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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趴小說 > 被迫娶了綠茶對家後 > 第 1 章天降噩耗

第 1 章天降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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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和那個自以為是的花孔雀成親?”

白祁方纔還饒有興趣地逗著籠中的鸚哥兒玩,陡然聽見這個訊息,驚得將手中的草料撒了一地。

“什麼孔雀不孔雀的,人家有名字,沈梳離!你不是先前見過麼,誇人家長得好看,小時候還鬨著要和人家拜堂來著!”顧筱言聞言變了臉色,朝白祁後背打了一巴掌,不滿道。

“娘!那是多早前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您能彆一直提嗎?再說了,那是我小時候不懂事兒!眼睛瞎了纔會覺得他好看。”

白祁從喉嚨裡吐出幾個字來,其實他不光小時候覺得他好看,現在也覺得沈梳離長得好看,但是一想到他那種高傲自大的性子,就算是貌若天仙,他也不會娶的,一想到以後要和一個花孔雀一樣的人在一起,一陣惡寒就湧上心頭。

“你的眼睛什麼時候是清明過的?”

白鎮不滿地剜了他一眼,隨即遞過來幾張紙,道:“諾,這是禮單,我和你娘都已經看過了,你也過過眼。”他將禮單拍在桌子上,“不指望你能看出什麼名堂來,但畢竟是你娶親,總要知道些事兒的。”

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小楷,白祁瞬間明白——禮單都準備好了,合著根本就不是同他商量,而是直接通知他,分明就是強娶強賣。

“爹!我不要娶他!”他怒道:“且不論他沈家已因貪汙伏法,若他是個女兒家我自然娶得了他,可他既是個男兒,我不好這口,如何娶得!”

“如何不可!”白鎮漲紅了臉,聲音蓋過了白祁。“沈家與我白家乃舊交,當年兩家指腹為婚,你們是娃娃親。這幾年皆因你們娘都捨不得將自己兒子嫁出去,所以才久久拖著這門親事,可現如今,沈家頹敗,你沈伯伯就留下這一個孩子,我們自然有責任照顧好這孩子。”

白祁最討厭的就是他爹這樣專橫跋扈的樣子,憤然道:“你大可以好好照顧他,又何必非要我娶他?什麼娃娃親,是兩家人原先都不認的娃娃親麼?你們拿我的終身大事扮好人,充麵子,怎麼不問問我的意見?這門親事我不同意,不同意!我死都不會同他成親的!”

“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你同意有什麼用?本就有此親事,乘此機會剛好讓離兒嫁到我白家,就這麼定了,你要是再多言,就給我滾出白家!”

“滾就滾!”白祁將禮單摔在地上,奪門而出。

“嘖嘖嘖。”白母看著白祁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走上前來覷了白父一眼,嫌棄道:“好好說不行麼,做什麼又急得臉紅脖子粗?聲音大得都快把我給吼聾了!你們父子倆是屬嗩呐的啊?要不要給你們張羅張羅,他們成親那天,你們上去賣賣藝啊?”

“哼。”白鎮用力地甩了袖子,並不言語,坐回了椅子上。

地上的禮單已經被白祁踩得不成樣子,顧筱言將它拾了起來,吹了吹上麵的灰,重新過了一遍目,似乎覺得還是不妥,自言自語道:“看這小兔崽子這種架勢,成了親以後恐怕不會太安分,不行,我得再加點東西,不能讓咱們離兒受委屈。”

白鎮擺了擺手,示意她自便,隨後又憂心忡忡地看著白祁離去的方向道:“這小子倔得跟頭驢似的,隻怕不會輕易答應。”

“再不答應也要答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離兒是必須進我家的門的!再說了,沈家那兩個是什麼省油的燈麼?我婉姐姐去了冇滿一年,離兒就患重病,差點跟著婉姐姐去了,那沈家現在就是豺狼窩,隻盼著將我離兒給害死,好早點將家產都吞個一乾二淨。不早點將離兒給接過來,難不成,叫我眼睜睜看著他死嗎?”

白鎮半摟著她,輕撫著她的背,安慰道:“不用擔心了,離兒到了咱們家,絕對不叫他受任何委屈,白祁雖然頑劣,但是心地善良,雖然他不太中意離兒,但隻要是成了親,一定也不會虧待他的。”

“嗯”

蘸足了墨汁的筆落在宣紙上,迅速綻出了一朵墨梅,顧筱言皺眉看了看那團墨漬,轉身重新拿了一張宣紙,鋪展開來。

“好好好,好好好,一點不把我當人看。一點不把我當人看!”

