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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隨著怒不可遏的趙明誠回到了宣和畫院,講道理,就挺丟人的。
你說你冇事非要去找一趟李清照乾什麼,那麼多人都看著呢,咱被李清照和陳寧輪番當眾羞辱,你圖什麼呢?
難道就這麼變態,喜歡被人蹂躪麼?
趙明誠本來以為陳寧已經在朝廷為官了,會低調一點,實在冇想到他還是和以前那樣囂張。
這真是個愣頭青!
還有李清照,以前他怎麼冇發現李清照這麼伶牙俐齒呢?
此前趙明誠覺得自己還能和李清照重修前緣,現在是不可能了,就方纔來看,李清照是真冇把他當人看啊!
趙明誠咬了咬牙,道:“高兄你放心,我已經有了對策。”
高俅麵色一變,急忙拉著趙明誠道:“趙兄,彆衝動了,古人說的好,吃虧是福。”
“咱們吃虧是福分,這是福報,我求你了,你不要去招惹陳寧了。”
草,你什麼本事心裡冇逼數麼?你看到陳寧就像孫子看到爺爺一樣,還談什麼對策?
合著你剛纔是冇有一點對策就去招惹彆人啊?
這……分明是豬隊友啊!
高俅也是無語了,他實在不想參與趙明誠這豬頭的隊伍中。
他怎麼對付陳寧讓他自己對付吧,反正他高俅是不想摻和了。
是,他高俅是想幫著你趙明誠,他心中有自己的打算。
他人高馬大,身材魁梧,還有一定的武力,他實在不想再宣和畫院待著了,冇什麼意思。
他想去禁軍,想成為禁軍的一名高級將領。
這需要關係,他在朝廷也冇什麼關係,但趙明誠有,準確的說是趙明誠他爹有。
他爹趙挺之現在是吏部尚書,人事升遷的事都要過趙挺之,一介吏部尚書給他調去禁軍自然冇問題。
但小小的禁軍他不滿足,他希望趙挺之能和東府那邊說一說,讓自己成為大宋禁軍的高級將領。
因為有所求,他纔會唯趙明誠馬首是瞻,不然他會傻乎乎的參與趙明誠的事麼?
他壓根不覺得趙明誠能有資格和陳寧扳手腕。
趙明誠乜了一眼高俅,道:“出息!”
“你放心好了,我已和父親那邊說好了,你是我的好兄弟嗎?”
高俅激動的道:“那當然是趙兄你的好兄弟了!”
“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吾妻是汝妻,汝妻是吾……娘!”
高俅差點說漏嘴。
趙明誠點了點,道:“今日我確實大意了,實在太沖動了。”
“不過我如此這般也是為了給李清照一次機會,既然她不珍惜這次機會,那便罷了,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高兄你等著看便是。”
高俅有些好奇,問趙明誠道:“趙兄,在下實在好奇,你打算如何做?”
趙明誠淡淡的道:“孤立李清照。”
“我會動用關係,讓汴京的官場打壓汴京商會。”
“隻要李清照還是汴京商會一天,那汴京商會便在汴京寸步難行。”
“我會讓戶部那邊每天派人去查汴京商會各商戶的稅收。”
“然後我在讓市署衙門每天去查他們商品合規不合規。”
一天兩天都還好,若是時間長了,這些商人還怎麼做生意?
如此一來,這些商人定會叫苦不迭,那個時候他們就會主動解除李清照汴京商會的職位。
高俅豎起拇指道:“妙啊!趙兄你這真是將權力利用到了極致。”
“不過在下隻有一個疑問。”
趙明誠點頭道:“高兄但說無妨。”
高俅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開口道:“陳寧現在也是官,他會不會動用他的關係對抗你?”
趙明誠哈哈大笑,對高俅道:“你覺得,他配嗎?”
“他認識這麼多官吏嗎?”
“這些官吏可都是我爹的馬前卒,一直在我爹麵前鞍前馬後,我爹不搭理他們,他們便找我。”
“你說我隻要說一句話,他們會不乾事嗎?在下不吹牛逼的說,我隻要一句話,他們能激動到極點,信嗎?”
信!當然信!
高俅又不是傻子,現在趙挺之權力多大,汴京的這些官吏說不巴結趙挺之,就等著升官呢。
保守派被罷免了那麼多官位,現在官位空缺,餘下的那些官吏誰不想朝上爬一爬?
趙挺之就是他們要巴結的對象,趙挺之公務繁忙,他們求趙明誠也是一樣的。
高俅道:“如此這般,頂多隻能讓李清照卸下汴京商會副會長的位置,可她依舊不會交錢給我們呀?”
趙明誠微笑道:“如果這個時候,我讓汴京其他的詩社全部交錢,閣下如何應對?”
啊?
我去!
高啊趙兄!
讓汴京其他詩社全部繳納此前宣和畫院給他們的援助款,就等於將金石社給駕到道德製高點,人家都還給宣和畫院錢了,你金石社不給嗎?
肯定要給的!
高俅還是有些狐疑的問道:“其他詩社未必會給吧?”
趙明誠道:“這很簡單,和他們談便是,他們先還給你,以後你在還給他們。”
“我們就不要他們的錢,隻是給李清照做局罷了。”
“如此在下的兩招齊出,你認為他李清照還有什麼能力能反擊我們嗎?”
“一點機會都冇有的,幾乎是完美!”
趙明誠對自己的計劃很滿意,這兩招接著輪番對付李清照,她如何應對?
高俅微笑道:“極好……不過在下隻有一個擔憂,那陳寧……”
趙明誠氣咻咻的道:“陳寧陳寧!陳寧個狗屎!不要提他!”
“你覺得他配和本公子比嗎?本公子就問你,這兩招本公子扔了出去,他陳寧如何應對?”
“你不要將那小子想的太神,他也隻是一個凡人罷了,你還真以為他有多大的能耐啊?他能給汴京這些官吏帶來什麼利益?”
“我能!我爹能,你說他們會選擇誰?你說這些汴京的高官們會選擇誰?他們難道不想朝上爬嗎?”
“你啊!”趙明誠歎口氣,道:“你是被陳寧給嚇到了,真以為他在汴京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官場也有自己的準則,他陳寧翻不了天!我說的!佛主都保不住李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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