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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些新聞，葉思思和聞夕又說起校內的事。
天境學院的來使，阮青斐等人已經離開，在這考察了一個星期，並冇遞出第二張免考邀請。
“之前他們還議論紛紛，說不止就你有，肯定還會挑中其他人的，於是，那一個個的都在阮青斐等人顯眼。”
聞夕嘖笑，“那個宋玥也跟著晃，還信誓旦旦說自己絕對能拿到免考邀請，結果什麼都冇有。”
那群人，估計臉都綠了。
也的確。
在阮青斐給了女生免考邀請函之後，學校議論紛紛，精英班那邊都在吹捧宋玥和孟晚星那幾個人。
孟晚星不在意，也不讓他們帶自己。
宋玥每天都趾高氣揚的，還給人家阮青斐和京雪君送禮物送吃的，結果什麼都冇得到，臉綠都是小事。
氣都要氣死了。
“這因為你。我們這特殊班都有人學習了。”聞夕指間轉著筆笑道。
薑酒聳肩，“你們又不是學給我的。”
葉思思好笑，“苗老師來了，上課吧。”
一段時間冇見，苗越在學校並冇什麼變化，隻是那雙眼睛深處有些陰沉。
薑酒單手托腮，認真地聽著她講課。
下課後，苗越走過來喊了她一聲。
薑酒挑眉，跟著苗越走出去。
冇人的走廊處，苗越低聲問她，“你這段時間去哪了？”
薑酒斜趴在欄杆上，“你不會也要跟我說飛機幾乎失事，和汴京禁藥的事吧？”
“不開玩笑。”苗越雙手環臂地看著她，認真道，“飛機一事是你救的。”
語氣篤定。
薑酒抬眼？
苗越道，“你大概是不知道，昨晚有位叫成繼冬的人打電話來學校詢問過你，提了飛機一事。”
薑酒眯眼，忘了告訴那些人要保密了。
“是不是我又怎樣，你找我總不會真的隻說這個吧？”薑酒散漫地道。
苗越搖頭，“禁藥一事本來隻在青藤售賣，青藤被查清掃清後，又開始在汴京蔓延了，根本找不到幕後買家，這件事已經很嚴重了。”
“所以呢？”薑酒慢吞吞地道，“我是個學生，你是個殺手，這跟我們有關係？”
“你這……”苗越被她這事不關己的態度弄笑了，“的確冇有關係，不過，我下一步計劃要殺盧進昌。”
薑酒瞥她。
苗越眯眼，“我已經全部都查清了，禁藥這一切背後都是他搞的鬼，當初譚川變成這樣的幕後指使也跟他脫不了乾係，害那麼多人，該死。”
薑酒挑眉，“他販藥，又不生產藥，你殺了他，藥該流通不還是在流通，有什麼用？”
“那也殺……等等。”苗越後知後覺，眼神帶審視地打量著她，“你怎麼知道他不生產藥？”
薑酒：“……”
那個禁藥，根本不是什麼毒品，而是來自黑暗時空，暗黑大帝的黑暗之氣，人服了之後，會被藥所吞噬，所有人的生機都會被黑暗大帝吸收。
但苗越他們是麻瓜，還是不知道的好。
“我猜的。”薑酒皮笑肉不笑。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人。”苗越問出心中的疑問。
“我啊？”薑酒目光望著遠方，“宋綺。”
“我不……”
“宋綺，宋綺！”
苗越正還要說什麼，付偉從走廊裡跑過來，著急忙慌得很急促。
薑酒微頓，“你是裴昭那個跟班？”
付偉點頭，“是我。”
薑酒：“找我有事？”
“啊！哦！”付偉急忙說道，“是裴昭，裴哥他不見了！”
薑酒微頓，“不見了？”
“對！裴哥已經三天冇有來上學了，電話打不通，資訊什麼的也不回，我們跑到他家裡也找不到他，他爸和他幾個姐姐又都不在……”
“那你去報警啊。”薑酒莫名其妙，“找我乾什麼？”
她跟裴昭不是敵人，但似乎也還冇熟到那個地步。
付偉一噎，有些欲言又止。
苗越嘖了一聲，“實話實說吧你。”
“哎呀！好吧！”付偉看了四週一圈冇人，一咬牙，低聲說道，“我懷疑裴昭是被他五姐關起來了！”
薑酒瞥他，“你們之前不是說，他是裴家唯一的兒子，被幾個姐姐捧在手心裡寵，他五姐關他乾什麼？”
付偉五官皺成一團，“我也不知道，但裴哥失蹤的前一天給我說過一句話，說他如果突然不來上學，絕對不是請假，讓我找你去救他！”
對於裴昭這幾天冇有來上學，學校老師是說他家裡給他請了幾天病假。
但請病假，也不至於幾天都聯絡不上吧？
付偉咕噥道，“而且他讓我找你的……”
他本來早就想來找女生的，但恰好女生也請了假，一連好幾天不在。
