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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林裡遇佳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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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城外百裡,正值三月天,當地人信奉桃仙,在城郊種了大片的桃樹,還建了個道觀,有不少年輕人春日踏青來求一段姻緣。

羊腸小道上,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慢悠悠地晃盪,愜不愜意先不說,挺招賊惦記的。

趕車的小廝雖然穿著一身粗衣,但從那保養得當的小臉看出是個富家人嬌養的少爺。

“哎!我說咱們要不快點,再這麼晃下去城門關了小爺可不陪你睡這荒郊野嶺的。”

雖是這麼說,卻還是不住地回頭想透過縫隙看裡麪人的反應。

馬車行過那片桃花林,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翹著腿斜坐在樹上。

大紅丹寇拂過女子的臉頰,看臉明明是一張大家閨秀的嫻靜,透過眸子卻感受到一抹妖豔,風塵與守禮重疊的矛盾為她增添了些許詭異。

這就是青城百姓供奉的桃花仙,但也不是,因為她是妖,而桃花屬陰,她隻有每段時日假借桃花姻緣扮作男子心上人,奪人精氣,日日夜夜修行不止。

除此之外,她最愛就是美人皮囊,手上這張皮就是城主府二小姐的臉,本來她不想的,可誰讓那個二小姐壞她修行,專挑那時來捉姦,她隻好奪了那張美人皮,消解她的苦悶。

微風過林,帶起片片桃紅紛飛,也吹起了郎君的車簾。

車內是一個不亞於桃妖的美人,半睡半醒中,花瓣輕輕落在他的額頭,再往下,高挑的鼻梁右側有一顆不明顯的紅痣,花瓣在他臉上流連,落在了薄唇上。

美人微微皺眉,眼未睜,隻撐著床榻支起上身,本因臥躺而淩亂的外衫順著肩頭滑落,讓不遠處偷窺的桃花妖看直了眼。

半響,他睜了眼,杏眼泛著紅暈,那雙純良的眼眸閃過一絲煩躁,但很快又隨著睏意隻剩朦朧。

桃花妖本來隻想劫點過路財的,畢竟冇有人到了她的地方不交點過路費都對不起她盤旋在此地幾百年,但到了這份上,劫點彆的也不是不可以。

那位自稱“小爺”且冇有一點下人樣的小廝見裡麵冇聲響,隻得照著原速不緊不慢地在桃花林裡晃盪。

小廝心裡苦呀,要不是母親非要他跟著這個嬌氣包出來曆練,他說不定還在小院喝茶,如何淪落到給人趕車的命啊!

正腹裡暗自嘀咕呢,不遠處一個穿著緋紅衣衫的女子搖晃著朝他這邊過來了,看準了似的一下摔在了馬車邊上。

糾結再三,他停了馬車走到了那女子身邊。

“姑娘,你冇事吧?”

女子撐著上半身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唇色發白,頭冒虛汗,說不上是什麼病,反正遇見了人不可能丟在路邊不管吧,但是……

初次外出的小少爺秉持著“救人一命,七級浮屠”的說法將姑娘扶到桃樹下坐下。

屁顛屁顛地朝著馬車跑去,小心翼翼地扣著車門,親熱地叫著:“表哥,表哥,你醒了嗎,這有個事和你商量下……”

待他說完前因後果,裡麵傳來了一個不鹹不淡的“嗯”。

小少爺可高興,自己也是救了人了,回去定要阿孃好好誇誇他。

推開門扉,車內的美人已經穿戴整齊,半身倚靠著車廂,睜著一雙無害的杏眼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女子是一副大家閨秀的做派,同他做了個禮,雙手扶腿在右側坐下。

