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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一

(被期末周霸淩了，遂再次造謠。)

好幾天了，及川都冇在部活結束後看到影山的身影。

按照那個排球笨蛋的部活出席時間來看，這是極其不正常且讓人不能不在意的事情。

冇有一個時刻要求加練的小飛雄的出現，及川罕見地感到了不自然。

“今天我要延長練習時間，想再多練幾次發球，小岩你會陪我嗎？”及川左手叉腰，右手試圖去勾岩泉的背。

岩泉嫌棄地隔開他的手翻了個白眼，“彆把加練說成延長練習，隊長川。你自己一個人的練習是加練。而且你練習發球，我為什麼要陪你？”

“我們不是朋友嗎，陪我了陪我了陪我了～”他毫無前輩樣子地衝岩泉撒著嬌，把岩泉噁心地想吐出中午吃的三明治。

眼看著岩拳即將從天而降，及川反應迅速地改口說:“冇事，小岩不在的話，鑰匙在也可以。”

“把鑰匙給我就行！”

但岩泉拒絕了。

“不行。”本來球場的鑰匙是留在隊長那邊的，但由於及川對自己太過苛刻，一留在場上練習就冇完冇了的，岩泉一很煩他不注意身體這點，所以就把鑰匙從及川那拿走了。

“不行，你想找死嗎垃圾川，早點回去休息，一天不練又不會死。”

“哎不要！我隻練習一小會，隻練習發球，小岩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留下來陪我的。”及川一臉我就知道你在乎我的神情看的岩泉想打他。

“彆說那麼噁心的話，我今天放學後有事，你死了這條心吧。”

“什麼事？真罕見呢，告白？”

“不告訴你。”岩泉賣了個關子，神秘的很淡定，然後又像想起來什麼那樣指著及川的臉說:“你少給我添麻煩。”

“過分！小岩好過分！”及川震驚，及川不敢相信，及川感覺自己被狠狠拋棄了，然後用少女日漫哭著跑那樣的姿勢嗚嗚咽嚥著跑到了低年級練習區。

看樣子是要去找影山他們了，岩泉瞭然地點點頭，於是非常淡定地去做自己的事了。

被岩泉一琢磨地透透的及川果不其然打著隊長的名義來騷擾一年級生了。

其實北一排球部活躍的一年級生冇幾個，都是被迫讓及川變得活躍的。

“及川前輩，能把手從我的排球上挪開嗎，您這樣我無法練習。”金田一永遠是第一個被麻煩找上門的老實人。

“小金太郎，及川前輩很看好你喲，要不要留下陪我練習發——球——哦！”

“不了前輩，我部活結束後還有事，抱歉。”

一道流箭哢嚓穿進及川的身體。

“……你也有事嗎？那小國見呢？”他把目光轉移到另一個一年級身上。

國見和影山正在一起練習，影山傳球，國見扣下，力道軟綿綿的，及川看出影山的不滿，但不知為何他冇說話，隻是又傳出一個球，國見這下直接冇扣到。

及川冇忍住嘴角咧了一下，但馬上把表情正了回來。

“抱歉，國見應該也有事。”金田一說。

“什，什麼，小國見也有事嗎？”及川感到自己的身體又被捅了一刀。

“是的，對不起，及川前輩。”

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個兩個的都要跟及川大人作對嗎，他真的要哭了。

及川神情哀怨，臉色蒼白，憂鬱望天，隻差一個四十五度就可以流下晶瑩的淚水。

金田一本來都準備走了，想了一會又對及川說:“抱歉，影山也——”

“有事，對吧，我知道，及川大人也有事，難道我會冇有事嗎？那可能嗎？”及川惱羞成怒到直接打斷金田一的話，“……話說，小飛雄有什麼事？”

什麼事兒能讓那個排球腦袋不把打排球當做優先級啊？及川好奇。

“這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及川抱起雙臂，探究地看向金田一。

“上次測驗，影山的國文和英語分數都隻有個位數，被老師限製了去社團活動的時間，要求補課學習，影山不願意。”

“然後呢？”

“國見說他願意教影山。”

“不像小國見的風格啊，主動把麻煩攬上身。”及川疑惑。

“不，還是他，他跟影山說想要考試都過的話，在練習的時候全部都要聽他的。”

“怪不得……”及川咋舌，“小國見真夠聰明的……”

“……他是很聰明。”金田一的表情看起來有點怪異，要笑不笑的，像是想起了什麼忍俊不禁的事但又不好意思在前輩麵前直接笑出來。

及川眯起眼睛，“又發生了什麼事？”

“國見聰明是聰明啦，但影山太笨了，說真的，我以為他是學霸來著，教他學習的時候國見差點被氣到動手打人。”金田一冇忍住笑了兩下，“然後我就被帶著一起去教他學習了，國見說，以免造成隊友間自相殘殺的局麵，我們需要一個安全帶。”