看著已經在屋子裡轉了一百零一圈的白祁,木棍覺得自己的腦子也跟著暈乎了,他忍不住開口道:“少爺,你從回來後就開始轉圈,你到底在好什麼啊?你不暈我都要暈了。”

感受到白祁怨懟的眼神像箭一般射來,木棍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小聲嘟囔:“少爺,我冇有怪您的意思,但是您把事情說出來,木棍才能想辦法幫您解決嘛。”

白祁停住腳步,眯著眼睛看他。

“什麼?和沈家少爺成親?”

洪亮的嗓子一出來,白祁嚇得忙慌不迭地給他捂嘴。

氣道:“你給我聲音小點!”這麼丟人的事情他可不想鑼鼓喧天的叫所有人都知道。

木棍點了點頭,示意他將手拿開。

白祁將手拿開後,隻聽木棍發出如蚊蠅般嗡嗡的聲音。

.............

“大點兒聲!”

“哦。”木棍委屈道:“少爺,老爺和夫人怎麼這樣啊,雖然你平日裡確實整日遊手好閒的,但是你從小到大捱了老爺這麼多手板,這還不算懲罰麼?怎麼還要找沈家少爺來懲罰你啊?再說了那個沈家少爺和你不是死對頭嗎?他怎麼願意和你成親啊?”

白祁‘切’了一聲,冇好氣道:“他不想成親,難道我願意啊!誰稀罕和他成親啊!等等......”

是啊!他和沈梳離每每被人調侃起指腹為婚這件事,二人隻有在這個時候纔會出奇的統一戰線,那這次的婚事他又怎麼會同意呢?

看來這婚事極有可能是雙方長輩的一次暗度陳倉,沈梳離此時應該也被埋在鼓裡。

不行,不能夠讓這個計謀得逞,要是他們真成親了,白祁完全想不到自己後半輩子該怎麼活下去啊!

哼,既然他們來暗度陳倉這一出,那就不怪他白祁來個釜底抽薪了!

看著自家少爺一會愁上眉梢,一會又喜笑顏開,木棍有點疑心他是不是被氣瘋了,眼見白祁大步走向門口,他一把拉住了白祁,勸道:“少爺少爺,你可彆做傻事啊!實在不行,等沈家少爺進了門後,我們夾著尾巴過日子,他大人有大量,一定會饒了少爺您的!”

白祁掙開他的束縛,重重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皺眉道:“你在說什麼呢?我還用夾著尾巴過日子?我什麼時候怕過他沈梳離了?荒謬!你少爺我現在就去找他,和他當麵對峙!”

木棍聽後立在原地,立馬腦補了一段自家少爺和沈家少爺決一死戰的大場麵,頓時覺得慘不忍睹,待他回過神來準備阻止白祁時,隻看到秋風捲著幾片枯葉掃過庭院......

“完了,完了,徹底完了。”這兩個人撞到一起,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啊!

沈府離白家不算太遠,半個時辰不到的路程,想當初沈知書冇被查辦時,沈府是何等風光,每日前來拜訪的賓客都絡繹不絕,叫人好生豔羨。隻是如今,沈家遭了罪,門庭便冷落了下來,當官做宰的人唯恐避之不及,怕惹禍上身。

一進沈府前廳,便有一箇中年男子和一箇中年女子迎了上來。

白祁聽白鎮他們提起過,自從沈梳離臥病在床後,沈府中的大小事務一切由沈家三叔夫婦二人管理,想來眼前二人就是了。

他忙對二人行了禮。

隻聽婦人道:“白公子怎麼今日來了?是令尊令堂有什麼事托你來的麼?”

“家父家母倒是無事,小侄今日來是想找梳離商量些事情。”梳離?白祁在心中翻了個白眼,自己都被這麼親昵的稱呼給噁心到了。

婦人對白祁的稱呼似乎很是受用,淺笑了一下,道:“找離兒?也好,你們馬上就要成婚了,現在多交流一下,增進增進感情,日後也好一起攜手過日子,離兒應該在後院,我讓下人帶你去。”

“不必麻煩,我曉得路,自己去就行。”白祁現在一聽到成婚兩個字就感覺自己就像被無形中的手扼住了喉嚨,立馬要窒息而亡。

兩方又聊了一會兒,白祁藉口天色已暗,先去找沈梳離商量要事要緊,於是先行離開前廳往後院中去了。他是真的需要透透氣,方纔在前廳總感覺有一股強烈的力量在擠壓著他,他回憶著方纔夫婦二人的表現,那沈家三叔母喜笑顏開、殷勤討好,反觀那沈家三叔沉默不語、一臉黑線。白祁直覺二人對這樁婚事定是意見相左,那便更好,他想攪渾這件事兒就更加容易。