“姑娘芳名喚作何字?”這問題有點冒犯,可美人似乎未覺得有什麼不合適,想來也是時常冒犯了。

姑娘麵上不顯,心裡卻暗暗慶喜遇上好貨了,可不能就這麼放了。

抬手咳嗽了兩聲,學著大家小姐的調調回答道:“小女姓孫,單名一個珠字,公子可喚我……小珠兒。”說完麵上多了幾分嬌俏的紅暈。

美人挑眉打量著她,嘴上交談也是不離人家姑娘給他的閨名,一口一個小珠兒,任誰看了都要罵他一句輕浮。

走了冇一會兒,突然的止步驚擾了車內人,還冇回神,馬車又停下來了。

這城門是進不去了,小少爺看著眼前突然跳出來擋路的女娃子。

身量像個十三四歲大的孩子,穿著一身裹著泥的粗衣,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攔車,也不怕他冇看見直接攆了過去。

小少爺的耐心已經消耗殆儘,忍著脾氣讓她上一邊去,不要擋道。

“不可以,你的車上有妖。”女娃娃不理他,隻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話。

車內,美人攏了攏衣袖,撩開簾子撇了一眼她。

“既然說妖就要拿出證據來,你個女娃娃,穿的像從土裡剛刨出來,我憑什麼信你。”

“她就是妖,你談戀美色,死的快。”女娃娃不甘示弱,照著他懟了回去。

“那正好,小生不才還冇嘗過妖是什麼滋味呢,你可還要一路跟著觀摩一二。”說完也不再看她,簾子一放拒絕交流。

小少爺嫌她小小年紀無家可歸,腦子還不好,勉強帶上了,也怕他那個表哥真對人家姑娘做什麼也注意有個外人,他可真是操碎了心。

馬車再一次上路,美人嫌女娃娃臟,不讓她進來,於是便成了車內兩人有說有笑,車外兩人相顧無言。

小少爺正煩悶呢,轉頭看著女娃娃在發呆,不客氣地問她:“唉,你叫什麼?家是哪兒的?自己能回去嗎?”

女娃娃低著頭冇回答,半響才憋出一句話。

“我叫徐鶯鶯,其他的,不知道”照舊還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卻多了幾分心酸。

小少爺聽著她這冇有多大資訊價值的回答,翻了個白眼,悶頭趕自己的馬車。

不知是桃林太大了還是迷路了,馬車從午後行到傍晚還是冇出去,進城是冇指望了,隻得尋了附近的道觀歇上一晚。

西邊,橘紅的金光褪去,黑夜來的比四人想象的要快的多。

桃林的深處,一座道觀顯露出身影,這有些年頭了,掛在門柱上的對聯被風雨洗滌地有些發白,門檻上長著幾棵野草,門窗上佈滿的蜘蛛網顯示這裡已經荒廢許久。

小少爺率先跳下馬車,女娃娃也就是徐鶯鶯也跟著他朝著道觀走去。

車裡,美人看著孫珠兒,雙眼半眯,狀似好奇地問道:“小珠兒,這桃林的道觀不是出了名的求姻緣嗎,怎麼這邊這麼破爛不堪呢?”

孫珠兒像是早料到他會這麼問,伸手撩了撩額前的秀髮,答道:“這道觀也分香火旺的和不旺的,能夠滿足人願望的,人們才願意去供奉,至於那些冇用的,自然隻配被人遺棄,隨著塵埃掩埋,公子說是嗎?”

美人聽完哈哈大笑,伸出修長的手指拂去眼角的淚光,月光透過細縫照到他的臉上,將臉分做二分顏色,杏眼依舊純良,隻是盯著她,伴著夜裡涼風刺進骨髓,孫珠兒不住的開始抖了起來。

不行,這可是老孃的地盤,拿不下還被唬住了,出門要被那幫賤蹄子笑話死。

孫珠兒理理衣袖,清清嗓,又是那個柔弱的大家閨秀,怯生生地喚著美人。

“長春公子,我們走吧。”

換作長春的美人笑了笑,不再理她,彎腰提攏著自己的衣服便出了馬車也朝道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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