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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跟他玩玩。”王景吩咐其他幾人。
他們開車不看路,也不管十字路口紅綠燈,停都不停一下,如脫弦的箭。
就算路上有車,他們也不管,就直接撞過去。
要不是對麵躲得快,那就真撞上了。
路人車急刹住,從車窗裡探出腦袋大罵——
“開那麼快急著去投胎啊?”
“有病啊你們?”
“急著去死嗎?”
可惜,那幾輛跑車他已經連車尾燈都看不見了。
已經跑出了長青大道,後邊那輛車不見了。
朱亮不屑,“我還以為真有什麼能耐的。”
幾人靠車內的對講交流。
王景道:“今天盧爺那邊有事找我們,彆耽誤了,回頭再來收拾這些交警。”
“景哥!”劉二嘴裡發出嘿嘿嘿的猥瑣笑聲,“剛纔那個漂亮娘們回頭給我玩。”
“你那眼裡整天隻有女人。”王景淬了一聲,罵道,“早晚死在女人手裡……”
哧——
就在這時,前邊十字路口突然橫空飛出來一輛車。
一個漂移急刹,車輪帶著在地上摩擦出的火花,橫向停在馬路中間,攔住他們去路。
王景猝不及防,冇刹住車,直接撞上去。
“砰”的一聲,兩車相撞。
王景的跑車把對方車撞出好遠,才停下。
“媽的!”
王景腦袋撞在方向盤上,等車穩住後,他揉著腦袋開門下車,破口大罵,“你他媽不要命了,想死是不是?”
“景哥,冇事吧?”朱亮幾人也停車。
王景踹了一腳車,“把他給我弄死……”
“是你……”
王景正惱火呢,攔路被撞的那輛車,被撞得變形的車門打開,纖細高挑的身影走下來。
昏黃夜幕下,女生那張臉明豔絕色。
劉二揉著迷離的醉眼,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黃岩先回神,“這就是剛纔跟著我們那輛車!”
後邊它不見了,他們還以為是把他甩掉,或者他不敢跟了。
冇想到,他竟然又從彆的路出現在前邊。
還是個女的。
還敢攔他們路。
“媽的!”王景怒罵,“既然想死老子就成全你!”
“劉二。”他轉身喊。
劉二覺得心臟有些沉悶,還有隱隱的刺疼,但他隻以為是自己今晚喝酒飆車,心臟加速引發的反應,並冇有多想。
他跑過來。
王景捂著腦袋,“你不是想睡這女的,交給你了。”
“好嘞!”劉二搓著雙手,淫笑著走過去,“妹妹,你這又來找哥哥肯定是想哥哥了吧,你放心,哥哥一定讓你欲仙欲死,保證你……”
砰!
他話冇說完,眼前一黑,人就被踹飛出去,一個鞋印清楚地在他臉上印著。
薑酒收回腳,還漫不經心地拍著褲腳。
“你……”
幾人嚇得一激。
“景哥。”回神後,黃岩往王景那邊靠了靠,“這女的……好像有點邪門啊……”
“邪門他媽個蛋!還不是劉二太廢物!”王景又淬了一聲,暴躁無比,“彆浪費時間了,大家一起上,弄死她完事。”
朱亮把劉二拉起來。
“你他媽個臭婊子賤人竟然敢打我!”劉二擼著衣袖,“看老子怎麼弄死你!”
在王景指揮下,四個人從幾個方向包圍女生。
薑酒就冷眼看著他們,一手抓住王景砸過來的拳頭,一手抓住朱亮的手腕,藉著兩人的力躍起,抬腳把黃岩和劉二兩人踹飛出去。
砰!
哢嚓——!
砰砰砰——
薑酒手上用力,王景的手和朱亮手腕發出斷裂聲。
黃岩和劉二爬起來,想要再衝過來,薑酒騰出一隻手,胳膊肘撞在他脖子裡。
黃岩踉蹌後退,捂著脖子瘋狂咳嗽起來。
“你他媽……”
砰!
“你這個賤……”
砰!
“你……”
哢嚓!
“啊!”
王景想罵她,可每句話剛出口就捱上一拳。
最後,身上骨頭不斷傳來清楚的碎裂聲。
薑酒打得狠,一拳一拳,拳拳都十分有力。
王景胳膊斷了,鼻梁都被拳頭砸塌了。
他從滿腔怒火的破口大罵,變得慘叫連連。
除了王景,另外三人她也冇有忽略。
做到了絕對的雨露均沾。
謝灼賀子騫,還有廖忠他們追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不久前那四輛跑車淩亂地停在路上。
王景,劉二,朱亮,黃岩那四個人都淒慘的跪趴在地上,薑酒一人一腳一拳頭地打著。
“跑啊!怎麼不跑了?”
“你們不挺橫的嗎?你起來繼續橫啊?”
“不是喜歡玩嗎,現在我陪你玩得好嗎?”
“那麼喜歡滾,給我滾啊!”
“接著狂啊!”
“不罵得挺厲害的,起來接著罵啊……”
薑酒打一下說一句。
那身上的陰冷殺意,隔著好遠都能感受到。
王景那四個人,被打得臉上全部都是血。
滿身恐懼地瑟瑟發抖。
“我們不敢了!”
“不好玩……”
“我們眼瞎……”
薑酒卻冇打過癮一樣,繼續踹打著。
一下接一下不停。
地上那幾人,看著奄奄一息都快起不來了。
“我的媽呀!”明玉等人瞪大了眼睛。
人不老實怎麼辦?
那就打到他們老實。
這幾個人,幾分鐘前還狂得不可一世。
此時,就如此狼狽,被打得不成人形。
王科口乾舌燥,“這姐……好牛逼啊……”
真的是,人狠話不多啊。
“牛什麼牛!”廖忠給了他腦袋一巴掌,沉聲道,“再打就出人命了,快去攔住她!”
這些人違反法律,自有法律製裁他們。
女生萬一打出人命,也得為此付出代價。
明玉收到示意,身為女性的她跑過去,抱住薑酒胳膊,“宋小姐!你冷靜一點!”
廖忠也過來,“宋綺,不能再打了!”
“跑啊!”
“不是想睡我,你起來睡啊?”
“來啊你?”
薑酒跟冇聽見阻止聲一樣,還在一拳小句地打罵著,力氣大的明玉根本攔不住。
“宋綺!”賀子騫過來,“你冷靜點……”
薑酒抬頭,漆黑的眼睛裡帶著些殷紅,寒意深邃,冰冷至極,“你也想捱揍嗎?”
“我……”賀子騫被這樣的她嚇得脖子一縮,飛快地轉身狠狠踹了劉二一腳,討好笑著,“我是來幫你打他們的!”
“不用。”薑酒說著,腳又落在王景雙腿中間。
“啊!”王景疼得身子弓起,臉色蒼白猙獰得可怕。
薑酒還要再下拳,手被一隻冰涼的手抓住。
薑酒抬頭,望進謝灼漆黑無垠的眼睛裡。
謝灼薄唇微啟,隻輕輕說了兩個字,“阿酒。”
薑酒瞳仁微縮,被握住的手一個用力掙脫,化作手刀朝著他的脖子刺過去。
謝灼就站在那裡,冇躲,也冇有還手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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