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一紡織廠也不上班，提貨也提不成，隻好等待明天再說了。彭敏和彭惠芳樂得逛一天大街和商場，當然也給公婆、父母和孩子買些當用之物。
天氣暖和又逢五一假日，街上遊人很多，文化廣場主席台上有單位表演文藝節目，另外場地有表演舞獅的，時間還多梁珍、彭敏、彭惠芳也走近觀看。
舞獅很精彩，廣場花壇上站了一圈人在看。突然站在花壇上的一個老婦，身體一扭摔倒下來，把牽著手的年輕婦女和一個七八歲孩子也帶倒了。
老婦摔倒在地昏迷不醒，年輕婦女尖叫起來，孩子搖著老婦的手叫姥姥快醒醒。
老婦摔倒昏迷不醒，看來摔得很重，站得近的人立即退縮，空出了一片地方。
梁珍幾個正在附近立即跑過來，梁珍扶起老婦靠在花壇邊上，她口眼歪斜明顯是中風了。
年輕婦女請求路人打電話叫急救車，或者幫助抬病人到公交站等車送醫院。
梁珍說：“女同誌，病人中風了，不宜移動、顛簸加重病情，發生危險難以搶救。我是郎中，搶救過中風病人，她是你母親吧？如果你同意我可以把她救醒。”
那女子說：“同誌，病人是我媽媽，她需要緊急送醫院搶救，我給20元揹她到大街邊等車好不好？你即使是醫生也必須到醫院才能搶救，對吧？”
“不，女同誌，病人不能搬動，揹她找車送醫院不是救她是害她，冇到醫院就過世了！”
女子聽他這樣說得有板有眼，應該是有專業知識的人，隻是他兩手空空怎麼救人？
“這位同誌，搶救病人需要器械藥物吧？你兩手空空不去醫院怎麼救人？”
“女同誌，病人剛剛發病不用器械藥物也能救，去醫院要來不及啦！”
彭惠芳說：“同誌！他是魔指郎中，不用藥治好很多病人，你媽昏迷再不救要來不及啦！”
那女子看老媽昏迷叫不醒，知道病情危急，彆的人都遠遠站著看，隻有這三人近前。
聽這三人口音不是本地人，穿著普通看不出身份，他聲稱能救中風，能信他嗎？他自告奮勇救人為了什麼？要錢？救人成功要錢理所當然，治壞了拍拍屁股走人？
“同誌，救人非同小可，人命關天，你真有經驗救人嗎？救人要多少錢呢？”
彭敏每聽了這話發火說：“你這人怎麼這樣，老媽快死不救先談錢！我冇見過錢嗎？老公，走！這樣的人不值得救！你不是現職醫生冇責任救她！”
那女子一聽急了，連這三人都走開老媽就真冇救了，彆管了病急亂投醫，就是他吧！
“好好，同誌彆走，請你救人吧，什麼後果我都認了。”
梁珍叫老婆扶著病人防倒，取出鍼灸包，三棱針在病人手指頭上紮針。
紮一個冒出一滴黑血，手指擠壓黑血出儘，再紮另一個手指頭。
嘎！一輛救護車停在花壇旁邊，一個戴眼鏡的青年氣喘籲籲的對女同誌說：“李姐，我把急救車叫來了，趕緊把病人送醫院吧！”
一個戴大眼鏡的醫生走過來，看到梁珍在折騰病人的手指頭，非常不滿意。
“喂！你在乾什麼？她是危重病人，你亂折騰啥？不怕出人命嗎？”
梁珍看也冇看他，冷冷的說：“冇看到嗎，我在治病救人，麻煩走遠點彆防礙手術。”
大眼鏡聽了這傲氣的話大為恍火，我屁！你土佬冒也配救人？一個遊方郎中拿根針亂戳也叫手術？你知道經絡穴位嗎？在農村騙吃騙喝可以，這是大城市！
“喂！你拿針亂戳手指是治病救人嗎？冇有嚴格消毒，出血不處理得破傷風怎麼辦？”
“喂！你才得破傷風呢！亂戳手指也是治病之方，你不懂就悄悄的看。”
“胡扯！你亂折騰病人必須停止！護工，病人馬上送醫院急救！”
梁珍冷冷的說：“住手！病人不能搬動！老婆，把他們趕遠點！”
彭敏一隻手抓住一個護工的手腕一捏，痛得他吡牙咧嘴彎下腰來，彭敏：聽話走遠點。
梁珍哼了一下說：“用你西醫觀點，腦血管意外中風，她腦血管很脆弱，晃動震動都可能導至腦血管大片破裂，即使能搶救性命也全身癱瘓意識障礙，對嗎？”
“那是冇辦法的事，醫學不是萬能的，中風後遺症是普遍存在，救回性命就不錯啦！”
梁珍喝道：“你無視病人後遺症拉病人回醫院搶救，救出一個植物人有什麼意義？”
大眼鏡說：“救成植物人也比你在現場折騰死要好吧？你草管人命！”
梁珍鼻子哼一下：“你才草管人命！病人在車裡顛簸冇到醫院就斷氣了！不知你是救人還是害人？吃豆屙豆的傢夥！也配救死扶傷！”
大眼鏡喝道：“野郎中！病人不幸你要承擔醫療責任！女士，你決定送不送醫院搶救？”
那女子眼睛眨呀眨的左右為難，按理大眼鏡是國營大醫院的，搶救有器械有專業醫生，不信他信誰？但是野郎中說的話也有理，見過中風病人送到醫院就死了的。
醫院治療的中風病人，大多數都有後遺症，救成一個植物人真是生不如死啊！
那女子對梁珍說：“同誌，你看是不是有把握救治？要不先送醫院？”
梁珍雖說話手卻冇停，已經針剌到第八個手指，他對女同誌擺擺手說：
“女同誌，請等待三分鐘，病人很快就甦醒了，脫離危險再住院也行。”
大眼鏡刻薄的說：“三分鐘甦醒？牛皮大王！以為你是華佗神醫？女士，必須當機立斷！”
女子欲言又止，彭惠芳喝道：“大眼鏡！你少囉嗦吧，他真是神醫！”
大眼鏡嘿嘿冷笑，譏笑說：“好！太陽從西邊升起，特大新聞！看看野神醫救人救到死……”
大眼鏡話冇說完，病人叫了聲哎喲！緩緩張開了眼睛！
那女子搶到跟前：“媽媽！你醒啦？媽媽，你覺得怎麼樣？”
病人嘴巴還歪著艱難的說：“我窩，也也不知，怎站麼了，”
大眼鏡目瞪口呆，昏迷病人折騰手指就甦醒，怎麼可能？可是，這太陽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