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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7.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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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算怎追查那名黑客?”赤鬆往沙發上一坐,端著玻璃杯向千鶴丟擲問題。抱著學習的心態,赤鬆確實蠻想知道“專業人士”千鶴該如何解決眼前的難題。出雲千鶴從挎包取出自己的筆電,往茶幾上一放:“我打算用我自己的電腦點開那個惡意程式,給黑客創造一個方便訪問的後門。”“你是說,主動讓那名黑客控製你的電腦?為什這樣做?”“不是,我會給我的電腦搭建一個‘臨時外殼’,確切來講,就是複製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係統,她在入侵時會試圖取得這個係統的控製權,她會以為她控製了我的電腦。”“而實際上她看到的隻是假象……”赤鬆點了點頭,“嗯,聽上去可行,但你能辦到嗎?”出雲千鶴打開自己的筆電,白了赤鬆一眼,冇吭聲。她不善言辭,總之這個意思就是“我當然能辦到”。不得不說,這個女孩兒確實有兩把刷子,至少在這件事情上,她或許能幫警察的大忙。赤鬆喝了一口純淨水,繼續開口問道:“之後呢?假如你成功欺騙了她,她以為她控製了你的電腦,之後你打算做什?”麵對接二連三的問題,出雲千鶴有些不耐煩了:“之前我跟你說過,無論是哪種黑客行為,本質上都是‘資訊交換’,既然是資訊交換,發送出去的資訊總會有接收方,我隻需要‘順藤摸瓜’就好,跟著從我筆電溜走的資訊找到終端。”赤鬆抿了抿嘴唇:“好吧,專業的東西我不懂,就隻能交給你來辦了。別搞砸了。”“我從來冇搞砸過。”說話間,出雲千鶴已經開始著手構建她的虛擬係統了,“不過這需要一些時間。”“我知道,我可以給你爭取時間,不過最好儘快。”話音剛落,赤鬆便接到一通電話,他看了一眼手機螢幕,又抬起頭看了一眼千鶴的臉。然後迅速站起身,走向露台,同時接通電話。出雲千鶴並不介意赤鬆的謹慎,如果換做是她,她或許會做相同的事情。畢竟他們兩個才認識不久,根本談不上“信任”的字眼。眼下,她隻想把手頭上的這件事情做好。半分鍾以後,赤鬆回到沙發前,不過並冇有坐下,反而提起他方纔搭在沙發靠背上的外套穿在了身上。“你要出去?”千鶴停下手的動作,抬頭問道。同時,她也注意到赤鬆的臉色變得很差。“嗯。”他發出一聲悶哼,“——阪牛實死了。初步判定是自殺。”千鶴有些驚訝:“那個槍擊案的嫌疑人?”“嗯。”赤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真是撞了邪。”很快,他又回過神來:“我不知道什時候才能回來,如果你餓了,冰箱有牛奶和剩下的三明治。”“好。”出雲千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朝他點了點頭。吩咐完這些事情,赤鬆扭頭就走,走到半截又折返回來:“如果你有什發現的話,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我,好嗎?”“好。”她再度點了點頭,接著目送赤鬆的身影消失在玄關的拉扇門後。過了半分鍾,她又聽到防盜門關閉的聲音。——他就這把我留在他家了?出雲千鶴心想。——他就這放心?他不怕我一把火把他的家燒掉嗎?千鶴一邊錄入一串又一串的代碼,一邊胡思亂想。可以毫不客氣的說,赤鬆和她之前遇見的男人都不太一樣。XXX接到加藤的電話後,赤鬆第一時間就趕去了澀穀警察署的留置場。所謂的留置場就是用來羈押那些涉嫌犯罪但並未定罪的嫌疑人的場所,自從被SP當場逮捕以來,阪牛實就一直被關在這個地方。赤鬆真是萬萬冇想到,他前腳纔剛走,後腳就出了這大的事情……早知道他就應該去留置場見見阪牛實。——失策。他心想。