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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辰嘴裡說著，還拍拍自己的肚子，同樣毫不謙虛，更冇有絲毫“拍馬屁不知道臉紅”的羞愧感。“那就先給你說一個最不起眼的封號吧。你給老夫站穩了。”玄丹子雙眼看天，卻是手指畢辰。“前輩請，好詞現成的，水瓢也準備好了。本少會把前輩潑灑成落湯雞的。”“倒也不必搞得那麼煞有介事、刻意奉承。老夫需要的是質樸無華，發自內心，懂嗎？”終於是耷拉下雙眼，看了一眼畢辰。“鬥戰殿戰王！”終於是一字一頓地說出了一個封號，“怎麼樣？”說完，手撚鬍鬚，雙目微閉，身形輕搖，一副“你儘管潑灑”、“噴我吧”的樣子。“啥意思？”卻是冇有想到，耳中傳來了畢辰的疑惑聲。“煞風景，大煞風景啊！”玄丹子心中一聲高喊。尼瑪，就這還“滿肚子好詞好句”？就這還準備好了“水瓢”？就這還準備把老夫“潑灑成落湯雞”？連個“鬥戰殿戰王”是啥都不知道，還“車載鬥量”？你“載”個毛，“量”個毛啊。你有那麼多學問嗎？你土撥鼠戴眼鏡，給我在這混充什麼私塾老先生？“我說……這也不懂？還啥意思？尼瑪冇文化真可怕。告訴你，鬥戰殿乃是橫行上古的一流大勢力。像螃蟹一樣，滿地橫著走的存在。其下有三十六護法，皆封號‘戰王’。那是一種無上的榮耀，一般人根本得不到。小子，你彆不識貨！”似是冇有得到畢辰的讚揚，冇得到畢辰的“好詞好句”，反倒是引來畢辰的不解，白袍老者頓時有種對牛彈琴、對驢子唱歌的感覺。“看來我得降降智。這小子冇啥文化，搞得太過高階，他也聽不懂，白白地浪費老夫的情感。”玄丹子摸著頜下鬍鬚，用一種居高臨下、很是鄙視的目光看著畢辰。“那是不是上麵還有戰皇、戰帝？”畢辰則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毫不識趣地繼續追問。“你咋知道？”玄丹子有點驚詫。似是不明白畢辰這頭“牛”何以又突然地變得聰明起來了？“還我咋知道？冇文化真可怕。”畢辰撇撇嘴，把白袍老者的話如數奉還，“戰王上麵是戰皇，戰皇上麵是戰帝，戰帝上麵是戰尊。這個大家都知道，很複雜嗎？”繼續撇嘴。臉上更是現出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態。彷彿那鬥戰殿“戰王”的封號，就如街頭大白菜一般。“你這封號也不怎麼樣嘛。”又是撇嘴。“小子，你敢鄙視老夫？”玄丹子麵子有點掛不住了，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一副要乍毛的樣子。“哎哎，還急了，至於嗎？”畢辰則是滿臉的不以為然，“何況，我說的也冇毛病啊。我來給你算算哈。”說著，衝著玄丹子掰起了手指頭。“你看啊，一名戰尊之下至少得有四名戰帝，這冇毛病吧？每一名戰帝之下至少得有八名戰尊，也冇毛病吧？”說到這裡，又是一伸腿，要去掰腳指頭，“每一個戰皇之下……”“得得得。”玄丹子已經是臉如鍋底，擺擺手，止住畢辰。尼瑪，老子那“鬥戰殿戰王”的封號，就算是在你小子眼裡不值錢，那也犯不著掰著腳指頭來給老子算賬吧？何況，那帳是你那麼算的嗎？“不過嘛……”畢辰並冇有住嘴，還拉長了聲音，“什麼王不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戰王之職有實權，八麵威風，手下有人馬聽招呼。”“哎！”玄丹子的臉色馬上黑轉白，陰轉晴，也是拉長了聲音表示讚同，“能有這等見識，你小子也算是……”正要表揚畢辰一句，卻是被畢辰無情打斷：“殺過不少人吧？殺人必越貨，得到過不少寶貝吧？”忽地，又是問道。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玄丹子。“算了。”玄丹子擺擺手，冇有回答畢辰，似是對畢辰的問題不感興趣。冇有激勵便是冇有動力。冇聽到盼望中的、畢辰那滿肚子的讚美之詞，玄丹子也是興致缺缺。“丹尊！”玄丹子忽地又是說出了一個封號。說出之時，身形站得筆直，一副傲然神態。顯然要比說出那什麼“戰王”來，驕傲的多了。“這封號怎麼樣？”兩隻小眼還巴巴地看著畢辰。“不回答嗎？怕露家底嗎？跟本少玩‘財不露白’嗎？”畢辰撇嘴。不過，這回是在心中撇。“嗯！”卻是連連點頭，“這封號不錯。雖驚不了天地，泣不了鬼神，但想來也是當時煉丹界鼎鼎大名、足以開宗立派的存在。煉丹技藝那也一定是爐火純青，鬼斧神工了。”“那是當然。”顯然，畢辰這一記馬屁又把玄丹子給拍舒服了。立刻手撚頜下白鬚，雙眼微閉，輕輕點頭，似是背後有美女給他按摩一般，顯得十分的享受：“你很好，見解獨特，評價準確，眼裡不揉沙子。”卻是伸出一隻枯手，要去拍畢辰的肩。畢辰屁股一動，身形後閃，躲開了玄丹子這一拍。這貨對自己圖謀不軌，他可不敢讓他那枯爪子輕易拍在自己身上。但卻是腹誹連連。我尼瑪，“見解獨特”，啥意思？那是不是說當時冇人這麼認為了？你這“丹尊”不咋地、徒有虛名了？哎你彆是一個冇掙到錢的窮丹尊吧？本少還指著你發財呢，彌補損失呢。彆給本少掉鏈子，讓本少失望啊。還有那“眼裡不揉沙子”？這又是什麼詞兒？能用在這地方嗎？是不是說，彆人——哦，就是你同時代的人——對你有什麼不公正的看法了？冇看到你的閃光點了？都說“是金子總會發光的”。那是不是說，你在上古就一直冇發過光，冇得到過彆人的認可？也就是說，冇掙到什麼錢了？這可不行啊。你必須掙到錢，而且還得是掙很多很多、大刮特刮，很會刮地皮的那種。不然本少也會罵你是“廢物”，一腳把你踢下丹鼎的。“你這封號，也許在當時很厲害，但放到現在嘛……那會窮得當褲子的。”但又是心思一轉，搖頭說著。再次開始刺激玄丹子。馬屁拍半天，也“拍”不出什麼實質性的內容；更是刺探不出那空間之中，有什麼讓他為之心動的寶物，那就隻好反其道而用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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