢想成為小說家。我不確定她的夢想能否實現。很可能隻是一場徒勞。就算如此她也堅持著在戰鬥。所以我也要戰鬥,作為她的指導」

我凝視著沉默的社長,而後行禮轉身離開了。

門將要關上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下社長。

社長將金色的懷錶拿在手中,打開蓋子凝視著其中。想知道時間的話看牆上掛著的時鐘就行。懷錶中收藏著彆的東西吧。

「……歌子……我……」

軟弱的聲音被空調換風的聲音掩蓋,我冇有聽清。

老爺爺有他必須越過去的牆壁。

我也有自己的一場戰鬥需要打。

在返回八王子的京王線的車裡,我考慮該怎麼向同伴們道歉。

通過先回去的渡良瀨和科長,我被解雇的事應該已經傳開了。結果就是我背叛了期待著我的員工們。而且被解雇的理由還是「和女高中生交往」……嗯。該說我浪過頭了還是說我是個人渣呢。唉,就算被撕成碎片也得老老實實的認錯才行。

本來我就是享有「槍男」盛名的人。

百目貴泄露顧客資訊時,員工們信任著我。相信我不可能做那樣的事。但換做是「和女高中生在交往」又怎樣呢。本來中心裡也傳著和女性關係複雜的謠言。「槍男的話很有可能」會這麼想也不奇怪吧……

離開六本木後頭腦漸漸冷靜下來,越想越覺得是我自己的過錯。和花戀在街上走的時候我很注意周圍,因為是真織在一起就鬆懈了。和花戀的戀人關係是事實,也為了隱瞞這點想了很多辦法。但和真織又冇在交往,來就冇在交往的話,也冇必要遮遮掩掩。但在彆人帶著有色眼鏡看來和真織那樣走著的我們就是那種關係吧。實在是失策。不在本地的八王子,而是在立川這點也疏忽大意了。

一切都隻是藉口。

同伴們的批評必須老老實實的接受才行。

我帶著受到強烈譴責的覺悟回到中心。

想著看看接待情況來到了營業組,發現哈姆太郎以外的全員都聚集在那裡。甚至還有改簽組的人也在。

除了還在打電話的員工都站起來,向我圍攏。

「冇事吧!?

槍羽先生」

「聽說管理行政的室長很陰險!」

「難道說,你不會就認罪了吧!?」

對於這意料之外的迎接,我呆呆的環視著。

雖然這連珠炮一樣的話語讓我冇掌握情況,但他們應該是在擔心我。

媽媽桑分開人群。

「這世道真是不容易啊、小銳。中了美人局什麼的」

「美人局?

「不是嗎?

聽說你被根津部長準備的cosplay的女高中生給騙了」

故事被奇妙的扭曲流傳著。

渡良瀨說著「就是這樣」一邊揮拳。冰凍美人也燃起來了。看樣子就是她在瞎傳。

「前輩他掉進了高層們惡毒的陷阱,使用這樣的臟手段,我真是看錯六本木了」

川島寺尚美也一起說著。

「那些人真是不擇手段。再怎麼說這也太肮臟了」

是啊是啊的呼聲此起彼伏。尤其是女性陣容的憤怒似乎更為強烈。

「你們,就不懷疑我嗎?

聽了之後,球球露出白齒笑了出來。

「從沙樹那聽說的,槍羽喜歡**。至少也不會是Loli控吧?

不不不,給我等等。要吐槽的地方太多了。首先,我並不是特彆喜歡**!

其次,沙樹那傢夥為什麼把我的性癖告訴同事!還有,和高中生交往的人是Loli控嗎!?

......不是吧?

應該不是吧?

然而,敦和媽媽桑還有渡良瀨都認同的點著頭。

「之前有說過,槍羽先生喜歡的是性感**角色。再怎麼說也不會對JK下手吧

「六本木的大叔們應該是很喜歡女高中生吧,但是對小銳來這套還真是失策呢」

「像前輩這樣成熟的男性不可能和女高中生交往的吧!

把尊敬的前輩誣陷成蘿莉控,

不可原諒!」

沐浴著大家信賴的目光,我想向神懺悔。還是說直接從那邊的窗戶跳下去會更好。

不是吧……

和女高中生交往,是那麼重度的Loli控嗎?

即使是和**也不行?

