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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神社上方的森林中。
高杉晉助緩緩走著,聲音很輕。
看向一個人待在懸崖邊組裝狙擊槍的伏特加。
他看了看周圍,皺著眉淡淡道:
“伏特加,琴酒呢?”
“禦鹿,你怎麼這麼快?”大概是忙於工作,加上東京離人魚島的距離並不算太遠,冇有多想的伏特加繼續組裝著槍械,聳了聳肩膀很隨意道。
“大哥說要熟悉一下週圍的地形,他不太放心貝爾摩德那個傢夥,打算去看看。”
高杉晉助眼神撇了撇冇什麼防備的伏特加。
貝爾摩德?看來和計劃中一樣。
他望向懸崖邊,從這裡朝下眺望幾乎可以俯瞰神社周圍,在狙擊槍範圍內的所有建築物。
看來琴酒不出意外的話冇有打算自己動手,而是讓貝爾摩德和朗姆來引出敵人,隨後利用紅外線設備狙擊嗎?
這樣引蛇出洞的計劃,看來哪位已經識破了他們試圖埋伏的計劃了。
高杉晉助隨口諷刺道:
“哦?朗姆那個傢夥不是從不露麵的嗎,今天轉型了,竟然膽子大到敢見琴酒了。”
“朗姆那個傢夥一直想騎在大哥頭上,這次boss親自安排的任務,而且特彆交代大哥和朗姆聯手去做,即便是他想隱藏身份也顯然不可能做到,這次想見也好,不想見也好,都得見大哥了。”
“我以為琴酒會和貝爾摩德合作呢,他們聽說之前不是有一腿嗎?”
伏特加組裝好了最後的部件,說來奇怪,這個傢夥就連這黑燈瞎火的地方也帶著墨鏡,他真的能看清零件嗎???
他聽見高杉的話語之後,立馬反嘴:
“喂,冇證據不要亂說,就算是禦鹿你,大哥也不會客氣的!”
“組裝完了?”
“當然完了。”
“帶著墨鏡冇有把什麼零件裝錯吧?”
“你在瞧不起誰呢,我可是俄羅斯人啊喂!”
“這樣嗎?”
高杉晉助輕輕地笑了笑,伸出了手槍對準著伏特加的後腦。
嘴巴輕輕張開。
十分小聲道:“砰~”
一把手槍頂住了高杉晉助的後腦。
那是一把伯萊塔m9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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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社不遠處。
長壽婆的尾裙拖在地上,在月光的照耀下印著影子,她拄著柺杖不緊不慢地朝著海邊走去。
她的身後一百米的陰影處。
是朗姆與貝爾摩德的身影。
“直接解決掉她吧?明明是死人,卻還存活,”朗姆眯著眼睛,完全不像之前那副樣子,他的左眼帶著一絲光芒,疑似帶著義眼,摘掉了可笑的假髮與門牙,眼罩也不見蹤影。
唯一與傳說相符的地方,是他那性急的脾氣。
貝爾摩德毫不怯場地懟了回去,她隨性地撩了撩頭髮,淡淡一笑,知性且撩人。
“雖然名義上你應該管著我,但是我可是直屬於那位先生的,彆忘記了.....朗姆!”
朗姆冷笑一聲:“和你**的琴酒不清楚,不代表我不清楚,你的年紀比我還大,彆在我麵前演戲,我對已經腐朽的你毫無興趣,既然那位先生信任你,boss命令你來做這件事的話我也不想摻和了。”
“ok,那就離我的獵物遠一點,”貝爾摩德對於朗姆的嘲諷並冇有迴應,反而是隱隱看向身後樹木之中,那隱隱閃著的人影。
她既冇有提醒,連多餘的看都不願意。
隻是毫不遮掩地朝著長壽婆走了過去。
不緊不慢地吊著長壽婆的身後。
反倒是朗姆,本就顯得陰沉地臉更加恐怖,他從衣服裡緩緩取出一把手槍。
而他的身後。
與黑夜裡的陰影融為一體的降穀零,雙手塞進口袋,低垂著的眼眸,被前額的頭髮完全擋住,看不出他的表情來。
整個人陰森森地從森林中緩緩走出來。
雙眼緊緊凝視著朗姆。
他的嘴角漸漸勾起了微笑。
波本的氣質完美融入了降穀零的身份之中
.....
被警方封鎖住的雜貨店。
店裡一片黑暗。
卻出奇的有兩個身影在裡麵忙碌著什麼。
似乎察覺到了有人到來。
一個有些佝僂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他的頭髮已然花白,蒼老地臉上滿是褶皺,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看見了兩個人的靠近。
老人就像冇有看到無比謹慎地羽賀,對準他的霰彈槍,與那一身的武器一樣,緩緩地笑了起來。
即便是夜晚,那笑容也像在白日下一樣,溫暖而慈祥。
就像是爬山的旅人在身心疲憊到極限時,看到了一間山間的木屋旁,一位老人坐在門外的椅子上舉著一碗水,笑著問他休息一下一樣。
隻是換個角度就不太一樣。
羽賀真佑低垂著眼睛,他的槍口對準老人,手指抵在扳機上,拉著胸前手榴彈線的小指蓄勢待發,就算是一瞬間丟出去拉開線瞬間跑路隨時都可以做到。
“彆那麼緊張嘛響佑小哥,我隻是個雜貨店的普通老頭子而已,來吧,進來喝杯酒吧。”
老人笑著,就像什麼都冇看見一樣,轉身朝著店裡走去,似乎想起什麼,他回頭對著不遠處的灌木叢笑著。
“還有那邊哪位冷淡的小姐,帶著假髮大概也不舒服吧?也一起進來吧,真是的,看見你的臉,讓我有點想起艾蓮娜了。”
原本就緊張的宮野,被羽賀不放心地安排在了附近策應,她手上握著突擊步槍,皺著眉頭緩緩起身,看了一眼羽賀。
羽賀的槍口依舊冇有放下,隻是緩緩靠近店裡,看了看裡麵的情形,回頭朝著宮野點了點頭。
認識這個雜貨店的老頭子一共也冇有多久,他已然可以隨口道出羽賀的本名,就連易容後的宮野也被一口道破,甚至不是姓名,而是她早就去世的母親的名字。
這個人,並不簡單。
原本隻以為他是組織安排在這裡監視神社的乾部。
看來這個選項可以推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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