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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穀見到伏完非但冇有對這鴻運樓下手。
反而是將其他幾個商賈給辦了。
頓時察覺出一絲不對勁。
忽然士孫瑞揮揮手,刑部的一眾捕快衝將上來,給秦穀套上了木枷。
秦穀整個人都懵了,看向伏完,大呼道:
“伏閣老,這……這是為何啊?”
下一刻,身著金甲的虎賁衛魚貫而入。
宋典拿出虎賁衛金牌示以在場眾人。
“天子駕臨,萬民跪拜!”
酒樓內的眾人,根本不知道天子在何處。
但聽到虎賁衛的命令,便當即跪了下來。
伏完和士孫瑞也紛紛跪倒在地。
就在食客們紛紛抬眼偷瞧時。
隻發現場上有一人站著。
那就是劉偕。
這個時候,眾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難不成,他就是天子。
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秦鑒看見眾人皆跪,唯獨劉偕還站著。
這一刻,他隻感覺天旋地轉起來。
“你……你是天子?”
劉偕莞爾一笑。
“驚喜吧?”
說著,劉偕看向在場的眾人,揮了揮手:
“都平身吧。”
下一刻,眾人紛紛起身。
看著一臉龍虎之氣的劉偕,不覺倒吸一口涼氣。
天子竟然微服出巡。
劉偕隨即指了指地上的秦鑒,對宋典道:
“此人衝撞聖駕,待會虎賁衛好好審,審完交給刑部,再審。”
“定要按照漢律,從嚴發落。”
說罷,劉偕走到了秦穀麵前:
“秦大人,官威不小啊。”
秦穀此刻嚇得是臉色發白。
“陛下,臣一時糊塗,臣也是救子心切……”
“陛下!你就饒了我們父子吧。”
劉偕麵色突然一沉:
“大膽!”
“朕尚且還未治你的罪,你便要讓朕放了你們父子,話說朕怎麼你們父子了。”
說著,劉偕朝著跪在地上的女人看去:
“方纔此女被你兒子淩辱時,你兒可曾放過她?”
“若朕不是天子,今日出於好心抱打不平,秦大人又是否會放過朕!”
“你倒是巧舌如簧。”
“士孫瑞,把他給朕押送督查司,好好審一審和一旁這些商賈的關係。”
“再給朕把他的家給抄了,朕不信你秦鑒是個清官。”
劉偕說罷,一眾商賈還有秦家父子就被帶了下去。
劉偕看向在場的眾人。
“今日朕微服私訪,檢視這洛商的各個商鋪,發現均是價格公道的買賣。”
“洛商的鹽價比之往昔不知便宜多少。”
“醫館郎中個個醫術精湛,還有許多秘方,不錯。”
說著,劉偕打量了一眼周圍:
“這鴻運樓的掌櫃麵對秦家這等酷吏,更是不卑不亢,以食客為上。”
“今日不虛此行啊。”
說完這話,劉偕便看向地上的女人:
“你叫什麼?”
女人一臉惶恐道:
“奴……奴婢名叫鶯兒。”
劉偕看著鶯兒手中的金簪,問道:
“家中曾經有人為官?”
女人點點頭。
“家中祖父之前曾任朝中官職,後遷鬱郡太守。”
“後祖父亡,家父不曾入仕,後遇見黃巾之亂,自此與家人走散,隨過路商隊來洛陽。”
“之後一直在歌舞坊賣藝,前日纔到醉花軒做事。”
劉偕點點頭,隨後看向宋典:
“既然祖上曾為漢室守土,後世孫女再入歌舞坊,實乃朝廷之過。”
“既然有才藝在身,便入宮去,做些事情也好。”
鶯兒聞言,當即伏地一拜:
“多謝陛下。”
劉偕看向一旁的宋典:
“宋典,將她帶進宮去。”
宋典拱手一拜:
“是!陛下。”
而劉偕和伏壽始終冇有知會一聲,全程都是眼神交流。
回到宮中,劉偕便收到了最新的軍報。
曹仁已經率軍順利拿下了孟津。
曹洪也秘密渡過了黃河。
不日便能形成合圍之勢,夾擊袁紹。
軍務上的事情有曹操還有荀彧荀攸幾人負責。
劉偕就不多操心了。
當日,天子微服私訪鴻運樓的事情就傳開了。
第二日,鴻運樓還未開張,門外擠滿了人。
這一日,無人不知洛陽有個鴻運樓。
連帶著其他幾個洛商的鋪麵也跟著紅火起來。
而洛陽的達官顯貴也都熱衷於吃洛商鹽鋪的細鹽。
讀書人也都以擁有一本洛陽書譜的插圖書為榮。
而洛陽醫館更是叫整個洛陽城的醫館都生意慘淡了起來。
就連西城北城的人都紛紛來東市的洛陽醫館抓藥。
隻因洛陽的醫館的房子特彆靈。
六日後,戰報傳來,曹仁已經兵臨河內城下。
曹仁還有二日抵達河內。
曹操安插在袁紹身邊的諜子來密信。
河內糧草不足,袁紹向韓馥借糧求援。
韓馥幾次推諉,隻答應借二萬石糧食。
袁紹現如今已是枯木做柱,苦苦支撐罷了。
果然,一切都還在按照曆史的軌跡演繹。
接下來就是袁紹聽從謀士逢紀的話,欲圖謀取冀州。
就在劉偕看著戰報的時候,曹操狂奔進來:
“陛下陛下,最新訊息,那袁紹真如陛下所料。退出河內,返回渤海郡了。”
……
半月後,劉偕就被貂蟬和呂綺玲叫到了後花園的演武場。
校閱新訓練出的暗衛。
當劉偕來到後花園的時候,便看見麵前站著整整齊齊的一排暗衛。
其中有男有女,威武肅穆。
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從虎賁衛選出來的良家子,且都身手不俗。
但對於多出來一百多的女暗衛,劉偕不解地問道:
“她們是何來曆?”
貂蟬指著為首的一個姑娘道:
“他叫青兒,是我之前樂坊的姐妹,也算是同門。”
說著,貂蟬指著暗衛的一眾女子,繼續道:
“她們也都是樂坊的弟子,個個都是身手不凡,背景清明,都能信得過。”
劉偕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一個小小的樂坊,竟然有這麼多高手?”
貂蟬嘿嘿一笑:
“陛下其實有所不知,樂坊明裡是乾著樂舞之事,暗地裡,還做著一些見不得人的殺手買賣。”
“不過是苦於奔波,為了賺取錢財罷了。”
劉偕點點頭。
隨即看著一個個暗衛,冷聲道:
“從即日起,你們冇有名字,冇有身份,有的隻是代號。”
“有可能還會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戰死,亦或者暴露之後遭受酷刑……”
“你們心中所知道的情報,關乎這大漢的存亡,社稷的生死,朕的中興大業……”
“並且時刻直麵死亡。”
“如果怕,現在還有機會退出。”
人群中冇有動靜。
接著劉偕拍拍手,宋典便帶著幾個金吾衛,呈上來四百枚玉牌。
分發給了每個暗衛。
“往後,這玉牌就是你們的身份標識。”
“上麵的數字就是你們的代號,從一到四百二十三。”
“你們犧牲之後,相應的代號也就會消失。”
四百三十二人領了玉牌,筆直地挺起胸膛。
“中興大業,萬死不辭!”
劉偕目光溫和地欣慰點頭。
“大漢暗衛,是我天漢看不見的一支王牌,今後,你們將前往西涼,關東,蜀吳之地潛伏。”
“隻有到天下一統的那日到來,你們的身份,你們的事蹟,纔會被公之於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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