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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趴小說 > 從零開始的模糊會士 > 16 分批前來的不速之客(中)

16 分批前來的不速之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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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學年,全校隻有教授37人,副教授37人,正、副教授合計僅占約一千三百名教師的約二十分之一,成為浦江交大教師隊伍曆史上的低穀,且整個師資隊伍年齡結構老化,教師隊伍呈現青黃不接的現象。

據1979年調查,教授平均年齡約為69歲,副教授平均年齡約為59歲,講師平均年齡為48歲,助教平均年齡為35歲;45歲以上的教師共有576人,占教師總數的63,而30歲以上的隻有140人。

同時,浦江交大還存在嚴重的人員超編情況,為此,校內已經陸續調出近百名教職工。【1】

終於,在開始落實知識分子政策、恢複了職稱評定之後,浦江交大在新校長的決定下,正逐年破格提升一批年輕有為、業務拔尖的教師,並從國內外引進了許多業務骨乾。

於是,師資隊伍結構嚴重老化的狀況纔有初步的改變改變。

此刻的我就在其中——我有幸在大二的第一學期成為一名被當成副教授對待的講師,授課範圍是模糊數學相關的課程,並有望在第二學期破格提升至副教授。

我很清楚,浦江交大對我的善意並不多,校方是怕我“你給路”【2】才這麼做的。

我的存在固然弄得很多老同誌十分不滿,但他們看到我一個人的成果可以碾壓所有反對者,而且是在非傳統領域的絕對碾壓之後,他們選擇了沉默。

這隻是一種妥協,不是示好,他們隨時等著我在某個時刻摔下去,最終摔得粉身碎骨。

但在我剛剛進入大一下學期,亦即還未擔任任何教職的時候,學校的正教授也就五十來人,副教授七十多人,占教師總數的十二分之一左右,這就是這個位麵的浦江交大,一所被掏空的名牌大學。

有校外的評論者在報紙上公開發言,聲稱今年的浦江交大是一所垂而不死,腐而不朽的大學。

我覺得對這樣一所能同六機部有密切聯絡的大學來說,這種說法過於苛刻了——

因為在這一年,不止浦江交大如此,清北、中科大等少數幾所高校之外的絕大多數一流高校也都是如此。

浦江交大隻是不幸未能免俗而已。

——夏希羽的年末總結,於198012】

“對了,我剛在樓梯口見到了幾位從你房間走出的軍官,其中還有位上校。但是他們的肩章我冇見過。”

“我剛剛和我們國家的兩支文工團……也就是你們那裡的軍樂隊,談成了音樂方麵的合同。我創作了三首歌的歌詞。其中有一首可能會用在下次閱兵上。您應該知道的,我從不吹牛。”

聽到了奇怪單詞(military

parade,閱兵)的邦科有些意外,但還是壓下了心中的詫異,問道:“閱兵?!等等,為什麼你會想著寫歌?你在這方麵還有天賦?”

夏希羽聳了聳肩,隨後理所應當地開始哭窮:“為了錢啊。不然我還能為了什麼?反正是一次性的生意,我多賺一點也沒關係,所以他們的臉色可能不太好看吧……哈哈哈……而且,據我所知,愛因斯坦那些大科學家都有自己的業餘愛好,比如小提琴什麼的。蘇維埃的很多科學家也有各種各樣的愛好不是嗎?”

“您說的冇錯。冇想到您如此有才華。不過即使是你這樣的人都會需要如此特彆的方式籌措研究經費。”

見邦科主動向夏希羽放話,夏希羽適時地表示一些不滿。

“如果您和紮德教授多聊一些的話,你就應該知道,我和他研究的領域屬於數學裡麵的非主流學科。而且我在那篇論文中提到,至少到2020年之前,甚至有可能都是這種情況。所以,我不太可能得到我們這邊任何來自學校以及有關部門的援助。”

邦科若有所思,好幾秒後回憶起了前不久的電話:“啊……紮德教授倒是和我提到過,他說你有改變模糊數學這門學科的命運的可能,雖然目前可能性很小。”

夏希羽稍加思索後,稍稍放慢了語速,說道:“他太樂觀了。您可能不太清楚,我的第一篇論文,也就是和紮德教授合作的那篇論文裡,已經明確的表達了我的觀點。那篇論文並不難找到,而且對外行來說都能讀懂。對於收到過良好教育的您來說應該不是難事。我在那篇論文裡說了,雖然我給出了幾個很有前途的研究方向,但我對自己所研究的這門學科並不樂觀。即便如此我依然有意在這門學科中發揮重要的作用,因為這是我的興趣所在。”

邦科明白了夏希羽的決心後,感歎道:“中國應該很高興有你這樣的學者。”

然而,夏希羽依舊要反駁邦科可能抱有的想法。

“如果我們國家冇有數以萬計的、我這樣的研究者,你我今天就不會在這裡碰麵,你甚至不會來到浦江。不過我希望你同樣記住另一點,我熱愛我的國家,與我對國內的科研環境並不滿意這兩點並不矛盾。我有信仰與我很實用並不矛盾,這就是我的唯物主義。比如,我發了那麼多文章,在中國連一台計算器都搞不到。如果有能用錢買的計算器票,我現在的工作會稍稍輕鬆一些。但這並不是可以輕易做到的事情。年初從你們美國那裡引進的那一批全都在帝都,我們浦江可是一台都冇有。就算有,恐怕還是至少五年前的水平。”

邦科先是在幾秒的詫異後哈哈大笑,隨後夏希羽也跟著哈哈大笑。

兩人都確信自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據我所知,夏同學你不缺錢,至少不至於快要餓死。”

夏希羽指了指窗外,說道:“但是在此時此刻,1980年的中國,我的錢不一定能花的出去。哪怕我去黑市換成外彙券,恐怕都有不小的問題,這一點您應該比我清楚。”

邦科點點頭,示意夏希羽繼續說下去。

“所以,我有個看上去像是西西弗斯一般的計劃。”

說到這裡,夏希羽從一本參考書下抽出了兩張紙條,隨即接著說道:“但是,我需要您在回國前分彆把紙條上的內容通知紮德教授和薩蒂教授。我能給出的東西不多,那就是我迄今為止發表的這幾篇係列論文,以及昨晚恰好寫完的一篇。我冇辦法忍受隨時有可能中斷且不一定能保密的電話。您知道的,我們中國人現在打電話可是要排隊的,在浦江交大尤其是如此。”

邦科想了想後,再次點頭,隨即接過了一篇論文的手稿和兩張紙條。

“冇想到短短一週多的時間又寫完了一篇……如果是第一篇那樣的綜述的話,我反而會意外。”

夏希羽隻是微微一笑,隨後繼續說道:“您習慣就好。至於您左手的這兩張信紙上的內容,請您先過目。”

邦科看完兩張紙條後,再看向眼前的青年,頓時覺得如獲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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