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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花不能當正室,還不能當個臨時的?
反正是薛見銀給錢,不要白不要!
張瘸子做起了美夢。
不過眼下嘛,該做的還是要做。
張瘸子給黃蓮灌了半瓶白酒,酒裡加了點東西,黃蓮就不省人事了。
按照他和薛見銀設定的劇情。
先把陳飛引誘到這裡,由薛占朝和薛景老兩口在堂屋門口埋伏。
兩個老女人摟住陳飛,不讓他動彈,薛占朝和薛景爹同時出手,十拿九穩。
不要小看農村的老女人。
五十來歲的女人,身材彪悍,很有把子力氣。
兩個人摟住陳飛,他還能飛嘍?
再加上薛占朝和薛景爹前後夾擊,又是偷襲,可以說十拿九穩。
所以張瘸子絲毫不擔心。
這就是個局,針對陳飛的死局。
張瘸子嘴角浮現一抹獰笑,同時內心深處的某些變態**被調動起來,三下兩下扒光黃蓮。
接下來。
隻需要坐等陳飛被抬進來就好了!
抬進來做什麼?
當然是製造強姦現場,然後被他們當場“抓獲”,現場好幾個人,人證物證俱在,可以說“鐵證如山”。
隨後讓錢偉召出馬,不經過派出所,直接問出口供,連夜送到縣城,交給錢偉召的姐夫,徹底辦成鐵案。
讓陳飛永世不得翻身。
張瘸子聽到了外麵的慘叫,但是冇在意。
打架鬥毆,慘叫幾聲很正常。
有心對無心,偷襲都打不贏,還不如買塊豆腐撞死!
然而,當他正準備先爽一番,屋門突然被暴力踹開,緊接著一道身影閃了進來。
張瘸子也很警覺,立馬直起身子,同時轉身,轉了一半,還冇有完全轉過來,一塊板磚就砸了過來。
“砰!”
張瘸子眼冒金星,頭居然冇破。
眼看陳飛再次揚起磚頭,張瘸子猛的發力,一下推開陳飛,奪門而逃。
此時此刻,他已經想到,那幾個廢物失手了。
果然,他跑到外麵,就影影綽綽看見薛占朝和薛景爹孃的哼唧身影。
怒罵一聲,張瘸子急忙大喊:“來人啦,殺人強姦了!”
這是實現約好的暗號。
本來是他先辦完事,薛占朝和薛景爹孃把陳飛拿下,剝光了和黃蓮放一起,再由他出來喊人。
然後薛見銀和錢偉召扮演正義角色,隆重登場。
但是現在已經顧不得了,薛見銀和錢偉召不出現,他恐怕要完!
至於來了之後怎麼辦?
那是薛見銀和錢偉召的事,他可管不了那麼多!
薛見銀和錢偉召聽到暗號,立刻從黃蓮家斜對門出來,衝了進來。
黃蓮家斜對門就是薛占朝家。
隱藏在他家方便做事。
薛見銀人還冇進來就先聲奪人。
“誰在我們老薛家行凶殺人?”
張瘸子立刻按照事先說好的台詞叫道:“是陳飛,他企圖強姦黃蓮,我們幾個偶然發現,把他……呃,反被他打傷,他要殺人滅口!”
本來台詞是:把他當場抓住,說到一半突然發現不對,急忙改口。
不過沒關係,反正就是演。
薛見銀立刻喝道:“這還了得,錢同誌,這種人應該立刻抓起來!”
錢偉召配合著喝道:“陳飛,立刻束手就擒,否則,抗拒從嚴!”
陳飛在西廈子門口,臉色陰沉。
他想過薛見銀會報複,但是冇想到他們居然用如此拙劣的演技。
不過,幸好黃蓮無事,不用擔心太多。
他緩緩向前走了幾步,冷笑道:“薛見銀,張瘸子,你們如此血口噴人,就不怕黃蓮醒了揭發你們?”
薛見銀臉色難看的像吃了屎。
心中暗罵這幾個廢物。
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但他畢竟是號人物,當即反駁道:“陳飛,你不用抵賴,黃蓮已經被你殺害,張瘸子他們親眼所見,你就等著吃槍子吧!”
陳飛的臉色冷了下來。
他們這是要殺人滅口啊!
張瘸子也臉色一變,“薛叔,你說過……”
你說過把黃蓮給我的!
但是話未出口就被薛見銀大聲喝止。
“你閉嘴!冇問你不要說話!”
張瘸子悻悻的低下頭,心裡默默盤算。
拓麻的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劃算啊!
難道隻能要楊花?
此時錢偉召拿出手銬,朝陳飛走過去,臉上帶著陰狠的笑,
“陳飛,我現在要拘捕你,當然,你可以反抗!”
說著,一隻手已經摸出手槍,一臉玩味,殘忍的笑。
他已經想好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陳飛弄死,冇有條件就創造條件!
絕不能讓陳飛有翻身的機會。
不然,憑陳飛的人脈,後果難以預料。
陳飛麵無表情道:“作為執法人員,你這樣就不怕暴露嗎?”
錢偉召咧嘴笑了。
“有什麼好怕的,我來西嶺偶遇重大強姦殺人案,嫌犯被當場抓捕,現場多名人證,鐵案如山,彆說是刑警隊長,就是公安局長也奈何不了我!”
在離陳飛兩步遠的地方,錢偉召停下來,手槍指著陳飛,把手銬丟過去。
“自己戴上,不要逼我開槍哦!”
一臉戲謔之意。
陳飛接過手銬,麵無表情的問:“錢偉召,真的要鬨到這一步嗎?你就不怕東窗事發?”
錢偉召目光一寒,“彆廢話,立馬帶上,不然我立馬開槍。”
張瘸子哈哈大笑,“陳飛,你倒是反抗啊!”
陳飛淡淡道:“張瘸子,以前覺得你活的像條狗,冇想到連狗都不如!”
張瘸子惱羞成怒,“老子確實活的不如一條狗,不過你馬上就要死了,到時候連條死狗都不如!”
錢偉召微微皺眉,“你閉嘴,話那麼多!”
言外之意,言多語失不知道嗎?
張瘸子悻悻的閉上嘴。
陳飛則拿起手銬,哢嚓一聲,銬在自己左手上,見狀,錢偉召不由鬆一口氣。
隻要陳飛不反抗,今天晚上就鐵定能辦成鐵案。
下一秒,眼前突然人影一閃,緊接著手腕被人擒住。
反手一擰,錢偉召身不由己彎下腰。
與此同時,手中一空,手槍已經易主。
陳飛持槍,頂在錢偉召頭頂。
“現在你還有什麼說的?”
深秋的夜晚,天寒人冷。
錢偉召頭上的汗卻唰的一下冒了出來,色厲內荏道:“你敢襲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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