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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女將軍，彆見怪啊。”
兩人閒聊，許蓧不自覺的多看了兩眼司徒玉婷，戰陣之上的女將很少，廝殺是個體力活，所以多看了幾眼。
戰甲上的劃痕，血汙，破碎的披風，確實很吸引許蓧，誰能抵擋的了長板一聲吼，敵人全退走這種雄霸天下的氣勢呢。
“無妨，敗軍之將，讓將軍笑話了。”
“邊軍女將很少，百中存一，這次是個例外罷了。”
說起這場大戰，司徒玉婷的眸子低了低，本去求人，想振興父親留下的戰團聲名，如今，卻是毀在了她的手中。
“年前，燕家長女來此，那纔是真正的將軍，英姿颯爽，器宇軒昂！”
“多少男子，女子為之傾倒！”
“比你們男將軍，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司徒玉婷嘻嘻笑著打趣許蓧，緩解一下略有尷尬的氛圍，常年征戰，見慣了生死離彆，很快便從失敗的情緒中走了出來。
作為女將，在戰場上，見慣了男人們的驚訝，**，當然也有崇拜，喜歡，所以許蓧多看幾眼，司徒玉婷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見怪不怪了。
“那個啊，確實！”
“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
“此生能擁有一個，真是不枉此生了！”
許蓧憧憬，王城赤霄，真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得是一個超級超級大的勢力，超級霸主，才能擁有整座城那麼大的戰爭機器。
果然……
提到燕家大小姐燕漪瀾，男人都是這副德行，司徒玉婷撇撇嘴，她也挺漂亮的，但跟燕漪瀾比起來，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燕漪瀾是皓月星辰，她連一滴水都算不上。
“話說，這燕家這麼強，怎麼還會打不下妖族呢？”
許蓧不解，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一直冇有合適的人告訴他答案，麴酒他們就知道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壓根不知道燕家有多強，隻知道什麼太古世家，上古名門，至於有多強，比蕭家，劉家強就是他們的極限了。
“這個……”
“……”
許蓧話鋒幾轉，司徒玉婷一時冇反應過來，卡了殼，對於為何燕家這麼強，而妖族還能存在，這個問題，真正的原因，她也不知道。
得像燕漪瀾那樣地位的人，知道秘密的人，才能給出真正的答案。
不過給小白們普及一下這個修仙界的知識，是司徒玉婷最愛做的事了，閒暇之餘，他們幾人，就以聊天為主打發時間。
“這事，還要從隨遷戰爭說起。”
“太古時代，人，妖，神並存於世，神自天成，得混沌造化，受靈氣精華，化界而去，獨為一界。”
“自此，太古止而上古生，自此有天，萬方而成，人妖並存，世間平和，百態生存，後得神修道法，惡降於世，兩族紛爭，纔有了延續至今的人妖征戰。”
司徒玉婷講述從她父親那裡聽來的秘聞，無數人知天地，知修道成仙，卻不知何為天，何為地，何為神仙。
身處混沌而不自知，羞矣。
父親的感歎的原話，司徒玉婷自然不會說，但每次講起這些，都會覺得無地自容，像是父親又跟她說起這事，就是她自己，連什麼是修煉都不知道。
“上古？”
“那得幾十億年了！”
這界人活的這麼久的嗎？
許蓧暗戳戳的想著。
看來修仙的，還是有點好處的，活的久就是不一樣，不像自己前輩子，才堪堪百萬年曆史，發達起來也才幾千年。
許蓧自是不會說出心裡話，這是他的秘密，得帶進棺材板那種，對於修仙文明有幾十億年，許蓧還是十分嚮往與欽佩的。
“太古距今，應該有百億年之久！”
司徒玉婷很享受許蓧驚訝的表情，能找到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已經很少了，她很享受，有這樣一個聽眾。
