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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也落去南潯眼中,他輕嗤一聲。
沐寒酥明顯感受到他抱著她的動作輕一點。
她嘗試抬頭,對上南潯具有攻略性的紅眸。
白璧無瑕的臉頰上泛著紅暈,很是嬌俏。
紫眸中帶著霧氣,專注的神色把南潯籠罩在那一抹紫色裡。
氣氛有些曖昧,沐寒酥眼眸轉動,試圖視線從南潯身上移開。
南潯似察覺他的意圖,指節分明的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固定。
“就這樣盯著我也行,我好看。”他右手放鬆的耷拉在椅子上,語氣散漫。
妖冶的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眸光是一眼就淪陷的深情。
在沐寒酥眼中就像個禍國殃民的妖妃。
更過分的是他竟然使喚她給她剝葡萄吃。
沐寒酥剝好圓潤的葡萄遞給他,他眼神散漫,微張著嘴。
意圖很明顯,讓她喂他。
葡萄喂入嘴邊,南潯似有似無的舔舐她指腹。
指腹的柔軟和濕潤令沐寒酥顫抖了下,連忙收起手指。
變扭的挪動了下,頓時僵硬了起來。
南潯瞧著她瞳孔睜大,不可思議的神色。
一把拉近她,她雙手抵住胸膛,白皙的肌膚此刻粉粉的。
“你發現了?”疑問句卻用著肯定的語氣。
在這種情況南潯很難冇有反應。
舞台上的**之聲,以及在他懷中冷豔的少女。
他輕咬著沐寒酥的耳垂,有些情動,剋製的話語傳出,“酥酥,乖一點,一會就好了。”
說完,順著耳廓一路向下,停留在了鎖骨。
熾熱的呼吸噴灑在沐寒酥的鎖骨。
他抱的很是用力,似要把她嵌進身軀。
沐寒酥感覺肩膀處,他的指尖彎曲,似在努力剋製什麼。
這也太曖昧了,南潯此刻如同妖精一樣,雖說是逢場作戲,沐寒酥還是止不住的心跳加速。
墨恒餘光一直掃視著沐寒酥和南潯。
他輕哼,明顯察覺到了南潯的隱忍。
從宣佈開始到現在他的目光一直有關注南潯。
燼族和石魂一樣重欲,或許更甚。
南潯的表現倒是讓他有些意外,墨痕望著底下佈滿**的石魂。
瞬間冇了樂趣,他目光陰冷的對著那一抹嬌小的身軀。
她冇出現,或許南潯就和底下的石魂一樣,任由**的吞噬。
真是礙眼,第一次墨痕有了情緒,一種名為討厭的情緒。
墨痕手一揮,舞台的聲響戛然而止,底下石魂明顯察覺了君王的憤怒。
紛紛帶著美人退下,這場荒唐的表演落下帷幕。
緊閉的殿堂門窗大開,清涼的風散去燥熱。
明亮的燭光也隨著大家的離開熄滅,月光透過門窗,此刻殿堂幽靜起來。
南潯放開了沐寒酥,站起身來。
沐寒酥透過月光,此刻墨痕臉上神情陰晴不定,似笑非笑的,顯得有些滲人。
侍女上前對著沐寒酥說:“姑娘請。”
明顯是墨痕想趕她出去,她指尖扯著南潯的衣袖。
察覺目光的南潯也隻是淺笑,任由她被請了出去。
侍女將她帶到宮廷花園,讓她在這等待。
她憤恨的踢著石子,可惡,現在不是你抱著我的時候了,說讓我走就走。
她走在宮廷花園裡,嘴上罵著南潯。
皎潔的月光在她身上,顯得恬靜。
突然假山後麵發出響聲,微乎其微,沐寒酥還是注意到了。
她提起裙襬,踮著腳尖,小心翼翼的靠近。
假山後麵,一位男子扶著另一位,他們都穿著夜行服。
即使是夜行服,透著月光沐寒酥還是瞧見了他們身上的血跡。
被扶著的滿男子,右手壓著腹部,卻始終鮮血一直流。
隻聽哢嚓一聲,隱蔽的假山被打開,兩人進去了。
在他們來的地方沐寒酥還聽到了許多的腳步聲。
看起來是追殺他們的。
在君王宮的刺客?她是這樣理解的。
透著月光,地上發出細小的光,沐寒酥上前撿了起來。
神色詫異,隨即用石沙掩蓋了血跡。
一群宮廷護衛氣勢洶洶跑過來時,沐寒酥正氣定神閒的賞花。
此刻能出現在這裡的,護衛都明白不能得罪。
隻見護衛長開口:“這位姑娘,有冇有看見兩個身著夜行服的男子闖過?”
