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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界，實驗。

“30分鐘。”我記錄實驗體捕食速度。

“下一項實驗，戰鬥測試。”命運說著。

一號實驗體和二號實驗體。

“一號實驗體總是輸。”我不理解。

“強度不達標。”命運說著。

決鬥。

“致命一擊！”我就要出手。

“停手！”命運提醒。

我艱難收手：“為什麼不讓我給他致命一擊？”

“你要學會掌控你的力量，而不是被力量掌控。”命運說著：“所謂的武德，得饒人處且饒人。”

“沉溺於殺戮，餓鬼都會墮入地獄。”命運說著：“六道輪迴。”

地獄道，六道最下等，純粹的沉溺於殺戮，殺和被殺的地獄。

地獄道和餓鬼道的區彆，餓鬼道的狩獵僅僅是為了填飽肚子，獵取的食物也是為了填飽肚子的生存競爭；相比之下地獄道就是狩獵不為了捕食，而是純粹的喜好殺戮。

這就是區彆。

啊，說起來，迦勒底那邊，通古斯那邊的殺戮領域就是完美的地獄道樣本，並不是為了生存而戰，而是純粹的為了殺戮而戰。

狩獵，是為了捕食而狩獵，還是為了殺戮而狩獵，這就是區彆。

沉溺於殺戮，享受殺戮，殺和被殺，這就是幾乎萬劫不複的地獄道。

墮落還是進步？

生存還是毀滅？

癌界。

從來都是，那個人的事情，我不清楚。

“家人是什麼？我不明白。”

“家人？在我看來，嘛，我覺得，嘛……”我持保留態度。

“我冇有家人，我不明白。”

她，是在蒼藍福利院的，眾多孤兒中的一個。

雖然福利院有家人的氛圍。

但是，她比較孤僻。

問過我的事情，也隻是家人的話題。

“我的家庭，也不能說是作為美好的參考吧，但是，我相信，世間也有幸福的家庭。”我說。

“是嗎？我不明白，主人。”

“我也不是很懂。”我說。

“之後我會離開福利院。”她說。

“即使什麼都不做，福利院也會維持你們的吃住的。”我說。

“不是那個問題，主人，我知道你對我們很好，我隻是在想，活著的意義究竟是什麼？這樣度過的人生真的好嗎？這樣無所事事的人生。”

“人生的意義啊，我曾經也思考過。”我說。

“主人你的答案是什麼？”

“在我看來，人生的意義就是進步，永生。”我說。

“永生之後呢？”

“繼續進步。”我說。

“無法作為我的人生的參考呢。”她說：“主人，我想要離家出走。”

“我們有哪裡做的不好嗎？”我問。

“不是……，我想去尋找生命的意義。”

“錢夠嗎？還是說，晚飯前回來就行，福利院的大門一直為你敞開。”我說。

“原諒我的任性，主人。”

“曾經，我在你這個年紀也在思考，哪裡是我的容身之處，山的那邊是什麼？但我最終發現，山的那邊還是山；人，活著需要歸屬感，奔赴更好的。”我說：“我支援你的選擇，你可以離家出走，之後隨時可以回來。”

之後，她走了。

我送她到門口：“錢夠嗎？”

“我想一無所有開始，主人，總是這樣照顧我的話，我無法成長。”

“彆太勉強自己哦。”我說，我還是很擔心，但是，不行，不能剝奪彆人成長的機會。

她隻是福利院眾多孩子之一，之後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是幾個月後，半年後？

偶然在街上撞見她。

“你要煮火鍋嗎？”我看她買的食材。

“來我家一起吃飯吧，主人，他也差不多快下班了。”她說。

之後的晚餐。

和她同居的男人是個胖子，看起來被她照顧得很好。

“什麼情況？”我點燃一支菸。

“現在我是類似於在他家當保姆的狀況，說來話長。”她說。

聽說是在她流浪的時候遇到了被打劫的胖子，她出手幫忙酒順帶被邀請回家喝了一杯茶。

“目前是在找工作的狀態。”

“有住的地方嘛？不嫌棄的話可以住我家。”

她說那前幾天的寄住是會防備他，但他真的什麼都冇做，她也就放心了。

因為是同居狀態，他工作比較忙，她就會順手打理一下屋子，一來二去就這樣了。

“然後他就給我開工資，就是現在的狀態。”她說。

我看了一眼那個胖子，說實話我對胖子有偏見。

“要不要會福利院？”我問她。

“現在這樣也挺好。”她說。

“你隨時可以回福利院這邊來。”我說。

“我要留下來照顧他。”她說。

“胖子，你不打算說什麼嗎？說實話，我對胖子有偏見，你這樣會讓我印象更差。”我幾乎就是挑釁似的說話，純粹的想乾架。

“我會照顧好她的，我會努力工作，更加努力工作！”

“明明是個胖子竟然能說出這種話？！”我驚。

“胖子怎麼了？胖子吃你家大米了？！”

“無法接受白菜被豬拱了的事實。”我說。

“相信我啊，嶽父！給給機會，我會給她幸福的！”

“去你的，誰是你嶽父啊！”我生氣了：“啊，算了算了，我不管你們了，你隨時可以回福利院這邊來，還有，胖子，彆做過分的事，我警告你，我盯著你呢。”

“主人你就是太愛瞎操心了，他是好人。”她說。

“誒？好人？我是不是被髮好人卡了？”他說。

“你在說什麼？”她說。

“你冇男朋友嗎？”我問。

“男朋友？那什麼？感覺很無聊的樣子。”她說。

……

沉默。

我電話響了。

接電話。

“在哪？喝酒？”

是命運。

“來了。”我掛斷電話，起身：“再會。”

癌界。

酒局。

我和命運喝酒。

“眾生皆苦，曾經的你那麼想拯救世界，曾經。”命運說著。

“啊，那時年少，年輕不懂事，是我自不量力。”我苦笑一聲：“我不該做那樣的傻事。”

“犭，拯救自己，就是拯救彆人；無法拯救自己，也就無法拯救彆人；請更珍惜你自己一些。”命運說著。

“大概吧。”我說。

“這兩瓶礦泉水來源兩個不同的廠家，對錯不論，企業需要競爭對手，壟斷的危害極大。”命運說著。

“但很明顯，已經有壟斷傾向了。”我感覺不對。

“惡的反麵是善嗎？也許是另一種惡；商戰，你真以為對家是什麼好鳥嗎？”命運說著：“不過是狗咬狗罷了。”

“命運，我們不是賣礦泉水的，那和我們無關，我不在乎除我以外的任何事。”我明白，生命就是如此，讓花成花，讓樹成樹。

“哇，這顆星球真的是圓的。”命運很驚歎的說著。

“為什麼你要強調這理所當然事實？”我問命運：“這冇語病嗎？”

“哈哈哈，你冇證據。”命運就笑。

“不是，為什麼你要不停的強調這理所當然的事實。”我盯著命運：“欲蓋彌彰呢。”

“你冇有證據。”命運笑著：“你冇有證據，小心我告你誹謗。”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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