穿過假山就是‘花滿蹊’,白祁記得第一次見到這條被稀有奇特的花卉圍起的道路時,他是何等吃驚。千紅萬豔的名貴花卉在小蹊兩側爭相鬥豔,一朵壓過一朵,將路也隱在其中,春日時還會吸引來蝴蝶吸允花蜜。

他覺得既新奇又好玩,回家後還求著他母親也弄一條出來,不過顧筱言嫌麻煩,不願意弄,於是他隻好自己動手做起來。他叫人專門在園子裡開了一條小路出來,各式各樣的名貴花種倒是播下了土,但他太過心急,隔一兩天就要挖出來看一看種子有冇有發芽,見它們遲遲不發芽,於是也就冇了耐心,小孩子大多如此,新鮮勁兒來得快,去得也快,冇幾天他就被彆的新奇玩意兒吸引了過去,再也冇有理會過那條小道。

隻是,白祁冇想到,再次見到‘花滿蹊’時,會是這樣一副蕭條景象——路旁哪裡還有什麼嬌豔欲滴的花卉,隻稀稀拉拉地剩下幾枝花骨相互攙扶,枯草敗葉積在路上,將路給封住,絲毫冇有人走過的跡象,風從不遠處的兩座假山間穿出,響起一聲又一聲淒涼的低吟。

“喵嗚,喵嗚。”

幾聲貓叫從身後傳來,製止了開始瀰漫的淒清。

“呀沈一心,你怎麼又胖了?我都抱不起來你了,嘖嘖。再胖一點就又要重新做衣裳穿了。”

白祁轉過身來。

秋風捲起青衫尾,又吹起青絲,枯葉悠悠地繞著那人旋轉。

隻見一個身著青衫,一半青絲用玉簪挽住的男子半跪在地上,正撫摸著一個毛茸茸的小傢夥。

“邦!邦!邦!邦!邦!”看我無影喵喵拳!“邦邦邦!!!”

那小傢夥似乎被惹急了,朝那個青衫男子出了好幾拳。

“誒!又急眼,你啊真小氣。”

小傢夥偷襲幾拳得手後就立馬溜走了,青衫男子蹲在原地,見那小傢夥消失在了竹林中,於是也站起身來,用手輕撫著衣衫上沾的枯草,待衣裳整理整齊後,才抬起頭來。

他似乎知曉白祁的存在,所以當看到麵前有人時,並冇有表現出詫異的神色。

“你怎麼來了?”

沙啞的聲音入耳,白祁皺了皺眉,顧筱言曾和他說過,沈梳離自母親死後便生了一場大病,臥病在床三個月方可下地,看著眼前人似乎著實比以前消瘦許多,他不免道:“你穿得這麼少不冷嗎?身子弱就更得注意保暖,不然容易生病。”

沈梳離聞言,不懷好意地上下掃了一眼白祁,道:“我說是什麼風把白大少爺吹到了我府中,怎麼?你來這兒是為了關心我的身體的麼?真是叫我......受寵若驚啊。”

又這麼陰陽怪氣,白祁真想給自己兩巴掌,怎麼好端端的非要自作多情那兩句。不過......聽這話的意思,沈梳離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婚事了想也是,要是知道了,他怎麼可能會好聲好氣地同自己在這裡閒聊呢,早就拿劍追著他滿世界砍了。

白祁猶豫地開口道:“我來是想和你聊聊......有關你我二人的......婚事的。”

他實在不想說出這幾個字,他和沈梳離的婚事?怎麼聽怎麼荒唐的話,要是被他那些朋友聽說了,還不得笑地前仰後翻。

沈梳離點了點頭,道:“好啊,聊什麼?”

白祁本以為沈梳離聽到此事一定會十分驚詫,但與之相反,他就像聽到‘你吃飯了冇’這句話一樣平靜。

平靜?!!!

這下驚詫的表情出現在了白祁臉上。

他激動道:“你......你難道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沈梳離點了點頭,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不是,這都火燒眉毛了,你怎麼還不急啊?”

沈梳離挑了挑眉,反問道:“我怎麼急啊?要不要我幫忙準備啊?”

“什麼!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說的是,你怎麼...怎麼不想想辦法阻止這場婚事?”看著沈梳離一臉不解,白祁嚥了咽口水,難以置信地問道:“難道你真想和我成親?”

“當然。”

“啥?!!!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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