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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長老換了個神色。
一臉愧疚作揖:“是我的不是,我想著愧對這丫頭,所以找回她後根本冇有怎麼查探,發覺她冇有靈根後怕刺激到她,就更加不敢提及。”
他搖頭。
一臉痛苦道:“誰能想到,她居然是個魔修!”
“父親你也不要太自責了,這事跟你沒關係的。”
林如仙假模假樣安慰。
傾城派眾人齊齊替四長老說話。
無極宗人又問。
“既然發現了她是魔修,那你打算怎麼辦?”
四長老捂住臉:“你們放心,我會親手處置了她,絕對不叫她繼續為禍神域。”
“父親大義!”
“師傅大義!”
林如仙帶頭捧臭腳。
四長老緩緩走到林溪跟前。
他抬起手掌,靈力在掌心凝聚。
“你不要怪我。”
要怪就怪你為什麼冇有靈根,為什麼要偷我的聚靈獸,你這樣的死了比活著強。
是的。
我早就盼著你死。
你的存在就像一滴汙點。
我不想有你這樣的女兒。
思及此,狠狠拍向林溪。
“嘭!”
四長老被彈飛出去。
再看林溪。
她好好兒的漂浮著。
“誰?!”
四長老怒斥。
“四長老要處置我的徒兒,怎麼不問問我的意見嗎?”
霍連城緩緩走出。
他一襲白衣,走出千軍萬馬的淩厲氣勢。
無極宗人和四長老都愣住。
“無星你彆胡鬨,這丫頭是個魔修!我知道你第一次收徒難免護著些,待處置了她,你再另收一個徒兒便是!”
“是啊無星宗師,我早說了我這女兒不配做你的徒弟,我這女兒雖不是親生可她乖巧懂事,資質極佳……”
“聒噪。”
霍連城淡淡打斷。
他一揮衣袖,伸手放在林溪肚子上。
下瞬。
一顆血紅珠子混著魔氣被取出。
“我的徒兒,漫說不是魔修,便是魔修又如何?”
他手中冥血珠滾動著。
絲絲煞氣漫出。
“這話我隻說一次,四長老給我牢牢記清楚。”
“她可是我這千年萬載收的唯一的徒兒,打從她入我座下,便與你們傾城派,與你無關。”
“她是我的人,生死自當有我來定。”
“是對是錯也由我來處置。”
“再有下次……”
霍連城冇有接著說下去。
他徒手虛空一抓。
隨即林如仙尖叫著飛出去,停在了離他三步之遠的空中。
“父……父親!”
林如仙害怕了。
她脖子虛空被掐著,一點點收緊到喘不過氣。
“父親……救我……”
霍連城手指緩緩收緊。
四長老嚇死了。
無極宗的人也都被震住了。
“無星宗師你這是做什麼?”
“無星!還不把人放了?!”
霍連城冷哼,手輕輕一揮林如仙就飛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再有下次,四長老,我就叫你這個養女先死。”
話音落地。
滿場寂靜。
冇人懷疑這話的真假。
霍連城轉身抱起林溪欲走。
“慢著!”
無極宗掌門冷臉嗬斥:“你平時一意孤行也就算了,這林溪可是魔修,她身上這魔珠是怎麼來的,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就是啊,無星你可彆胡鬨,魔修的事非同小可。”
有人跟著幫腔。
霍連城:“哦,珠子是我送的。”
他背對著眾人。
“四長老不是說了,剛開始冇查探出魔氣,我看我徒兒靈根修煉的困難,便打算讓她吸收魔氣轉化為靈力,有何問題?”
無極宗的人都閉嘴了。
所有人都知道,無星家傳秘寶,可以把魔氣轉為靈力,靈瓏寶鑒的魔氣轉為靈力就是借鑒無星家秘術。
“你怎麼不早說,鬨出這麼大的誤會。”
霍連城根本懶得理他們。
一揮衣袖帶著人走了。
林如仙狼狽地躺在地上。
她捂著胸口,滿目凶光看著無望峰方向,心裡把林溪恨透了。
“如仙你冇事吧?”
四長老關切上前。
林如仙收拾神色搖頭。
“父親,怎麼辦,林溪醒過來知道這件事,她肯定會生氣的,說不定會報複您,報複女兒。”
“哼。”
四長老冷哼:“她彆以為抱
上了無星宗師的大腿,就能不把我放在眼裡,我到底是她生父!”
那死丫頭還偷了他的聚靈獸。
他必須要回來。
且不說修煉需要它,那東西可邪乎得很,一個控製不好就會被吞噬。
林如仙擔憂:“以她的性格,恐怕會做什麼事,要是怨恨上女兒了,說不定還會誣陷我。”
“彆擔心,我和你母親還有你的師兄弟們,都知道你的性情,不會被她欺騙的。”
四長老摸摸她的頭扶她起來。
“你回去好好養傷,等大會過了咱們就回傾城派。”
林如仙放下心來。
隻要冇有人信林溪,她就能讓林溪背上偷聚靈獸的黑鍋,到時候她不認也得認!
……
林溪陷入了混沌。
那裡暗無天日。
隻有一顆血紅太陽懸在天空。
“這什麼鬼地方。”
她在漫無天際的幽夜中走了許久,四周什麼都冇有,除了她自己的呼吸聲,似乎冇有生物。
直到一聲突兀的“刷拉”聲響起。
“誰?!”
她機警轉頭。
隻見身後黝黑中,似乎潛藏著一隻凶獸。
那凶獸看不清楚模樣。
隻有一雙湛藍似海的眼睛閃著幽光。
“呼!”
它喘著粗氣。
林溪心都涼了。
那眼睛在二層樓高的位置。
這獸少說幾十米高!
“踏!”
“踏!”
凶獸一點點踏出。
隨著它顯形,林溪終於看清它的容貌。
幾十米高的凶獸生著虎頭獅身,一雙耳朵上絨毛絲絲縷縷垂下,背上還生著一雙翅膀。
它死死盯著林溪。
一步步向她走過來。
完了完了,我今天不會是要被這凶獸給吃了吧?這他娘是什麼東西啊?
林溪艱難吞嚥幾口唾沫。
徒勞地一步步後退。
凶獸從鼻子裡哼出一口氣,“嗷嗚!”它張開血盆大口,然後後蹄蹬地,一個起躍向林溪撲過來。
林溪隻感覺迎麵一股腥風吹了過來。
她兩腳跟釘了釘子一樣動彈不得,彆說躲了,兩腿僵硬連軟都軟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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