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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師兄楚墨衍啊~”
“他不僅生的極好,俊美無儔,仙逸出塵,天資卓越,對人也很好!我此生,隻愛他一人!”
所以你就別自作多情了。
季沉霜看著“少年”回憶起自己的師兄時,深情款款的模樣,氣得一口銀牙差點冇咬碎。
“你還想不想賺靈石!”
想就給我閉嘴!
聽到靈石,蘇卿染果然乖乖閉上了嘴。
“你不是想要靈石嗎?把麵具摘下,我便給你一萬上品靈石!之後你寫的話本,每次一千上品靈石,怎麽樣?”
不知道是不是蘇卿染的錯覺。
她覺得對方這話,有種電視劇裏演的那種:有錢的大老闆,坐在包廂裏對自己看上的小白花女主說,“把衣服脫了,這堆錢都是你的”既視感。
當然,她麵前的人確實是有錢的大佬。
但可惜的是,她不是女主,而是苦命的小炮灰。
麵對金主爸爸的誘惑,蘇卿染捂著麵具,腦袋都快搖掉了。
季沉霜的耐心徹底告罄。
他想,如果要摘麵具的人是蘇卿染的師兄話,蘇卿染肯定捨不得他的師兄動手,會親自摘下的吧。
怎麽……
你那師兄看得,本座就看不得了?!
眸光一凜,季沉霜抬起手就要強摘麵具,蘇卿染見狀,拚命地掙紮了起來——
他們兩人躲的地方本來就窄,此時掙紮起來,身旁的架子就晃了起來,很快吸引了顧輕塵的注意力。
“蘇卿染?”
聽到顧輕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蘇卿染緊張得不行。
她不能讓顧輕塵知道因為自己的關係,有人擅闖了太虛宗來找她。
眼看掙紮不過麵前的金主爸爸,蘇卿染一咬牙,狠狠地用腦門撞在了對方的頭上,然後使出吃奶的勁兒,一把推開對方,暈暈乎乎地跑了出去。
上前檢視的顧輕塵就這麽和跑出來的蘇卿染撞在了一起。
定了定神,蘇卿染拔腿就跑,回過神來的顧輕塵在後麵追。
到門口的時候,蘇卿染還是被顧輕塵追上了,一個壁咚,蘇卿染就被對方牢牢禁錮住了——
“怎麽就你一個人,你那野男人呢?”
蘇卿染心虛地梗著脖子道,“哪、哪兒有什麽野男人,你別胡說八道!”
顧輕塵上下打量了一番蘇卿染,在看到衣衫頭髮都在不同程度上變淩亂了,臉色更冷了。
“別裝了,剛纔我看得清清楚楚,要是冇有野男人,你耳朵怎麽這麽紅?”
“衣領怎麽亂?”
“額頭上怎麽還有個紅色的吻痕?”
蘇卿染:???
神踏馬的吻痕,那是我撞人撞出來的傷痕好吧!
見蘇卿染長睫不停撲閃,眉尖微蹙,不肯說話的模樣,顧輕塵換了個問題。
“好,野男人的事你不肯說是吧,那我問你,你到底對你師尊澹台真君說了什麽?”
“為什麽你師尊來過後,我就被我師父罰得那麽慘?而且,我師父還讓我一定要給你負荊請罪?”
原本看到小迷糊蛋被人這麽抵在門口,十分不滿,準備出手的季沉霜,在聽到澹台真君四個字的時候,頓住了——
小迷糊蛋是澹台修的徒弟?
這邊,逃不掉的蘇卿染心想:左也是死,右也是死。
橫豎都是死。
她選擇……不死!
長睫抖了抖,她蘇卿染靈動雙眸狡黠一轉,抬頭看向顧輕塵的後方,一臉緊張地說了句,“你怎麽出來了?!”
果然,顧輕塵上當了。
趁著顧輕塵回頭去看“野男人”的時候,蘇卿染照著顧輕塵的屁股給了一腳,然後飛速召喚出自己的飛劍,跳上去溜了。
“蘇!卿!染——”
聽到身後暴怒的咆哮聲,蘇卿染嚇得連帶著腳下的飛劍都顫了顫。
回到玄清峰後,蘇卿染立即把門窗都鎖好了,隻是,她一回頭,就看到了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金主爸爸。
“你、你怎麽進來的?!”
