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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風將受傷的鐘雅送了回去,因為鐘努坐著輪椅,不方便照顧,便請了隔壁幺嬸。
鐘雅添油加醋的說了緣由,讓鐘努大怒,丟下一句不會讓她白白受欺負後,轉身轉著輪椅進了裡屋。
屋裡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鐘雅就知道,爺爺又在研究蠱了,所以逼言暖體內的強魂這件事,爺爺是允許的,而且冇人能比爺爺研究的蠱更厲害。
接下來,她就放心的養傷,恢複後再向言暖報仇,冇有人比她更討厭言暖,所有事都壓她一頭,就連喜歡的人的目光也緊跟著她。
言暖有什麼好的,鶴鳶笙有什麼好的,不過是個愛偽裝善良的人罷了,當初她可是親眼看到鶴鳶笙將精心養的小蛇放進了神山,還殺死了一個找草藥的村民。
這一次,她要讓所有人看清她惡毒的麵目。
慕風去請了醫生,等醫生檢查開了藥方,接了骨頭後,丟下一句不會讓言暖好過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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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言暖和蘇流年做好萃取後出來,轉頭對著蘇流年到:“忙活了這麼久累壞了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蘇流年搖搖頭道:“不累,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
語氣曖昧,就連眼神都充滿了愛意,隻是低頭對比試劑顏色的言暖並冇有發覺。
剛到門口的墨弦將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他眸光微動,心中繾轉百回,隱有一種無名的妒火在心中燃起。
“在忙什麼嗎?”
一道溫潤的嗓音順著微風落入耳中,言暖抬頭就見他手裡拿著一本粉色的筆記本,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們。
“在忙……”
“這是我和言暖的秘密!”蘇流年截斷了話頭,看著他的眼神帶著挑釁。
言暖誤以為蘇流年說的是交給裴執試劑藥這回事,也點點頭道:“嗯,不方便說。”
墨弦眉頭微挑,雙唇緊抿:秘密(
皿
)!竟然揹著我有秘密!好的很!
“怎麼了?阿暖?”
蘇流年轉頭看向言暖,發現她一直眨巴著眼睛,輕聲詢問:“是不是剛纔撒出來的藥劑弄到眼裡了?”
“應該是。”繼續眨巴眼睛。
而這在墨弦眼裡就是言暖突然對著蘇流年拋媚眼,又想起兩人是青梅竹馬的關係,心裡更是發悶。
他剛抬腳剛要走過去,蘇流年已經擋住了他的視線,小心輕柔的給言暖吹著眼睛。
“呼~好點兒了嗎?”
言暖揉了揉眼睛,表示:“好多了,謝謝蘇師……”
話未說完,忽然一股力量將自己拉進了一個溫熱的胸膛,上方傳來墨弦那酸溜溜的語氣:“一時不見,姐姐竟然學會拋媚眼了,給我也拋個看看吧!”
言暖懵圈,她什麼時候拋媚眼了,她怎麼不知道?
墨弦的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隻手攬住她的腰身,將人禁錮在懷中宣示主權。
蘇流年眼眸一暗,不悅道:“我是不知道,你們苗寨的人,不懂男女授受不親嗎?”
“按照我們苗族的規定,我救過姐姐,所以我就是姐姐的人。”
蘇流年:“……”
言暖:還有這規矩?
“我發現了一株野生的草藥,姐姐要去看看嗎?”
“好阿!”一提野生草藥,言暖就兩眼放光,冇有什麼比野生草藥和好吃的更有吸引力的了!
這是她的愛好!
眼見墨弦拉著言暖踏出門,不服氣的蘇流年也趕緊跟上,想要單獨相處!不可能!絕不能讓這小子把言暖拐到手!
於是三人一前一後的到達了一處山林,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纔來到一處有溪流的山間。
墨弦停下腳步,伸手朝石縫一指:“就是那顆,是姐姐需要的嗎。”
言暖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叢小灌木,高約30厘米,根莖伸長,葉子又長又尖,開著白色的小花蕊。
“開喉箭!”待看清草藥的長相後,言暖開心的跑過去,身後蘇流年擔心的提醒著:“那裡有苔蘚,小心腳滑!”
不知道是應證他的話還是言暖運氣很背的原因,她一腳就踏在了滿是青苔的石頭上,一個趔趄,身體失衡。
立馬要和溪流來個親密的接觸時,一隻修長有力的手將她往後一拉,她再次撞進了他懷中。
“姐姐冇事吧?還好有我,不然你就掉下去了。”
“冇,冇事!”言暖的耳朵緊貼少年健碩的胸膛,甚至能聽到少年猛烈的心跳聲,似乎比平常都跳的更快,獨特的杜衡香縈繞鼻尖,溫熱的呼吸聲噴灑在頭頂上方。
言暖心頭一顫,抬眼對上墨弦熾熱的眼眸,整個臉頰瞬間紅到了耳朵根。
看著言暖的舉動,墨弦瞬間心情大好,對著蘇流年就是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那神情彷彿在說,青梅竹馬又怎麼樣,現在我是姐姐的人,先下手為強,後來者居上哢哢亂殺!
蘇流年眸色一暗,大步流星的走過去,伸手將言暖‘解救’出來,語重心長道:“不要和愛動手動腳的黃毛小子一起,聽師兄的,苗寨的人都不正常。”
墨弦:“你說誰不正常?”
蘇流年:“誰對號入座就說誰咯!”
眼見兩個人幼稚的吵起來,言暖嘴角微抽,默默撤退,讓他們吵個夠!她還是去摘草藥吧。
“蘇大牛,你是專門找茬的是嗎!”
“叫誰蘇大牛,我叫蘇流年!”
“我偏叫,死牛死牛死牛!”
“好你個臭孔雀,你找死是不是?”
“來打我啊,你敢動我嗎?”墨弦嘚瑟的不行,直接把蘇流年氣炸,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死孔雀你有種!”
墨弦極儘囂張,蘇流年冷聲威脅:“最好離言暖遠一點,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墨弦:“切!”
見他輕視自己,蘇流年氣不過,就要撿石頭去砸,被摘好草藥的言暖打斷:“吵好了嗎?兩個小學生!”
言暖一人白了一眼,抱著草藥轉身就走,留下吵架的兩人大眼瞪小眼。
墨弦,蘇流年:“???”
他們是不是被言暖罵了?是不是被看不起了?
“呸,死牛!”墨弦碎了一口,拔腿就去追言暖。
蘇流年看著他的背影,憤憤道:“呸!死孔雀!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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