「不,那個,等一下。請讓我更正一下」

驚慌的我不知為何使用起敬語。話說也冇有特彆的理由,請讓我下跪。越是被大家以信賴和尊敬的目光看待,

我越是想死。

「首先美人局這個說法完全不對。對方是熟人的女兒。當然我是冇有和那個孩子交往。順帶一提那孩子也不是**」

我一邊說著一邊回憶夏川真織的乳量。唔,那傢夥算不上**吧。不如說是平均以下?嘛,看慣了花戀的奶量,「普通」的標準或許有些偏差

不,所以說這點怎麼樣都無所謂啦

「……總之,大家,對不起」

襯衫裡滲透了冷汗的我低著頭。

「在這個重要的時候,卻因為我造成這種窘況。彆說是阻止裁員了,我還被炒了魷魚......實在對不起」

我就這樣低著頭一直閉著眼睛,等待著同伴們的責問。

但是卻一直冇等到。

覺得不可思議抬起頭,我看到卻是大家的笑臉。

「……你們……」

他、他們的表情中,還留存著尚未消失的,對我的「期待」。還相信著我這個掉入敵人圈套的傻傻社畜。進公司以來。和他們建立起來的關係體現了這點。在這裡確實存在著隻有在同樣職場工作的「同伴」纔有的羈絆。

因為一次的失誤就以為信賴會動搖,我對這樣想的自己感到羞愧。

在與魑魅魍魎們的戰鬥中,已經忘記了信任彆人嗎。

如果失去了羈絆,我手中就真的空無一物了……

「你不會就這樣屈服的吧?

媽媽桑這樣溫柔的斥責我

「以牙還牙,加倍奉還。這纔是小銳的作風。BIGBANG項目的時候是這樣。顧客資訊泄露那次也一樣。你不是一直在麵對比自己強的對手嗎。這次也請徹底的還擊!

敦點了點頭。

「和妻子也商量過了,我是不會辭職的!雖然被提名為裁員候補,

但我會竭儘全力努力的!

旁邊的城尾也冷靜的出聲

「協同中心使用的顧客管理係統已經有一些構想了。希望能幫到銳二先生……」

用稍微有些可怕的目光看了看那樣的城尾,渡良瀨邁出一步。

「我也下定決心了。即使被解雇也沒關係,我會一直追隨前輩的

其他的員工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還真是些讓人頭疼的傢夥」

我撓著腦袋這樣說著。

「比起不知道能不能實現的協同客服中心,早點尋找下一個工作機會纔是聰明的做法吧。跟著我可能會讓你們迷失路哦

「大家都是迷路的孩子啊,雖然不是無業遊民,還是會讓警察困擾吧」

敦剛說完,大家就笑起來。八王子中心的這種氛圍,和之前的六本木相比就像清水和汙泥一樣,天差地彆。

忘了什麼時候高屋敷社長曾對我說過。

時刻謹記清濁兼具。

社長一定不知道吧。

看上去一片汙濁的阿卡迪亞,也有這樣清靜的地方。

「大家,謝謝你們」

再次環視大家。

我錯了,毫無疑問的犯錯了。

應該對他們說的話,不是道歉

是感謝。

「真的,謝謝,謝謝大家......」

我回到部長辦公室,在電腦上處理一些平常業務時,公司內部使用的通話應用程式響起來電。雖然是陌生的ID,

但大概能猜到對方的身份。正好我也有話想跟他說。

「不好意思,渡良瀨。讓我一個人待會吧。」

得力秘書什麼也冇問就行禮走出了房間。那幅樣子有些勉強,也許是因為我的眼神比平時還要恐怖。

顯示器上映出一張白皙的美男子的臉。曾經讓全校女生歎息,現在讓花菱中央銀行的女職員歎息的端正的麵孔。

『哎呀、銳二。現在是一個人嗎』

劍野慎一還是老樣子輕鬆的在螢幕對麵跟我打招呼。明明將我虐的體無完膚,但他的表情卻一直緊繃著。的確,如果他是因為暫時的勝利而興奮的男人,就不會被稱為「成本殺手」了。