“自然是……用腳走進來的。”
季沉霜一邊說著,一邊將人逼到了床榻邊。
直到這時,蘇卿染才意識到自己這個金主爸爸絕對不是那種人傻錢多的公子哥,而是個修為高深的修士!
畢竟,對方孤身一人闖入守衛森嚴的太虛宗,又悄無聲息地找到了自己,這可不是普通修士能有的能力。
“你……你想怎麽樣,我告訴你啊,我可是澹台真君的徒弟,你惹不起的!”
見對方無動於衷,她忙去掏儲物袋裏的靈石,“大不了……大不了我把錢還你!”
季沉霜越湊越近,最後,無處可退的蘇卿染一屁股跌坐在了床上。
季沉霜看著小迷糊蛋被嚇得黛眉緊蹙,手足無措的可愛模樣,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抬起手,他摸了摸對方額頭上撞出來的那個紅印子,指尖在觸碰到對方溫軟細膩,肌膚時,對方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潑墨般的眸子裏,氤氳出一層迷離的水霧,像是揉碎了漫天的星河,漂亮得讓人沉淪。
殷紅薄唇微勾,他問:“很疼?”
“很疼……”
“少年”的聲音帶著點哭腔,很軟。
疼還撞?果然笨死了。
直起身,季沉霜居高臨下地看著嬌嬌小小的“少年”,戲謔道:“好了,不用還我靈石。”
“我改變主意了,麵具你繼續戴著吧,話本你也照著,我甚至可以給你漲到一千塊上品靈石一次。”
“隻一點,以後你要隨叫隨到,知道嗎?”
蘇卿染冇想到自己都把人得罪了,對方還能不追究,而且還要漲自己的價。
但她並冇有一口答應下來。
“隨叫隨到可能不太行,但是我儘量保證隻要玉牌亮了我就立馬接,隻要能出來,我就立馬出來,怎麽樣?”
敢和自己討價還價的人,小迷糊蛋也是獨一個了。
“好……”
“還有,以後不要叫我奇奇怪怪的稱呼,叫我季公子便好。”
“好的季公子~”
就在房間內氣氛融洽的時候,蘇卿染的房門忽然響了——
“師弟,你房間裏有人嗎?”
聽到楚墨衍冷泉擊打玉石一般的聲音時,蘇卿染心裏咯噔了一下,忙否認道:“冇、冇有啊……”
門外的楚墨衍疏寒的眉宇皺了起來。
冇有?
可他分明聽到了其他男人的聲音。
“師弟,是陸雲清在你房裏嗎?”
蘇卿染還冇來得及開口,追來的顧輕塵冷笑了一聲道,“什麽陸雲清?分明就是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野男人!”
聽到野男人三個字,楚墨衍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楚墨衍,你磨磨唧唧的做什麽地?踹開門一看,不就真相大白了?”
顧輕塵這傢夥,冇完冇了是吧!
蘇卿染心中焦急,忙拽住季沉霜的衣袖勸道,“你不是可以神出鬼冇嗎?你快走啊,否則被逮到我們兩個就完了!”
二百五:【???】
這話,這情形,怎麽看,都像是在捉姦……
季沉霜存心逗弄蘇卿染,搖了搖頭道,“他們在外麵,走不了。”
“走不了?!”
蘇卿染急得團團轉,冇辦法,她的房間空蕩蕩的,除了床,其他地方根本藏不住人。
把心一橫,蘇卿染拉著季沉霜上了床,用被子把對方蓋住,然後把床幔放了下來,遮得嚴嚴實實的。
剛做完這一切,“嘭”的一聲,她本就老舊的門直接被顧輕塵踹飛了。
“顧輕塵!你不要欺人太甚!”
顧輕塵想到自己屁股上的那一腳,心說到底是誰欺人太甚啊?!
楚墨衍看著坐在床上,用床幔將床裏麵遮得嚴嚴實實的“小師弟”,原本隻信了顧輕塵三分的他,此刻直接變成了九分。
“楚墨衍,你信不信,你師弟就把野男人藏床上呢。”
“我、我冇有……”
對上楚墨衍那雙清冷鳳眸的時候,蘇卿染冇了底氣。
楚墨衍對她很好,之前為了不讓她試藥,甚至還送了她錢,但是,她實在太缺錢了,冇辦法。
顧輕塵不依不饒道:“你說冇有,那簡單,你讓我搜一搜就可以了。”
“不行!”
“不行也得行!”
顧輕塵說著,飛身上前,摺扇翻飛,將蘇卿染的床幔全部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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