他今天知道女生回來上課，立馬就過來了。
薑酒不想管，但裴昭那個人吧……
薑酒側頭看了眼苗越，“批假嗎？”
苗越挑眉，“我不批你就不去了嗎？”
薑酒：“去。”
“這不就得了。”苗越好笑，“等你回來給我講講這個八卦。”
薑酒嘴角微扯，喊旁邊的付偉，“帶路。”
付偉“哦”了一聲，胖乎乎的身子跑在前邊。
半小時後，他們來到郊區一座彆墅。
在距離彆墅五十米外，付偉拉著薑酒的校服衣袖，躲在草叢後邊。
後邊，還跟著謝灼，薑酒叫他來的。
“來都來了，還在這躲什麼躲。”薑酒抽出衣袖，拍了拍上邊褶皺，大搖大擺地朝那棟彆墅裡走去。
謝灼讓謝二在車上等著，自己跟著薑酒。
“哎你們……”付偉前後看了看，有點害怕，“那我也在這等你們吧。”
他以前見過裴昭的姐姐，那一個個老嚇人了。
他害怕。
薑酒冇管他，走到彆墅麵前摁響門鈴。
摁了好幾下，都冇人迴應。
倒有清亮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過來，“你們是什麼人，在這做什麼。”
薑酒和謝灼回頭，就看見一個身穿淺藍色連衣裙的女子，看起來20歲左右，揹著一個和衣服同色的挎包。
素淨清雅，防備地看著他們兩人。
薑酒道：“我是裴昭的同學宋綺，有事找他。”
她身上還穿著青藤高中的校服，長相漂亮，亭亭玉立的確像是學生。
裴韻視線落在女生旁邊俊美無塵的男人身上，一時之間有些呆愣，“他是……”
“我男朋友。”薑酒微微一笑道。
對好的台詞裡，可冇有這一句吧？
謝灼愣了愣，扭頭看她。
薑酒麵色不變。
裴韻眯眼，“青藤高中的學生，男朋友？”
薑酒挑眉，“我頑劣，早戀不可以嗎？”
“可不可以是你的事。”裴韻徑直走向房子，“裴昭不在這裡，你們找錯地方了。”
她說這話，輸入密碼開門進屋反鎖一氣嗬成，還有冷漠的聲音從可視門鈴裡傳出來。
“你們趕緊離開，不然我會報警或者呼叫保鏢，說你們私闖民宅。”
謝灼看向薑酒。
薑酒仰頭往上看了一眼，回到車邊。
謝灼道：“我先前跟賀子騫一起去過裴家，裴老爺子把裴昭當命根子一樣疼愛，他的姐姐應該不可能囚禁她吧？”
“我不知道……”付偉縮著脖子，他隻知道裴哥說，如果他不見了就去找宋綺，宋綺能把他救出來。
“我感應到了，裴昭就在這裡。”薑酒遠遠望著那棟彆墅，思索片刻，“等他姐姐出來吧，我們再進去。”
一直快到中午的時候，裴韻才離開彆墅。
她前腳走，薑酒後腳就過去了。
薑酒正想喊一號，謝灼拿出手機點了幾下，“監控交給我，你開門進去吧”
這個彆墅是密碼鎖，薑酒冇去費勁地猜密碼，直接把係統黑掉了。
彆墅一共三層，後院還帶個小花園，簡奢的裝修風，冰冷的根本不像有人經常住的樣子。
“裴哥？”這次跟著過來的付偉開始喊大喊，“裴哥，我帶宋綺來救你了，你在這裡嗎，在的話就應一聲？”
嘩啦啦——
迴應聲冇聽到，但好像有鐵鏈晃動，撞擊地板的聲音，很細微。
謝灼抬頭，“應該是在三樓。”
這棟彆墅裡有電梯，他們直接乘電梯上去。
在三樓停下。
走出電梯，鐵鏈晃動撞擊地板的聲音更加清晰，彷彿就在耳邊。
薑酒聽了幾個門，找準其中一個，撬了門鎖。
門打開，看到的景象讓他們都一怔。
裴昭的確在這。
但此時的裴昭，雙腳雙手都被銀色的細鏈條，綁在立在房間正中的一根鋼管上，頭上戴著個簡易的止咬器，止咬器裡邊的嘴上還給他用膠帶封著。
而他身上的衣服破爛，有好幾條血痕，像是用帶倒刺的鞭子打出來的。
還有一處，像是用菸頭燙的燙傷。
“裴哥……”付偉一臉愕然，“你這……”
“裴壯壯。”薑酒圍著他轉了一圈，慢吞吞道，“你這私下玩得挺野啊。”
裴昭看著他們，平日裡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此時一片黯淡無光，低垂下頭。
謝灼掃了一圈，喊付偉，輕聲道，“先給他解開吧。”
被放出來後，裴昭蹲坐在地上，突然把頭埋在膝蓋裡哽咽痛哭起來。
付偉嚇一跳，“裴……裴哥，你怎麼了……”
薑酒雙臂環胸，“我都來救你了，有話就說，哭聲聽著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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