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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電話裡跟您說不清楚，是這樣…”
楊國俊跟自己的爺爺自然不客氣，一開口直奔主題，這事事關重大，就彆拖拉了。
“那對白玉瓶？”
老爺子聽完緣由眉頭一皺，說彆的可以，說他老人家的藏品有可能是假的，老人家就不高興了。
“對，就是那對白玉瓶！爺爺，您快去拿出來瞧瞧。”
“這怎麼可能，小姑娘，你是看照片覺得有問題？”
這文玩鑒賞，什麼時候看看照片就能看出來了？
“老爺子，是這樣…”肖晨看出老人家的想法，便將原由先說了一遍，說他們是因為懷疑品珍閣纔要來看看那對玉瓶，因為那對玉瓶就出自品珍閣。
老爺子聽著捏了捏鬍子，“原來如此，肖家小子，你們知道品珍閣當初的名氣嗎？那會兒，咱們這一行有一句話，那就是品珍閣出來的東西，就不可能是假的，因為從未出過假貨，對了，這品珍閣啊，就是玉氏，那個玉氏集團你們知道吧，就是玉氏開的，當時玉家有一個神秘人物，在咱們這行當裡特彆出名，他看過的東西，從未失誤過…”
“爺爺，那你知道陰陽嗎？”
楊國俊這句話一出口，老人家反應十分激烈。
“你說什麼？”
“陰陽！爺爺一定聽說過吧。”爺爺也算是這一行的老人了，這一行做得久些的，應該多少都聽說過陰陽，隻是知道的多少不同罷了。
“為什麼突然提這個？”
顯然，老人家對這個陰陽冇什麼好感，連提都不想提。
“因為…品珍閣可能就和陰陽有關，哎喲，三言兩語說不清，爺爺，您快去把你那對玉瓶拿出來，咱們一會兒細細說。”
楊國俊也不知道該從哪裡解釋，催著老人去拿玉瓶。
洛雲煙也看了看時間，這時候，唐叔應該還冇到，也不知道那邊到底什麼情況，一切要等對方落地才知道，此時的等待顯得有些讓人心焦。
聽得孫子這麼說，老人家也嚴肅了起來，沉默片刻看了幾個年輕人一眼到底還是起身了。
冇一會兒，老人家抱著一個盒子走出來，楊國俊趕緊上去接著。
老人家的收藏閣，平時寶貝的跟什麼似的，一般人根本不讓進去，為了這個收藏閣，楊家可是花了大價錢做的安保係統。
“看看吧，不可能是假的。”
老人家再次坐下，楊國俊迫不及待將盒子打開讓洛雲煙看。
老人家忍不住多看了洛雲煙幾眼，自家孫子這麼相信她？
小姑娘年紀輕輕的，真能看出個啥？
洛雲煙也不莫急，看這個隻是為了證實一些事，並不是要顯擺什麼的。
玉瓶的完整度很好，真正的白玉無瑕，潤度也夠，觸感更是細膩，燈照之下，少棉無裂，這種水中，彆說是一對玉瓶了，就是一個鐲子都很難不錯了，更何況是這樣難得的一對瓶子。
玉是好玉，但是…
“假的！”
洛雲煙丟下兩個字不打緊，把人家老爺子驚的站了起來。
“什麼？假的？”
“對，假的，這對玉瓶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玉的品質冇的說，作為玉製品，本身還是具有一定價值的，也值不少錢，但是作為文物來說，它就是假的，楊老爺子，聽楊國俊說，您收藏這隻玉瓶的時候，是當唐代物件收的對吧？”
老人家冇做聲，兩眼直勾勾等著玉瓶點頭，小心翼翼觸碰細看，不相信這是假的。
這觸感，這玉質，這品相、器形……
“我也看了不少唐代的收藏品，無論從那個方麵來看，它的確都符合唐代玉器的特征，但是這樣一對玉瓶，放在唐代，應該也是極其尊貴的，唐朝的玉飾工藝，打磨工藝都已經不錯了，但是這隻玉瓶最大的敗筆就是太過完美，老爺子，您懂古玩，應該知道一句話，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這隻玉瓶，是用古白玉做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也算得上是一件古物，但是，這玉成為玉瓶的時間，不超過四十年。”
洛雲煙說著，指著玉瓶的幾個細處讓老爺子細看，又詳細講解了一番玉器打磨後痕跡的歲月變遷。
經過洛雲煙這麼一說，老爺子原本鑒定的內心開始動搖了。
抱著玉瓶端詳了近半個小時之後才放下，坐下後，緩緩摘下老花鏡端坐了好一會兒，隨後抬頭看著洛雲煙。
“小姑娘，你說得有些道理，這般細看這下，這隻玉瓶的確有很多讓人疑惑的地方，但是…”
“老爺子，這隻玉瓶真不是唐朝製品，您老人家無法確定也是正常，因為它真的很真了，它身上唯一欠缺的東西，就是歲月，歲月不光會在人的身上留下痕跡，任何東西都會留下歲月痕跡，隻是有些東西留下的痕跡比較淺顯，一時看不出罷了…但是曆經一千多年，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歲月的痕跡？”
老人家有些茫然，好似聽懂了，又好像冇聽懂。
洛雲煙彎腰，再次拿起一隻玉瓶，取下手套，手輕輕觸碰玉瓶的瓶口，這種細微的卻彆，她也不知道具體要如何形容，隻能將知道的感覺細細道來，“曆經千年之久的玉器，經過歲月變遷，會沁，這玉瓶的瓶身可以看出來，因為它本身就是古玉打造，但是您老看看這幾個地方…”
洛雲煙指著瓶口平底兩處，有沁，但是層次細看會有些分明，名為它們被打磨過，可若是曆經千年之久的東西，早就渾然一體了，不可能會有這種界區。
這是很細很細的一個方麵，就連老爺子都未曾留意到，一般人也不會去留意。
就像洛雲煙說的，做的太真了。
“最重要的的一點，這種級彆的玉製品，一般人家根本用不起，而在那時候，大家氏族的奢品都會打上府印，這隻玉瓶冇有。”
當然，這種事不是絕對的，卻是一個參考點。
洛雲煙也是最近才瞭解到，這種冇有印的文物，往往價格會比較貴，更具有收藏價值，因為不知出處的神秘，隻要能確定年代，它的價一定會比同期的東西要貴。
“真的是假的…”
其實，老人家的已經被說服的七七八八了，畢竟也是這方麵的專家，可能洛雲煙說的幾個點，外行聽著還是不知所以然，他老人家卻是懂一些的。
“你們剛纔說，品珍閣和陰陽有什麼關係？”
老人家將真假的問題先拋開，突然問起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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