「讓秘書出去了,現在就我一個人」

劍野好像預料到了我會這麼回答,點了點頭

『那個叫渡良瀨的女秘書,好像很喜歡你啊。正因為如此,這次的事件對她來說也是個打擊吧』

拐彎抹角的說法,是從容不迫的表現嗎,或是對我的挑釁。

那麼,我就硬著頭皮奉陪下去吧

「有名的大銀行這次用了令三流寫真雜誌的記者也自愧不如,相當肮臟的手段呢。對吧?」

「我以前應該說過的。我會不擇手段」

說完後,劍野輕輕地聳了聳肩。

「不過,能拍到那張照片不過是偶然。我並冇有特意指示根津,完全是因為他的私怨。養著那樣的垃圾還是能派上用場的嘛」

那語氣像乾冰一樣冰冷。和根津想通過劍野回到銀行的期待相反,對劍野來說那傢夥不過是用完就扔的道具而已。

「為什麼要這樣繞圈子。如果想要擊潰我的話,隻要公開南裡花戀的資訊就可以了」

「我應該說過的,

使用這個手段,

應該是在最後不得已的時候吧。如果高屋敷不在了,

會削弱阿卡迪亞•日本的體製。這不是阿卡菲爾CEO的本意......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有立川的高中女生在真是太好了。冇有波及到高屋敷,隻是將你排掉......那個女孩到底是誰?」

「說了是熟人的女兒吧」

熟人呢,

劍野這樣呢喃著。"天才劍"在思考什麼完全不清楚,但他應該不會想到那是夏川真織的女兒。

「嘛,我是覺得這樣就足夠了,

但隻有天道專務強烈主張應該釋出南裡花戀的資訊」

第一次聽說這個情報,而且還是驚這麼人的事。

「天道?那傢夥也知道我和花戀的關係嗎」

「向我報告『業務命令』這件事的就是他」

是以專務的立場入手了什麼新情報嗎?

這樣看來,社長身邊出了內鬼。雖然是像電影一樣的故事。但不是不可能。現在我不就是因為一個內鬼的照片陷進危機裡了嗎。

一直以絕對的權力君臨公司的暴君高屋敷社長,現在看起來突然顯得渺小了。他稱自己為「社畜」並不是謙虛啊。

「天道不像根津那樣想回到銀行,他在謀劃坐上阿卡迪亞社長的位置。努力地尋找能將高屋敷趕下台的材料。但是,對於我來說,

將他置於社長寶座始終是最終手段。能利用高屋敷的時候就儘量利用。所以現在你還不用擔心」

那個散發出妖怪般存在感的天道專務,似乎也在劍野的完全支配下。

「你也像這樣利用著阿卡菲爾CEO嗎」

劍野輕輕地歪了下嘴唇。連這種帶有諷刺意味的動作都像幅畫。

「他不是會被利用的人。如果是注重金錢和權利的事業公司,還有銀行乾涉的機會,但他不太計較得失,是個認為隻要追求有趣的人」

「有意思,要是真被炒魷魚可受不了」

嘛,確實「準備反抗公司,卻因為和JK的淫行敗露被炒魷魚」什麼的,確實說得上是有趣。

我端正姿態,凝視著顯示器對麵的舊友。

「那樣的話,我來讓他改變想法就好了。『八王子的槍羽銳二的方案比起花菱中央銀行的劍野更有趣』」

劍野做出「謔」的口型,看過來的視線像刀一樣鋒利。

「還在想著反抗嗎。即使違抗這個企業唯一的神

CEO,你也要堅守那樣小小的場所嗎?」

「我在寬敞的地方反而待不安穩。雖然很渺小,但那是我家一樣的地方。認為這麼容易就能擊潰的話,你就試試看吧」

我們沉默了一段時間。透過顯示器也能感受到對方散發的壓力。和劍野見麵才一個月左右,

卻感覺像一直在和他戰鬥著。

「你終於肯認真了嗎......」

劍野自言自語地嘟噥著。

「至今為止的你,總是對我有所顧慮,雖然不覺得是你手下留情,比起麵對根津嚴厲的態度,

感覺對我冇那麼冷漠。這就是你的溫柔,也是你的極限」

「……」

「但是,陷入被解雇的窮途末路,終於覺醒了啊。槍羽銳二這個男人,受到打擊纔會爆發力量。越是被打,越會強烈的還擊。嗬嗬。我很高興哦。抬出阿卡菲爾這尊大神還是有意義的」

這話是對我的承認。是真心歡迎我的話。也是傲慢的話語。那傢夥「高人一等」的認同我。

如果是小時候的劍野,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即使說了俯瞰周圍人的話,也絕不會看不起彆人。

「開什麼玩笑,劍」

所以我大聲呐喊。這是社會人不應有的言行。和少年時代一樣粗暴的語言。對改變了的傢夥強烈的諷刺。

「你的裁員重組計劃,必將由我打破。我會證明你錯了,給我做好覺悟吧!

「啊啊,我很期待哦」

舊友高興地笑了。

隻有那個笑容,和沉浸在遊戲中的熱血對戰的小學時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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