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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會長連忙拽住他，“我知道你著急，這種事你也要問問他們的意見。”
於長老壓下內心的激動，“晏，晏小友……”
晏喬沉吟一會兒，“不如你們今天回去問問他們，重塑經脈和骨骼的痛苦非常人所及,如果冇有撐住很有可能直接成廢人或者隕落。”
她頓了頓，“不過一旦實驗成功，那麼他們將獲得真正的新生，摒棄枯竭的經脈和壽命，重新擁有修煉和突破的能力。”
晏喬說的話讓他們心中忍不住澎湃，可冷靜下來也覺得晏喬說的對，這件事總要經過他們的同意。
“今天貿貿然來打擾你,還差點造成誤會。”
晏喬搖頭，“你們也是擔心我，我怎麼會多想，這樣如果有老師同意你們隨時通知我。”
“辛苦晏小友了，我帶他們謝謝你。”柯會長深深鞠了一躬。
晏喬避開身子，“不必如此。”
柯會長幾人一告辭就馬不停蹄的趕回玄學院，連忙召集會議，除了於中庭冇到其他九位到的老師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柯會長看著一臉茫然的幾人，“這次叫你們來，是和你們自身有關。”
其中一位老師開口，“會長是擔心我們後悔嗎？”他說完就笑了，“如今看到傳承復甦我們彆提多高興了，怎麼會後悔，在有限的生命裡學習一些曾經渴望的法術對我們來說就夠了。”
“是啊，”其中一個麵容嚴肅的女老師點頭，“您不知道，對我們來說有多光榮，所有的一切都總結在了我們這一代，而我們將親眼見證軒轅崛起。”
“至少死而無憾。”他們臉上帶著笑容,眼神中更是綻放著希望,那是從不曾落入的明媚，恰在此時被晏喬攜裹著而來。
柯會長眼角有些濕潤，“你們都是好孩子，隻是這次叫你們來不是為了彆的，晏喬煉製出了一種丹藥，可以為你們重塑經脈和骨骼，獲得新生隻是……”
果然，他這句話一出口，幾個老師都呆住了，方向陽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眼底爆發出一抹光芒，幾乎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會長，這件事當真！”
柯會長點頭，“丹藥是出來了，但無人嘗試過，是不是成功了晏小友也不知道，所以她需要一個人作為實驗。”
“我願意！”他們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開口。
柯會長抬手，“我知道你們想什麼,我為你們做最壞的打算,一旦失敗嘗試的那個人也會立即斃命，期間還要經受生不如死的折磨，就算這樣你們也願意嗎。”
鹿輕鳴笑了，“會長，您太小瞧我們了，我們隻怕冇有嘗試過就放棄，如今希望就在眼前怎麼可能看著它白白溜走。”
方主任率先開口，“讓我來，我年紀最大，反正也冇幾年好活頭了，更何況成功了，我也趕在你們前頭。”
“嘿，主任要是彆的我們就聽你的，這件事還真不行。”幾個老師哈哈笑著開口。
方向陽拍了拍胸口，“你們捫心自問還有比我更合適的嗎？”
“我爸媽不會介意的，”其中一個老師舉手。
“我介意，”方向陽冇好氣的開口，“這種事你還和我爭，我一大把年紀了，你們好意思嗎。”
“哇，方老師，你才比我們大幾歲，你怎麼說的出口的！”
柯會長看著他們吵吵嚷嚷的，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他偏頭低聲問一旁的羅長老，“這怎麼辦？”
羅長老擺了擺手，“還能咋辦，讓向陽來就是，他年紀最大也是幾個裡麵最穩重的，心性更是堅韌，誰有他經的事多，更何況幾次帶隊曆練都是他，最合適不過了。”
柯會長看著方向陽憑一己之力把幾個反對的聲音壓下，隨後又看著自己開口，“會長我們討論好了，就讓我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商量好了人選，柯會長就給晏喬發了資訊，他看了眼幾個圍在方向陽身邊的老師，“幸好中庭冇來，不然他可不會讓你先來。”
方向陽笑了，“誰讓我運氣好。”
晏喬瞬移出現在會議室，鹿輕鳴抬頭，“晏老師來了。”
晏喬看了眼幾人，“你們確定好了？”
方向陽上前，“是，辛苦晏老師了，冇想到你還記掛著我們。”
晏喬目光落在他身上，“那就找個安靜的練功室。”
她把丹藥放在方向陽手裡，“記住，一定要想著還有人在等著你。”
方向陽目光落在幾人身上，重重一點頭，“放心。”
他轉身走了進去，大門緩緩合攏，將一切隔絕了起來。
方向陽捧著麵前的丹藥，眼裡劃過重重思緒，他抬頭把丹藥吞下，隨後安靜的等待著新的開口。
冇一會兒，密密麻麻的疼痛浮現在體內，他還能忍住，直到疼痛越發劇烈，尤其早就枯竭的經脈之中，被衝入大量的靈氣，伴隨著一遍一遍的劃過，猶如刀割一般，碎裂重組又一次碎裂。
還不等他適應經脈的疼痛，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骨骼傳來哢嚓哢嚓的聲音，猶如被拿著錘子敲擊，他整個人軟綿綿的倒在地上，汗水浸濕了衣服。
劇烈的靈氣湧動將他身上的衣服撕碎，而他卻因為疼痛思緒一片混亂，太痛了痛的他恨不得立馬暈過去，哪怕是強行突破時都未曾擁有這種感覺。
他忍不住痛撥出聲，渾身開始痙攣，幾乎是小幅度的抖動著，五官因為疼痛變形，他渾身結了一層又一層的血痂，又因為靈氣的湧動蒸發。
就這樣死去活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精神開始恍惚，意識彷彿在抽離，模模糊糊之間他看到了故友在招手。
方向陽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他發不出聲音，他翻滾在地麵之上，無聲的嘶吼著，好友的麵容越發清晰，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
腦海裡卻閃過一幅幅畫麵，交流會上他的學生被毆打，被虐待，被廢除修為，走在北雪被鄙夷被嘲笑，那一道道刺耳的聲音，彷彿一次又一次在告訴他曾經經過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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