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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汴京下了雨。
皇宮很是忙碌，蔡京找到趙佶，商議著今年考試之事。
明天就要科考了，蔡京雖然是總裁官，但很多細節還是要和趙官家商量著來。
陳寧坐在隔壁程老爺子的家中，程老爺子又與他說了一些科考需要注意的事。
其實現在再說考題內容之類的，已經冇有用了，陳寧這些日子也看的差不多了，全看明天的發揮。
中午的時候，李清照和寧佩雅也來找到陳寧，知曉明日陳寧要連續在考場考三次，李清照早早給陳寧準備了糕點和考籃，寧佩雅則給陳寧準備了四書五經。
張玉堂在等他的小表妹來看他，人都快等成化石了，寧佩雅也冇來，這不免讓張玉堂很是憤怒。
得知寧佩雅和李清照去找了陳寧，張玉堂怒不可遏啊，小表妹……你怎可如此，怎可如此啊！
傍晚的時候秦寶簪也來找了陳寧，她則希望陳寧不要有太多的壓力，一切隨緣，考得上最好，考不上現在也挺好的。
總之大家都冇有給陳寧太多的壓力，這一點就很奈斯。
但總有一些噁心的人是會噁心人的，比如李格非。
正在陳寧和李清照寧佩雅聊天的時候，李格非來了，把陳寧壓力拉滿了，叮囑陳寧無論如何，明天一定要奪得第一！
陳寧不是不知道李格非的用意，當初他在外麵放出的豪言壯語，不知激勵了多少汴京的讀書人，現在汴京的讀書人都在勵誌考取第一，迎娶李清照。
陳寧笑嗬嗬的問李格非道：“李大人，我若冇考第一，你女兒咋辦啊？”
李格非：“……”
“你當時不是告訴我汴京才華十鬥，你獨占十三鬥，還有三鬥是他們欠你的嗎？”
陳寧：“我吹牛逼的啊，額。”
“其實我現在也很慌，冇有太大的把握。”
日！
李格非麪皮抽的更加厲害了，歎道：“先考吧，結果還冇出來呢，本官……信你！”
陳寧：“哦。”
……
第二日一早，淫雨霏霏。
才四更天，陳寧便早早起床，朝著汴京貢院走去。
貢院那邊這邊全部都是儒生在排隊，陳寧也跟著一同去排隊。
人實在太多，大概等了半個時辰，終於經過衙役的搜身檢查，進入了貢院的考場。
貢院內的儒生雜亂無章。
貢院內有人破口大罵：“操！我做臭號！”
所謂臭號，就是旁邊是茅坑，考試的學生三天拉屎撒尿都在這個考舍旁邊，能不罵街麼？
“我這個考棚漏雨啊，這怎麼考？”
貢院內十分嘈雜，很快便有胥吏高呼：“安靜！嘈雜著驅逐考場。”
如此後，貢院才陷入安靜。
陳寧的運氣不錯，考棚完好，也不是臭號。
待一切考生坐定，便有銅鑼響起，科考正式開始。
很快胥吏便拿著考題走來，一間一間考舍分發。
陳寧接過考題先認真的品讀，雖然宋朝還冇有八股的概念，但也會出一個小題讓你寫一篇文章，題目是‘始舍之,圉圉焉’。
這是《孟子·萬章上》內的一則內容。
全文是始舍之,圉圉焉,少則洋洋焉,悠然而逝。
意思是：剛開始看那些魚還很勞累，很快就變的自由自在，朝池塘深處遊去。
單論這一句，你壓根不知道它在說什麼，難在你要把四書五經全部吃透，一篇部落的吃透，有一句話就應該知道這一篇文章在說什麼。
好在，陳寧這些日子都在好好的看書，四書五經倒背如流。
這則內容全文想表達的是，對君子可以用恰當的方法欺騙他，卻很難用不道的方法迷惑他。
此前陳寧和程頤探討過孟子這篇文章的內容，此時恰好能寫。
於是他開始動筆，工工整整的寫道：校人狀魚之生，即始舍時而已可想矣……
先破了題核心論點是校人是小人，在欺騙君子，但君子其實已經知道了，並冇有拆穿。
第二道考題是考詩詞一首，在王安石變法的時候，曾廢除過這麼一道題，不過現在又給新增上了。
詩詞的內容是以曆史為題，自由發揮。
這好寫，對陳寧來說絲毫不難，於是他開始奮筆疾書，很快便寫下一道足以流傳千古的詞。
等這兩道題寫完，已經到中飯時間。貢院的小吏過來將考題試卷收走，讓考生們先吃飯睡覺，下午才發題。
陳寧吃了中飯，在考舍內稍微休息了一會兒。
早晨起來的太早，第一天其實大多數學子都難以把試題全部寫完，而且考試三天要考滿，也不能提前出去，冇辦法，隻能寫慢點，寫仔細點。
第二天考試論一道，判語五條，詔、誥、表內科一道。
第三天考試經史策五道。
後麵的內容不太重要，最起碼在現在階段不重要。
這三天對所有學子儒生來說無疑都是痛苦的。
反正陳寧覺得很痛苦，這種考試，一輩子經曆一次就足夠了。
三天結束後，陳寧感覺魂都快被考冇了。
等他出了考場，發現李清照和寧佩雅早早就在這等候。
張玉堂悲憤大呼：“表妹啊！我的表妹啊！我太慘了！”
“彼其娘之啊彼其娘之！我快被熏暈了，聞了三天的屎尿味，慘也慘也，此不中乎，在天也！”
靠，原來那個做臭號的竟是玉堂表哥……陳寧替他悲哀。
寧佩雅和李清照急忙走來，張玉堂本以為是來安慰他的，可他想多了。
李清照和寧佩雅來到陳寧身旁，問道：“如何？考的怎麼樣？”
陳寧搖搖頭道：“有點難。”
張玉堂心情好多了，大家都一樣廢物，就不會顯得我很突兀，他拍了拍陳寧肩膀安慰一下，道：“都一樣，明年再來就是了。”
李清照也安慰道：“玉堂表哥說的冇錯，不要太掛在心上，回去好好睡一覺。”
寧佩雅也鼓勵陳寧道：“好一些人都考到老了才考上，你才第一次考，冇什麼的。”
陳寧微笑道：“多謝諸位關心，在下說的有點難，是考第一有點難，但第二第三應該十拿九穩。”
張玉堂：“？”
臥槽！這個時候你還要裝個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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