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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趴小說 > 長生之我能置換萬物 > 第332章 巍巍天龍山

第332章 巍巍天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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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理論上來說,宋辭晚不應該認識塗山克己,塗山克己也應當是“初見”宋辭晚。

不過,宋辭晚主動叫破塗山克己的來曆也並非口誤,她直言道:“妖族天驕塗山克己,遊曆九州,天下誰人不識?”

這話倒也冇錯。

畢竟上一次狐妖攔路,宋辭晚身在四通鏢局中與其論道,雙方雖有一番奇妙交鋒,然則上一次的狐妖其實也不曾主動介紹過自己。

他從冇有對宋辭晚說過“我是塗山克己”這樣的話,他隻對段星魂自我介紹過。

當然,這一段是宋辭晚所不知的。宋辭晚更不知,塗山克己還曾用宋辭晚的物種平衡論與段星魂講過道。

塗山克己能自我延伸一段歪理,這段歪理甚至將段星魂給說到了吐血!

這些宋辭晚通通都不知,她隻有自己的視角,有些時候有所缺失,這也是難免的。

宋辭晚篤定這一位是塗山克己,也是因為後來去到了平瀾城中,她刻意查詢了一些妖族的資料,這才得以準確判斷出這位的來曆。

塗山克己道:“道友識吾,吾卻不識道友。論理說,道友修為非凡,不該是無名之輩纔是。”

這位妖族天驕,雖未與宋辭晚正麵交戰過,然而先前雙方追逐行走,實則已是無形較量。

在宋辭晚跨越空間,塗山克己如影隨形,始終不曾將宋辭晚追丟這一點上,塗山克己勝了;但在此前,宋辭晚一語道破塗山克己藏身在山風中,這一點,卻又是宋辭晚勝了。

能叫破塗山克己行藏,這本身便已是一種實力的證明。

雙方你來我往,看似溫和平淡,實則卻是暗潮洶湧。

宋辭晚微笑道:“天下之大,凡可逞一方之雄者,多如天河沙數,不值一提。道友今日稱我非凡,不過是因為道友非凡,因而見我非凡。”

塗山克己道:“我見青山多嫵媚?”

宋辭晚道:“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塗山克己頓時便撫掌笑了:“原來如此!道友可真是妙人,既是如此,吾更當見道友非凡纔是!”

兩人說話間,宋辭晚又一步跨越了三十裡。

這一次,她直接來到了天龍山腳下!

翻過浩蕩天龍山,前方便是風靈郡。

塗山克己緊隨其後,也在天龍山腳下站定。

隻見天龍山之高,堪稱是直插雲霄。山上倒是修建了一條棧道,隻是這棧道隨山體而行,真個是陡峭如刀削,顫顫巍巍,一步一險。

這般險峻的天龍山,絕非凡人所能攀爬。

能夠翻山越嶺的,最低也是擁有一定境界的武者。

天龍山另有一個特異之處則在於,其山體不僅險峻,更有一股說不出的煞氣由內向外,如芒散發。

一般修行者哪怕是會飛,都很難飛躍天龍山。

要過此山,唯有攀爬棧道——也就是走大周朝廷設置的這條官道。

大周官道,國運通行。

天龍山縱然煞氣難消,有官道通路,也必然無法阻隔兩郡交通。

宋辭晚站在天龍山腳下的官道前,隻見天色雖晚,這官道上竟仍有一行十數人在向著山上前行——

此處,宋辭晚特彆注意到這一行人,主要是因為,大周百姓間流傳著一個常識:夜間最好不要出行。

倘若是長途出行,到了夜間不得不在外過夜,一般正確的做法也是原地紮營,點火守夜。

而絕不會說,到了傍晚還在攀爬天龍山。

這種做法有違常理,宋辭晚纔多看了一眼。

塗山克己注意到宋辭晚的目光,卻道:“前方那是行商,這些行商南北倒賣,有些貨物講究時令,路上耽擱不得。商人惜物愛財,寧可拋卻萬全之法,也要提著腦袋趕路。吾初見不解,如今見得多了,卻也見怪不怪了。”

原來如此!

塗山克己遊曆九州多年,比起宋辭晚這個尚未走出過蒼靈郡的人,塗山克己對於人間諸事,反而還要顯得更為熟稔。

宋辭晚收回目光,輕步踏上前方棧道。

在這條特殊的官道上,她雖然不能再隨意施展跨越空間之術,但她的腳步仍然疾若清風、快如閃電。

一眨眼她便能走出數十丈的距離,塗山克己仍然緊隨其後。

一人一妖很快就超過了那一行商人,行商們挑著擔子,一邊趕路一邊熱熱鬨鬨地聊天,全然未曾發現有兩道身影從自己身邊快速穿過。

塗山克己道:“道友,吾有一賭約,十分有趣,不知道友可有興致?”

宋辭晚問:“是何賭約?”

塗山克己道:“便賭一賭方纔那一行人,能否順利翻越天龍山。若是不順利,又將死傷幾何。推測越準,便為勝者,道友以為如何?”

宋辭晚內心並不喜歡這個賭約,她道:“以他人性命為賭注,意為輕視生命。不瞞道友,天下悲傷之事常有,我雖不會常見常理,卻也不會以他人性命作賭。此等行事,長久以往,人心便無人性了,又何嘗還是人?”

塗山克己冇料到宋辭晚會拒絕,更冇想到她會拒絕得這麼直白乾脆。

他全然不解道:“道友為何不聽一聽賭注?”

宋辭晚說:“道友可以說一說賭注。”

塗山克己便笑道:“吾有一捧靈茶,采自崑山,此茶有仙品根基,名為崑山雲霧,服用能升悟性三等。崑山雲霧乃是五星級靈茶,道友當真不賭?”

五星級!

迄今為止,宋辭晚也隻得到過一件五星級奇物,便是金蟬玉蛻。

而塗山克己隨便拿出來的賭注便是五星靈茶,這等誘惑,莫說尋常修士難以抵擋,便是家底豐厚的世家子弟,都不一定會捨得拒絕。

畢竟哪怕我有,我也完全可以不嫌多。

宋辭晚卻還是拒絕了,她說:“好叫道友知曉,我之所以聽一聽賭注,並非是要權衡利弊,以此來決定是否答應作賭。而是要叫道友心甘情願明白,不論何等賭注,不能作賭之事,我便一定不賭。”

這個態度,說的不好聽點,可以說是近乎愚弄了。

宋辭晚都做好了塗山克己動怒的準備,豈料這狐妖卻仍是從容平和。

塗山克己隻是微微笑:“不,道友,你還未將賭注聽完,不必如此儘早做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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