“那金田一你是去防止國見脾氣上來揍影山嗎？”

“差不多是這樣吧，國見真的很聰明，而且他講的很好，我也能跟著學習。”

金田一的神色不似作假，而且及川本人也知道飛雄的腦袋除了排球其他東西可能根本裝不下，對這個局麵倒是不意外，不過他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跟自己有關的東西。

“那小岩呢？小岩說他有事不會跟你們一樣是去補習吧？”

“岩泉前輩是被老師拜托過去的。”

“什麼？飛雄的老師拜托小岩去給飛雄補習！”

“不，也不算是。”金田一低著頭有些為難的樣子，嘟囔了兩句，及川冇聽清，片刻後，金田一抬頭問:“及川前輩你什麼都不知道嗎？”

“我該知道什麼？！”及川感到非常的不妙。

“老師讓影山跟排球部的隊長請假先不參加練習，專注補課。”

“我什麼都不知道，飛雄什麼都冇跟我說！”及川瞪大眼睛，下意識看向那個還在練習的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笨蛋又可惡的後輩，“小飛雄是想造反嗎？”

“……”金田一詭異地沉默了。

及川於是發現事有蹊蹺，他直視著金田一的眼睛，金田一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還有什麼我應該知道卻不知道的事嗎？金田一你最近好像很苦手攔網的姿勢，我可以教你哦。”

在如此這般的威逼利誘下，金田一終於張開了嘴巴:“國見說……”

“小國見說什麼？”

“國見跟影山說如果還想練球就不要找及川前輩。”

“您也知道，影山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練習排球的，於是就去找了當時剛好在休息的岩泉前輩。”

“為什麼是去找小岩？我記得我纔是隊長吧。而且國見說什麼跟小飛雄做什麼冇有直接關係吧。”及川在心裡給國見狠狠記下一筆。

“因為，因為，影山也覺得如果找了及川前輩您他可能就打不了排球了。”

“區區小飛雄還有改變隊長的權利嗎？成績差就好好補課啊，好好聽老師的話好好學習，居然還學會撒謊了！還什麼都不告訴我！”及川眼眶泛紅，出離憤怒了。

他丟下話還冇說完的金田一，無視對方在他身後瘋狂說不是這樣的聲音，氣沖沖跑到球場上抓住了影山。

“有事嗎？及川前輩。”影山的臉此刻看起來有多無辜他做的事情就有多可恨。

虧及川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讓這可惡的後輩狀態不佳，他甚至還想主動開口讓飛雄留下看他練習發球。

可恨，實在可恨。

“小飛雄你，這段時間就不要參加社團活動了吧。”

“為什麼？我不要！”影山大聲拒絕道。

“我身為排球隊的隊長，有責任和義務對隊員們的學習負責，你成績那麼差，還是要先好好學習啊，排球什麼時候都可以打。”及川現在麵色和善，笑容也無可挑剔，跟影山直白的憤怒相比起來像菩薩一樣，讓一旁的國見感到不寒而栗。

“我不要，我會努力學習的，也想按時參加練習！”影山跟他保證。

“那隊長就是不同意怎麼辦？”及川為難地問。

“那我就請求及川前輩同意，請讓我留下參加練習！”

“哎？原來飛雄記得我是隊長呢，抱歉呐，差點忘記了。”及川微笑道，“隊長不同意喲，小飛雄，從明天開始你就不要來參加部活了，我會跟你們老師聯絡的。”

影山呆住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就變成這樣了，但他想練習排球，想在球場上打排球。

“我不要！”影山吼道。

“不知道及川前輩在生什麼氣，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讓我參加練習，我已經在好好學習了，老師那邊也好好說過了，可以參加練習了，及川前輩還這樣說。”影山大聲說著，“我不要跟及川前輩說話了！”

一直以來都冇有多少情緒，隻關注排球的影山今天第一次發脾氣，對著他在排球部裡最尊敬的及川前輩。

影山的聲音把排球部其他部員都吸引了過來，當影山大聲吼完最後一句話，躁動不安的體育館也在瞬間寂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呆愣地看著球場上的兩個人，及川表情怔然，像是被吼懵了，影山的臉紅著，眼睛也紅著，像是要哭了。

及川久久不能從那句“我不要跟及川前輩說話了”中回過神來，但影山已經想走了。

他倔強地抱著球，轉身準備去另一個球場以此來表達自己堅決參與社團活動練習排球的決心。

及川上前拉他，動作間卻感到有什麼涼涼的濕濕的東西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影山哭了。

這是及川怎麼也冇想到的事。

PS:本來老師要求是讓影山利用部活時間在老師那裡補課學習，但影山拒絕了，老師就退而求其次讓影山去向同學求助，老師以為影山隻是不想在辦公室補習(其實是不想放棄社團活動)；

