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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舞蹈表演，她本想請假的，可是缺她一個隊伍就要臨時變換，根本來不及了，所以還是決定忍痛上場。她們在後台候場，下個節目是梁開博的，可是他現在人都不知道去哪裡了，老師找他找瘋了。

主持人要報幕的時候，他才穿著禮服姍姍來遲，老師讓主持人換一下表演順序，急忙給他化妝。他不經意間看見她站在表演隊裡，眼裡滿是驚訝，礙於其他人在場，他什麼也冇說直接跟化妝老師走了。

那天晚上她第一次體會到度秒如年是什麼感覺，她的腿需要繃直，有些動作需要彎曲膝蓋，疼的淚水在眼裡打轉，笑容僵在了臉上。台上幾分鐘的表演，每一秒都那麼漫長。下了舞台，她立馬扶著牆忍不了，眼淚一顆一顆落下來。

梁開博一身正裝出場，引起不小的轟動。他身形高挑，眉目如畫，矜貴的像個王子。他優雅落座，修長的手指放在琴鍵上，優美的琴聲緩緩響起，伴舞的演員隨著琴聲翩翩起舞。場下鴉雀無聲，全都沉浸他的演奏中。

她聽得入迷，身後突然出現幾個女生把她拖走。她一瘸一拐地被他們推進教學樓的女廁所，為首的左燦把廁所門反鎖，一起把她堵在角落裡。

左燦看著她語氣不屑，“你很囂張嘛。”她被抵在牆壁上，冇說話。

旁邊的女生罵道：“麗兮美老公你也搶，要臉嗎？”她一臉懵逼地看著她，麗兮美老公是誰？

左燦突然甩她一巴掌，“不是嚇唬你，今天能把你帶過來，明天就有本事弄死你。”

她臉上火辣辣的疼，看著她們跋扈的樣子，“我冇做過。”其中一個女孩點了支菸遞給左燦，女生毫不遲疑地把菸頭對準她的手臂燙過去，她奮力掙紮，抱住手臂失聲尖叫。其中一個人用手捂住她的嘴，其他人扒掉她的外衣，菸頭開始落在她的背上，又疼又屈辱，除了掙紮她什麼都做不了。

“臉上再燙一下就更美了，看你怎麼勾引男人！”左燦笑得猖狂。她瞪大蓄滿眼淚的眼睛驚恐地看著火紅的菸頭朝她逼近，就在那一瞬間，麗兮美的聲音突然從外麵傳進來，“開門。”

一個女生打開門，麗兮美一臉怒氣地走進來，看了她一眼，猛地甩了左燦一巴掌，怒吼：“誰讓你動她的！”

其他女生一臉震驚看著麗兮美，解釋道：“燦姐也是想給你出口氣，那個梁開博今天太囂張了！”

麗兮美閉眼忍住怒氣，“儘給我添麻煩！”

梁開博剛好被一群女生帶了過來，他疾步衝到女廁所門口就看到一群女生圍在那，她正被她們捂著嘴，扒掉了外衣按在地上，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紅印。她第一次看到他因她發火，脖子青筋鼓起，用力撥開那群女生，把捂著她嘴的女生猛地踹開，女生被踹飛在地上躺著。她慌亂地抱住走光的自己，他挪開視線，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轉身怒視麗兮美，“你把我的警告當放屁嗎？這麼喜歡以多欺少？”

左燦囂張道:“就嚇唬她一下，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麗兮美忙拉住左燦讓她閉嘴，看著他說：“跟她們沒關係！”

他看著麗兮美，攥緊拳頭，“等著，一個都跑不了。”說完，抱起她離開了。其他女生個個嚇得不知所措。她第一次看到麗兮美慌亂的樣子。

他把她抱進班裡放在座位上，想檢視她的傷口，她拉緊衣領不讓他碰。

“看看。”梁開博難得語氣溫柔。顏木啞著嗓子說，“不方便。”

他突然意識到了她冇穿衣服，默默收回手指，“還傷你哪裡了？”她紅著眼睛默默搖頭。

他突然鄭重地給她道歉：“對不起！今天我們吵了一架，遷怒到你了。”

她搖頭，“我自己的原因，總是有人看不慣我。”

“因為我。”他堅持道，“冇有下次了。”她看著他，捏緊衣領的手指鬆了些力道，“要是她們還找我麻煩呢？”

他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信我？”她冇說話，但是輕點了下頭。

顏童第二天就找到學校來了，事情鬨到了校長那裡。校長讓她一個班一個班去指認，然後對她們進行調查。經過調查她們前科累累，經常尋釁滋事，但是冇有做出格的事，學校對她們的行為做了警告處分，也就不了了之了。顏童雖不滿，卻也無可奈何，畢竟也是一群孩子，又不忍心“趕儘殺絕”。

正當大家以為這事平息過去了，突然有一群受害者聯手寫信給校長舉報了她們，經常霸淩勒索同學，還拍視頻侮辱嘲笑那些長相一般的女生，事態變得嚴重了，那幾個人儘管家裡有背景，最終還是被學校開除了。

麗兮美來找她時，是她冇想到的。麗兮美目的很明確，希望她給左燦她們求情，給她們一次機會。

她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煙點子，“要看背上嗎？”麗兮美看著她手臂冇說話。

她麵無表情地說：“我不是聖母。”麗兮美看了眼顏木，意味深長地說，“你應該感謝那個在背後幫你的人，不然我不會站在這裡向你求情。走著瞧吧。”然後瀟灑離開。

誰幫她？她腦海裡浮現了一張臉，但又不太確定。

她回到座位。梁開博麵無表情地對她說:“以後少跟不熟的人見麵。”她扭頭看他，欲言又止，這個問題確實不太好問出口。

她寫了張紙條遞給他:她們被開除，你做的？

他看了幾秒，龍飛鳳舞地寫了幾個字扔給她。她打開，裡麵靜靜躺著幾個字:為民除害。

她笑出聲來，忙捂嘴看向他。他嘴角也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她鄭重地寫下幾個字，然後輕輕放在他桌上，他打開看了眼，隨手塞進課桌裡，然後趴著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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