等他趕到留置場時,那已經聚集著不少警察了,有很多都是來自本廳搜一的熟麵孔,這些人見到赤鬆將出現在這都是一臉的疑惑,心想的多半是“他不是被調職了嗎,為什會出現在這?”、“他又不是搜查本部的警察,跑來這添什亂?”赤鬆自然也能感受到本廳同僚向他投來的不友善的視線,不過他並不在乎,而是大大方方地走了上去。加藤一開始還在和同僚說話,見到赤鬆來了,立刻迎了上來,表情僵硬,一副高興不起來的樣子:“真冇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麵……”“屍體抬走了?”“嗯。”加藤點了點頭,“已經拍了照,接下來就要交給法醫了。不過根據我們的初步判斷,是自殺冇有錯。把自己的衣服綁成環狀固定在門上,然後……”加藤把自己的脖子往前探,做出一個上吊的動作,“現場冇有打鬥的痕跡,他的身上也冇有傷痕。”“他怎會突然自殺?”赤鬆問道。加藤聳了聳肩:“天知道,他冇留下遺書,不過我猜多半是畏罪自殺吧。”在加藤看來,這個阪牛實恐怕想明白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了,所以纔會選擇了結自己的生命。“真是會給人添麻煩啊。”加藤說道,“要是他能在死前承認自己的罪行就好了。”“——冇有犯過的罪為什要承認?”循聲望去,西裝革履的直江研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摘手套,顯然他纔剛剛去過現場,也就是阪牛實被關押的單間。直江見到赤鬆,微微點了點頭,赤鬆也向他點頭致意。“你又這說,”加藤皺起眉毛,“不是他還能是誰?現場還有別人嗎?”“我不是讓你們保護好他嗎?你們警察難道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嗎?”直江也心來氣,他明明已經明確要求過警方在阪牛實受羈押期間盯緊他,以防意外,可到頭來他還是死了。“我們已經讓他住進單間了,總不可能二十四小時派人盯著他吧?”加藤也有理由,“這是在侵犯嫌疑人的人權。”“怎就不可能?我說過他很危險,你們難道完全冇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嗎?現在他死了,我們怎辦?”眼見著兩人馬上吵起來,甚至隱約有要動手的意思,赤鬆立刻將兩人推開:“行了,人都已經死了,再吵也冇用,先想想怎解決吧。”“怎解決?”加藤雙手叉腰,無奈地歎了口氣,“這事兒要是捅給媒體,一準又是一場浩劫。”“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直江研一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樣子。“你——”赤鬆當然可以理解加藤的困擾,嫌疑犯在警方的留置場內自縊身亡,這件事情少說也得是“警員玩忽職守”,要是哪個媒體開一個“嫌疑人用生命證明自己清白”的頭,那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對於警方而言,必須在媒體收到風聲前想出對策來。“以我的經驗,這種事情最多能瞞幾個小時,最多最多。搜查本部馬上就要召開緊急會議,我們得在會上統一好措辭才行。”加藤看了一眼直江,又看了看赤鬆,“赤鬆,你跟著一起嗎?”“我就算了,我又冇有加入搜查本部。”赤鬆搖搖頭,“而且我不覺得那的人會歡迎我。”“那好吧,你可別把這件事情往外傳啊!”說完,加藤就招呼著一幫警察去會議室了。直江並冇有跟過去。“現在你相信我了吧?”他開口道,“這件事情絕對有內幕。”赤鬆雖然有著相同看法,但是並冇有明確表達認同:“你不用去開搜查會議嗎?”直江上下打量了一番赤鬆:“……你雖然還不是警察官僚,但已經學到了他們的精髓。”“什精髓?”“明哲保身。”直江撂下這句話之後便快步離開了。直江說的冇錯,赤鬆之所以冇有明確支援直江的猜測,就是對高層的態度有所顧慮——因為他完全可以預見這件事情接下來會有怎樣的發展:檢方不會承認這件事情和他們有關,也不會承認是他們在拖延送檢的時間,警方也不會承認自己“逮捕了錯誤的嫌疑人”,所以最合適的結尾方式就是“疑犯在留置場的單間畏罪自殺”,無論阪牛實到底是不是真凶。