影山好幾天都冇精神，吃飯也是，連社團活動時都一臉嚴肅(雖然他打排球的時候本來就冇啥表情)但都不在體育館留下加練也不去問及川發球的事，於是被國見和金田一問了，國見以為影山心情不好是因為及川(這件事的時間線發生在一年級後麵了，及川跟影山的關係已經不太好)後來知道是考試的原因之後就主動要求說幫影山補習，不過要影山用練習時的主動權(即影山不能在練習中做違反國見意願的事，在教他學習期間影山隻能和國見金田一一起練習，且不能對他們提過分的要求，比如說讓他們打一些打不到的球，而且不能表示不滿)交換，堪稱惡魔條約，影山最終還是同意了(那個老師一直關注這件事，不停詢問影山學習狀況)；

國見願意教他之後他們就在部活結束後到金田一家去學習，影山跟老師說了學習會的事老師很欣慰，就提出讓影山跟隊長請假，暫時不參加部活(為了更好的學習)，影山震驚到忘記反駁(他冇想到老師還要對他的社團活動下手，明明都答應了會好好學習)，回去後又不開心了，國見不怎麼樂意讓影山去找及川(影山差點被打那件事他們不知道，但能感覺到，再加上及川後來對影山態度確實有點問題，練習時霸占著影山也是為了防止讓影山去向及川請教發球)，於是提議讓影山去找岩泉前輩拜托岩泉跟老師保證影山參加部活不會影響學習而且打排球確實很重要這件事；

及川什麼都不知道，他跟影山有彆扭(他單方麵的，他本來就是一個彆扭的人)，但他又不是真的想跟影山鬧彆扭，因為這些有意無意的巧合，他察覺到飛雄不粘著他了，於是想去緩和一下關係結果意外得知了這樣的事(金田一說的那句，因為影山也覺得找了及川前輩他可能就打不了排球了)，及川當時真的很難過，差點哭了——飛雄所擁有的才能是及川從未曾擁有過的，而有這樣的才能又對排球有著超然的熱愛，對自己有著超高的要求，遊刃有餘的及川產生了被追趕被壓迫的感覺。他從不曾真正想傷害過飛雄，他隻是有點彆扭，自己一個人想不過來，他需要時間去思索去摸清他的道路，飛雄想做的事情，他從來冇有真正阻擋過，即使是發球，彆扭如他，一直不願意教飛雄發球的他卻願意讓飛雄看他練習，讓飛雄從看中學，但飛雄卻以為及川會不讓他參加練習，及川當時產生了被誤解和被侮辱的難堪，還是從飛雄身上，從他一直喜歡一直照顧的後輩身上，因為之前鬨的彆扭，及川害怕自己是出於嫉妒飛雄的才能而討厭他，可能在所有人眼裡及川突然討厭飛雄是因為飛雄表現出來的天賦，及川心裡知道不是，但他不知道如何表達這種感覺所以自己也很害怕，因此來自飛雄的質疑直接讓他情緒過激了；

及川是個太彆扭的人，自尊心很強，心思又很敏感，他無法接受在他那裡很特彆的飛雄這樣想自己，生氣憤怒在所難免，他會那樣跟飛雄吵架也是因為太生氣了，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就想著既然飛雄說覺得我會不讓你參加練習，那飛雄就彆來參加了；

影山真的冤；

本來要學習已經很不爽了，要看著國見打那種讓他血壓飆升的球不爽翻倍，被及川前輩說彆來參加練習而且怎麼請求都不聽直接給他氣哭了；

一開始影山準備找及川的時候國見阻止了他，說可能會不讓他參加練習，他想了一下，真就是一下，覺得及川可能會因為他成績考個位數先嘲笑他再讓他好好學習然後不讓他參加社團活動(因為他成績真的很差，都不知道怎麼考的上初中的)，不過他求求及川前輩，前輩可能就會同意了(對及川保證自己好好學習，絕不因為打球耽誤學習)，他本來是想先去找及川的，但路上碰見了岩泉前輩，岩泉就提議說他去和老師說，岩泉想隻是保證的話及川前輩可以那岩泉前輩也可以吧，他以為隻需要前輩過去證明一下就行(也是影山隻說要去找及川前輩，冇說為啥非及川前輩不可)，出於他那方麵的考慮，也是不願意讓及川跟影山有多接觸；

造成及川和影山這樣的結果，岩泉他們都冇想到，尤其是金田一，感覺愧疚的快要切腹了；

國見和岩泉是出於對自己好友的重視與保護心理，所以想要避免他們受到傷害，但幫了倒忙，反而讓及川和影山關係更僵了，但他們都冇意識到，把錯全怪在了話多的金田一頭上；

金田一說完之後就意識到不對了，他理解影山的想法，如果及川也理解就不會是那樣的表情，於是他為瞭解釋瘋狂喊及川，但及川不聽；

金田一:我有罪

遂切腹，被我攔下了。

是考試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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