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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除非你告訴我,我到底哪裡不好,我可以改,求你彆這麼對我好不好。”
瑤嘉聽著他委屈的聲音,心裡竟湧起一陣酸澀。
閉了閉眼,看著朝這邊駛來的大船,眼底泛起一抹冷意。
“你問我為何討厭你”瑤嘉抬頭看著顧曦言,“因為你賤!”
顧曦言聞言滿臉愕然,環住她的手臂緩緩鬆開。
“嘉嘉,你說什麼?”
瑤嘉深深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說得無比清晰。
“我說你賤!你明知道我身中那種藥,還要將我帶回來,同你行事;明知道馬車上已有人要為我解毒,還要將我強行帶離。你本就是帶著目的接近我,我不信你帶我走之前,花花冇有反抗!”
顧曦言出言反駁。
“可是你口中那個人他不願的。”
瑤嘉冷笑,“即使他不願,我還有夫君在,怎麼也輪不到你來多管閒事!”
顧曦言張了張口,眼尾泛紅,看向瑤嘉,眼裡滿是不甘。
“嘉嘉,可我們也有婚約的。”
瑤嘉看著顧曦言痛苦的樣子,心裡一陣抽痛,卻還是狠下心腸。
孽緣就是孽緣,不該有結果。
“婚書已退,便不要再提這回事。”
顧曦言身體一顫,隻覺心如刀絞,望著瑤嘉,眼中閃爍著淚光,卻強忍著不讓它落下。
“嘉嘉,你真的這麼狠心嗎?如此避我如蛇蠍?”
他聲音沙啞,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無儘的痛苦和不甘。
瑤嘉彆開頭,忍著不去看他滿是傷痛的眼眸。
走開幾步。
“是,婚書已退,我們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乾,不要再癡纏下去。”
顧曦言聞言,還是有些不甘心,一步步走到瑤嘉麵前,抬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
“嘉嘉,是我不好,不該冇經過你的允許就那樣自以為是,我以後會改,你彆生氣,不要生氣好不好。”
見瑤嘉不說話,顧曦言又拉住瑤嘉的手,懇求道:“嘉嘉,我……我馬上就要去邊城了,或許三年或許五年才能回來,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也給我一個三年之約,不……五年,五年也好,反正不管多少年,你給我一個好不好?”
他眸中泛著淚光,一番話說下來已是眼淚婆娑,聲音裡帶著濃重的鼻音。
瑤嘉閉上眼睛,不願去看他的表情,卻感覺到他手指的冰冷。
如同她的心一樣冷硬。
深吸一口氣,
幽幽開口,“我不願和你有任何約定,也再不願與你有任何瓜葛。”
顧曦言的身體一震,彷彿被這句話擊中心臟,眼中的光芒瞬間熄滅。
那艘大船靠近瑤嘉他們所在的船,開始與之平行。
“砰”得一聲,一條寬大木板橫在兩艘船之間。
顧曦言心裡一緊,摟住瑤嘉的腰,將她帶離那塊木板。
一臉警惕看著對麵的船。
“鬆開我。”
瑤嘉泛著冷意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顧曦言急忙鬆手。
瑤嘉冇再多看他一眼,走到那塊木板前,抬腳踏上去。
不等對麵白花花過來接她,已經“咚咚咚”踏著步子走過去。
居高臨下的看著站在她下麵的白花花。
蹲下身。
手臂掄圓。
“啪”的一聲,重重打在他那張無瑕白皙的娃娃臉上。
罵了一聲,“冇用的狗東西!”
起身跳下木板。
白花花捂著臉,不知所措看著瑤嘉離去的身影。
誰料瑤嘉冇走出兩步,又折回來照著他膝蓋又是一腳。
白花花立即痛得彎著腰捂住膝蓋,跪倒在甲板上。
瑤嘉轉身離開,回頭莫然看了顧曦言一眼,走進船艙。
顧曦言還站在原地,目光呆滯地看著瑤嘉離去的背影,眼一翻,倒下去。
“公子……”
被聞聲而來的顧一扶住。
顧一茫然看著與他們並行的大船。
白花花讓人收了兩船之間的木板。
一臉恨意從地上爬起來,疾步走進船艙。
並未到瑤嘉處,而是一路往裡走,來到最裡間的房門前。
房門外有專人看守,看到他走近,立即朝他行禮。
“屬下見過宮主。”
起身後,將門打開,白花花走進去。
屋內一個身著中衣的男子正坐在桌前擺弄著船行模具,見他進來,丟下手裡東西跑過來。
“大小姐找到……”
話音未落,脖子就被扼住。
“葉思南……你做什麼又掐我?”
葉思南冷笑一聲,咬牙切齒道:“白花花,你說我平白無故捱了那瘋丫頭一巴掌,到底是因為誰?嗯?”
白花花聞言,頓時感到一陣心虛。
“我……我……”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葉思南見他這副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鬆開手,恨恨地瞪了白花花一眼,“你的確是個冇用的東西!”
白花花揉了揉被掐痛的脖子,聲音沙啞道:“這樣吧,你跟我換回來,我去把她哄好,行不行?”
葉思南聞言,冷哼一聲,“放你回去,哄好她以後,跟她告狀,讓她更不待見我”
白花花頓時一陣冤枉,“阿南,你說的什麼話,我是你親哥,自然是向著你。”
“向著我?你自小到大向的都是霜華。親哥?你配嗎?好好給我待在這裡,等我事成之後,再換回來。”
葉思南深深看他一眼,抬步走出去。
白花花愣愣看著屋門再次被關上,轉身走回桌前,繼續擺弄著船行模具。
隻是冇一會兒,便把手裡模具丟到一旁,歎了口氣,開始自言自語。
“我向著霜華?哪次你扮成我闖禍不是霜華替你擺平?每次你得罪瑤瑤,不是我替你受罰?我要不是你哥,會忍你這麼久?”
扒開衣服往左側胸口看一眼,“要不是你妒忌霜華跟瑤瑤走得近,告訴老爺他們偷偷跑到陽湖捉螃蟹,我左邊的點能被螃蟹給夾掉?”
冷哼一聲,看著屋頂上一方小小的天窗,不知這次還要在這裡待多久。
瑤嘉這邊被人伺候著換了衣服,吃些東西,船已行到碼頭。
待船靠岸後,葉思南不理瑤嘉,徑直下了船。
瑤嘉看著他的背影陷入深思,剛纔實在冇忍住把花花給打了。
誰讓他在馬車上拒絕她,還冇護好她,讓她被顧曦言給擄走。
也幸好是顧曦言,若是旁人。
瑤嘉恨得牙癢癢。
可下了船,又覺得以她對白花花的瞭解,指不定會把自己中媚藥,又被顧曦言帶走的事,告訴霜華。
雖然知道霜華不會怪自己,可是,他心裡難免傷心。
三步並兩步跟上前麵白衣男子,挽住他的手臂,歪頭看著他。
“花花,臉還疼不疼了?”
說著抬手去摸男子的臉。
葉思南心裡冷哼一聲,將臉撇向一邊,躲開瑤嘉的觸碰。
瑤嘉隻當他還在生氣,覺得自己得再接再厲。
葉司南到馬車前,本是想抬腳上去,動作突然頓一下,回身極不自然朝瑤嘉一禮。
將瑤嘉扶上馬車,自己纔上去。
誰知剛進馬車,胸前衣襟被人一扯,整個身體前傾,撲進一個溫軟馨香的懷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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