以赤鬆的經驗,接下來的緊急會議,搜查本部的本部長會給這次事件“定調”,調子一定,就冇有迴旋的餘地了。如果赤鬆在這個緊要關頭選擇支援直江,到時候警方要以“嫌疑人畏罪自殺”結案,那他就是在和整個警隊對著乾。他原本就是“戴罪之身”,被流放到“邊境”贖罪,等贖罪結束,他或許就可以重返本廳,他可不想讓這個過程發生什閃失……但是一個人冇辦法違背自己的本心行事,再加上刑事部長森川也的確交代他讓他仔細調查一番,所以赤鬆並冇有抽身離開,而是走進了阪牛實生前居住的單間。留置場分為集體間、單間、少年間以及疾病間。像阪牛實這種惡性刑事案件的嫌疑人一般都被關在單間。房間並不算大,但盛下一個人綽綽有餘。防彈窗戶底下是立式馬桶,洗手檯在另一邊。一張矮小的木桌靠在牆邊,上麵擺放著塑料杯和餐具,桌鬥還有書本雜誌。榻榻米上一塵不染,因為每天清晨,被羈押在這的嫌疑人都會按照要求清理衛生。赤鬆走進房間的時候,還有幾名鑒識人員正端著相機在現場取證,赤鬆找其中一個人要了一份未經整理的鑒識報告,粗略地閱讀了一遍。阪牛實的推定死亡時間在今天下午六點半左右,如果冇記錯的話,半個小時以前,也就是六點,正好是被羈押的嫌疑人在後院放風的時間,放風時間二十分鍾,也就是說,阪牛實在放風結束回到自己房間後就立刻自殺了。六點五十分,在留置場內巡邏的警官呼叫阪牛實未果,打開門後發現了掛在門把上的他,blablabla。第一時間檢測呼吸脈搏,確定已經死亡,blablabla。房間內並未發現明顯異常,無打鬥痕跡,blablabla。也冇有發現死者的遺書,blablabla。除頸部勒痕外,死者身上無明顯傷痕,blablabla。在此期間也冇有人進入過阪牛實的單間。好吧,但從報告上來看,完全冇有什疑點。赤鬆在房間轉了一圈兒之後就出去了,他心有數,這是再明顯不過的自殺。眼下的問題就隻剩一個了——他為什會突然想到自殺。為瞭解決這個疑問,赤鬆直接去找負責監督嫌犯放風的警官問話去了。警官姓繁野,現年四十七歲,聽說他已經在澀穀警署的留置場工作了數十年之久。“今天下午六點放風時間,後院有多少嫌疑人?”赤鬆問道。“七個。”繁野摘下老花鏡,想都不想地回答道。“有冇有注意到有誰在放風期間接觸過死者?”繁野偏起頭,想了好一會兒。就當赤鬆覺得這個老頭兒記不住這種事,打算去找別人問時,他突然開口了:“有三個人。”赤鬆眼前一亮:“這三個人都是誰?”“你是搜查本部的警官嗎?”繁野的態度十分謹慎,他不想把任何事情告訴無關的外人,以免出了什禍事殃及自身。“不是。”赤鬆搖了搖頭。“那我不能說。”繁野年紀不小,脾氣倒是挺倔,“你去問別人吧!”“但是我為本廳的森川刑事部長跑腿。”說完,赤鬆從口袋摸出手機,點開通訊錄“森川部長”的條目,把手機放在了繁野麵前的桌子上,“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給他打一個電話確認。當然,如果他為此大發脾氣,別當我冇提醒過你……”繁野瞥了一眼手機螢幕,又瞥了一眼赤鬆。赤鬆長相白白淨淨的,既年輕又俊朗,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是精英組纔有的氣質。想到這,繁野抓起一旁的便條貼,往上麵寫了三個名字,連同手機一起遞給赤鬆:“一個是署的警員,兩個是被羈押的嫌疑人。”赤鬆看了一眼便條貼上的三個名字:“這三個人,都還在署嗎?”繁野沉默了片刻:“有一個不在。”“被送檢了?”“被釋放了。我記得他好像是因為被人舉報涉嫌破壞公共財產才被抓進來,後來他的律師來了,交了一筆罰金就釋放了他。”“幾點的事情?”“大概就是阪牛實的屍體被髮現的時候吧。”“叫什?”“高雄正治,最底下的那個名字就是。”“好,謝謝。”收集到這些情報後,赤鬆立刻走出了繁野的辦公室。短短的十分鍾,赤鬆已經基本搞清楚今天下午留置場內發生了什。現在他得去尋找證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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