沐寒酥手拿帕子捂住嘴,神情恐慌,顫抖著身體,“我在這冇看到什麼人闖入,倒是你們凶神惡煞的,拿著兵器怪可怕的。”
說完眼眶濕潤,淚珠落下,一副被嚇到的模樣。
美人落淚,是個男人都會動容,更何況是這般冷豔的美人。
護衛隊都為之動容,護衛長眸光掃視了一週,並未發現異常。
對沐寒酥賠罪後帶著護衛離開了。
待確定護衛們離開後,沐寒酥隨意擦了下,
走進了假山中。
護衛長和護衛們從黑處走出,他們並未走遠也因此瞧見這一幕。
“老大,果然和你想的一樣這少女有問題。”
“走,跟著進去。”
山洞中,通道錯綜複雜,沐寒酥順著血跡走了出來。
真是不小心,能夠讓尹嘉樹這般大意,恐怕洛桑梓傷勢很重。
她捏著剛纔撿起的玉佩,和曾經洛桑梓給他的信物一模一樣。
她看著眼前茂密的森林,冇想到這君王宮的花園假山還能通往外麵。
這是她之前和阿星待著的地方,血跡消失在森林的右麵,她順著方向走去。
尹嘉樹扶著洛桑梓隱藏在叢林中。
洛桑梓的傷勢很重,他簡單為他包紮了下。
他們本來是想趁著墨痕生辰去彆宮拿靈瞳。
不成想中了暗算,此刻不趕緊回去,墨痕肯定要起疑心。
黑暗中,黑瞳靜默的盯著少女向前走的步伐。
出了山洞他就發現了有人跟蹤,冇成想是個少女。
待他走後,尹嘉樹扶起洛桑梓往回朝另一個方向走。
“國師府安排好了嗎?”洛桑梓溫潤的嗓音,有氣無力的問。
“我已經密信月牙了,她們在前麵接應。”
兩人互相扶持著,前方殺氣湧出。
護衛隊就這樣出現在他們前麵,護衛長手一揮
“拿下他們。”
尹嘉樹雙刀鋒利,下手狠辣,如狼般的神色,穿透黑眸。
傷口並未影響他的身手,反倒是讓他無比興奮。
護衛長吐了口血,真是個瘋子。
冇想到他竟然是兵者!
兵者階級和靈能階級一樣,同樣階級者,兵者會弱。
反之兵者階級高於靈能階級,壓迫會抑製他們的靈能。
隻能通過身法和兵器來決斷。
顯然兵者的身法和兵器的控製是大陸最強。
即便如今他受著傷,他們也占不了半點便宜。
洛桑梓捂住傷口,眸色死盯著眼前的打鬥。
額頭露出冷汗,眉間是化不了的山峰。
突然他眸色一緊,長手一揮,焰火衝向背後欲捅向尹嘉樹的護衛。
隨即他仰頭吐出一灘血,跪倒在地。
強行使用靈能讓他傷勢更重,血越來越多,意識開始模糊。
護衛長回頭對著身後的護衛,指著洛桑梓的方向說:“去把他抓住。”
尹嘉樹想過去卻被護衛阻止,眼底變得猩紅,“滾開。”
護衛長長劍抵著雙刀,神情帶著狡黠,“纏住你,把他抓了,不信你不乖乖就範。”
洛桑梓眯著眼看著兩人慢慢靠近,手中焰火燃燒。
正當他出手時,兩人身上刺滿羽刃。
洛桑梓瞳孔睜大,回頭瞧見一身白衣,神情冷淡,長相冷豔的女子。
她踏著月色走來,手中把玩著柔軟的羽毛。
尹嘉樹也看見了,是剛纔跟蹤他們的。
在護衛表情驚訝之際,操控無數羽刃刺入。
待護衛們處理掉羽刃時,三人早就消失眼前。
“給我追!”
護衛長氣急敗壞的大喊。
沐寒酥扶著洛桑梓,身後跟著尹嘉樹,快速的朝著森林深處走去。
明月高懸在宮殿之上,巨龍盤旋在兩個石柱上,幽靜且神秘。
這就是阿星說的魘龍殿,沐寒酥瞧著眼前的景色。
顧不了這麼多,帶著兩人走了進去。
護衛們追趕到殿門前,神色都帶著恐慌。
“老大,這裡麵是禁區,我們不能進。”
“對啊,聽說裡麵有巨龍,我們還是不要去了。”
“我可不想死”
護衛長冰冷的掃視著嗬斥:“少廢話,抓不到刺客回去都得死”
宮殿內,沐寒酥放下洛桑梓,此刻他的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嘴角殘留著血跡,腹部血不斷湧出。
她感覺下巴冰冷,低頭尹嘉樹的刀尖指著她。
抬眼神色厭惡的與他對視。
尹嘉樹目光具有侵蝕性,如同毒舌的毒液。
下一刻就會使人命喪黃泉。
沐寒酥冷哼,神色傲慢,“怎麼對待救命恩人就這樣?”
“你的目的是什麼?”尹嘉樹並不覺得她救了他們,畢竟她一開始就跟蹤他們。
或許她和外麵護衛是一夥的,想要讓他們放鬆戒備,再一舉拿下。
“我的目的是什麼顯然易見,不想被救,你可以滾出去。”語氣囂張,神情中掩飾不住的討厭。
尹嘉樹握緊雙刀,語氣冰冷,“找死,這就送你去見你的同伴。”
作勢劃下去,洛桑梓握住了刀尖,血從掌心流下。
尹嘉樹明顯神色慌張,收回雙刀,推開沐寒酥。
“半死不活,還要管,你就不怕她和外麵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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