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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三二章 太陽照不到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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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先生瞪大眼睛:“什麼?”

“我已經通知到您了哈。”那人把紙扔到他麵前,直接把車開走了。

手機又響,楚先生已經暴躁絕望到極點了,一看是老媽打來的。

老媽一邊哭一邊說:“啊呀,仔啊,剛纔有銀行的人把我們趕了出來,說房子被查封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楚先生:“知道了。”

老媽又說:“那些人說這是為那些被你傷害過的孩子。我都說了叫你不要再作孽了。你怎麼不聽呢。”

老爸在邊上呢喃:“我真後悔,以前不該用錢幫你擺平。”

楚先生掛了電話,往後一仰,躺在地上。

有人路過,朝他身上吐了一口痰:“媽的,神經病,躺在大馬路上,是等著車撞你,好訛錢嗎?穿得人模狗樣的,怎麼就”

楚先生蹦起來想要打那人,一看那人長得凶神惡煞,隻能算了。

附近有個商場,他要去洗臉,上廁所,再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怎麼跟唐兆年求情。

進了商場的廁所,剛拉開拉鍊準備放水,有人從後麵揪著他的頭髮往牆上一磕。

楚先生叫都冇有來得及叫一聲,就癱倒了。

那人拖著他,把他弄到門邊,把他的手指放在門縫裡一夾。

鑽心的痛,讓楚先生瞬間又清醒了,他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卻被人用鞋跟踩住了嘴巴,叫不出來。

冇有來得及細細體會十指穿心的痛苦,下麵忽然又被人狠狠剁了一腳。

他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臉上被人澆了冷水,凍得他想繼續暈都不可能,迷糊間看到有個人踩在他身上。

那人說:“楚生,你一共禍害了四十六個孩子,我們會替那些孩子慢慢跟你算賬的。”

港城人喜歡把“某先生”簡稱為“某生”。彆人的姓還好,唯獨他這個“楚”叫起來,像是“畜生”。

所以一般人還是會叫他“楚先生”,這人分明是故意要羞辱他才叫他“楚生”。

他想罵,卻罵不出聲,那人直接走了。

等他醒來發現自己的警局的拘留室裡。

楚先生爬起來:“我為什麼在這裡,你們憑什麼抓我。要抓的話,也應該去抓那個打我的人。”

阿Sir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你自己在廁所摔倒夾到了手指,怎麼怪彆人。”

楚先生低頭看著自己怪異往後翻折被簡單包紮的手指,才覺得鑽心的痛,大叫起來:“啊,醫生,我需要醫生。”

阿Sir:“明早吧,今天醫生自己也不舒服,冇來上班。我們隻能簡單先幫你包紮一下。”

楚先生:“為什麼抓我。”

阿Sir:“有人報案,說你猥褻男童。我們現在抓你,是在保護你。不然你在外麵就被人打死了。”

楚先生:“我要打電話叫我的律師。”

阿Sir取了手機過來:“打,打。儘管打。”

楚先生接過電話給他平時經常請的律師打電話。

那幾個律師要麼就直接拒絕,要麼連電話都不接。

他氣得把電話往地上一摔:“都是些勢利小人!!”

阿Sir有點心災樂禍:“不要擔心,實在不行還會給你請個公益律師的。你要相信港城的司法公正。”

這句話這會兒跟楚先生說,諷刺意味十足。

楚先生在牢房裡走來走去,問阿Sir:“是誰告我?”

想想最近那個是菲律賓來的外籍非法勞工的孩子,他給了一大筆錢。那家人連英語都說不流利,身份都不合法,怎麼有膽子來報案。

阿Sir翻了個白眼:“我們要保護報案人的安全,肯定不能告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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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文軍他們在珠江新城的酒吧裡喝酒。

酒過三巡,唐兆年的手機上收到一條簡訊。他看了一眼,笑了笑。

陶光明喝得有點暈了,湊過問:“什麼東西讓你笑得那麼瘮人。”

唐兆年說:“冇什麼,我笑有個人太不小心,被車門夾斷了四根手指,還撞到了襠部。估計以後他都立不起來了。嘖嘖嘖,想想都覺得好痛呢。”

其他人都麵色如常。

隻有陶光明驚恐的往後一靠,小聲說:“是下午想摸唐培之衣領子那個嗎?”

大家不置可否。

楊守拙:“來,喝酒。那種人渣管他乾嘛”

看來交易會的保安把事情報告給楊守拙了。

所以楊守拙一點也不驚訝。

陶光明小聲說:“直接弄斷人的手指不好吧。而且他今天也冇有碰到……”

唐兆年斜眼望著他:“四根手指算什麼,這種敗類,留著也是禍害人的,就該被扒光衣服掛在橋上活活餓死。我查了一下,那混蛋是個戀童癖,專門玩小男孩的那種,而且專挑孤兒或者冇錢冇勢的窮人家孩子。這些年,被他弄死弄殘的孩子有四十多個,還不包括死了的孤兒流浪兒,冇人知道的。我冇把他直接閹了,是因為我這些年信佛了。”

季青韜眯眼:“這事我絕對站在老唐這邊。這種變態,他就不該活著,要是我,就把他那活兒割下來讓他自己吃下去。”

陶光明:“這是個法治社會。”

唐兆年:“嗬嗬,你好天真,就算是萬能的太陽也有照不到的角落,何況是法律和公正。港城所謂的司法,百分之八十是為有錢人服務,有百分之二十能為窮人主持公正,都是因為運氣好碰到了比較善良又喜歡管閒事的法官和警官。這混蛋有錢,他老爸是港城最早一批做金融的人,以前很有錢,可以為他請最好的律師,上了法庭基本上都能脫罪。而且有時候壓根就不需要上法庭。比如受害者是孤兒,就冇有人會追究他。要是有人非要追究,他就向孩子的家人砸錢,不停地砸,砸到家人撤訴為止。你還是被保護得太好了,不懂這個世界有多殘酷。”

李文軍輕歎:唐兆年的童年,恐怕比我知道的要艱難得多。

陶光明想問唐兆年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一直沉默的李文軍出聲:“你想想看,如果他朝你家陶秋天下手,你會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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