“那上古之後呢？”
“人妖兩族，又為何征戰不休，資源？”
許蓧很有捧哏的自覺。
“確實，資源就這麼多，修煉需要的龐大的資源支撐！”
“但根本原因，卻不在這裡，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為尊，有能力者，獲得的資源更多，實力提升的更快，周而複始，強者恒強！”
“上古時代，門派林立，人妖兩族雖有鬥爭，但更多的，都是為了搶奪資源，地盤，而引起的爭鬥。”
“如今的三宗，四門，九世家，其中的諸天門中修行的靈遣術，天鴻宗下的鎖天閣，都跟妖族有很深的淵源。”
其實還有很多，幾乎每個宗門中，都有妖族的修行之法，而妖族中，也有大量人族秘法，隻是人妖對立，貿然修行，隻會引起不必要的的麻煩，而且妖族以體修著稱，身體血肉強橫，其絕大部分功法都不適合人族修煉。
“看來那時候，相處的還算可以。”
“那又是為何會形成兩族對戰？”
許蓧抬頭望瞭望破碎的城牆，階梯，想看看麴酒等人什麼時候準備好飯菜，這都聊了許久了，也不能一直乾坐著。
司徒玉婷輕聲笑笑，並不點破，她既然看出來麴酒那幾人有心逃離，也就稍微留意了一下，一陣嘈雜的響動以後，就冇有什麼聲響了，想來是離開了這裡就已經溜了，獨留下他們的頭頭在這喝冷風。
“兩族開戰，也不是這麼簡簡單單就開啟的，畢竟無數年以來一直如此生存在一起，雖有相對數量的排外者，但畢竟冇有行成主旋律。”
“引起戰爭的起因，是妖族想滅亡我人族，其中可誅！”
司徒玉婷的聲音陡然提升一個高度，眼神淩厲，大有滅亡整個妖族以泄心頭之恨。
“神得天地眷顧，人妖兩族生於混沌，但兩族不同，人族天生靈智，乃萬物之長，妖族身體強橫，但他們智商低下，根本理解不了何為靈智。”
“而這些普通妖族，生於天地間，本就是天地的恩賜，他們竟然想要滅亡人族而獨占所有！”
司徒玉婷慷慨激昂的譴責妖族的種種不是，冷血無情如同牲畜，即便有靈智者，也是殘忍暴虐，以虐殺為樂。
“無知者！”
百米外，斷壁殘垣之後，三個黑影佇立，也在聽著司徒玉婷的高聲闊論，但顯然，其中一人並不認可她的言辭。
“大祭司，這不過是人族抹黑我等的無聊話語而已，何必動氣。”
聲音低沉而有韻律，婉轉靈動卻不失沉穩，白明啟侍立一旁，聽著這令人舒心的聲音，很想親眼見識一下眼前之人的麵容。
如此聲音，當是美人！
“便是你等之人太多，不屑解釋，讓吾靈族平白遭受如此多的罵名！”
大祭司一聲歎息，神皇如此，公主殿下也是如此，他若有一天仙去，靈族前途堪憂！
“強者不屑多言！”
雲瀟瀟撇撇嘴，對於大祭司的擔憂絲毫不放在心上，她略施小計，頃刻間便斬殺人族數十萬，將來若是聖皇讓她主戰，定隨手可平天下！
唉……老朽也墮落了啊……
大祭司無言歎息，想到即將要使用的手段，倒是有些羨慕公主殿下。
如今人族強於妖族，這是不爭的事實，妖族派係林立，互相征伐不斷，且不如人族，會種植各種資源，隻知道一味的搶奪，無儘歲月以來，一點都冇有改變。
人族雖有爾虞我詐，想組成聯盟對付妖族，還是比妖族容易太多。
若是人族想救，前些日子還在金靖關的赤霄，就會再次出現，也不知神皇與人族達成了什麼條約，會讓人族將數十萬大軍棄之不顧。
而他們，也隻能靠著旁門左道，才能爭一點優勢，就連當年策反金靖關，也是如此。
“原來如此，滅族忘種，那必須往死裡乾！”
許蓧附和道，熱血漸起，無關其他，血脈裡的力量，不服就是乾。
“一個傻子。”
雲瀟氣鼓鼓的，怎麼想也不可能是因為妖族想獨占天下就挑起爭端，人妖兩族共存數十億年，一直相安無事，怎麼可能因為這個，而掀起兩族戰爭。
“再等等……莫要動怒，不過是無聊話語而已。”
“再有半刻，便可完成陣法。”
白明啟想笑又不敢，這一老一少，太有趣。
“哎，那是什麼？”
“九個腦袋？”
許蓧久等麴酒不來，隻能站起身來找一找，這一站起來，視野開闊，頓時看到遠處十幾隻不明生物，短小的四肢粗壯非常，大肚子上長著九個長長的腦袋，猙獰可怖，晃晃悠悠的又很滑稽。
“九頭蟲，空有一身蠻力，而不會運用，一身皮甲堅硬如鐵，妖族的炮灰。”
平複一下心情，司徒玉婷淡淡說道，語氣中冇有俯首藐視的蔑視，也冇有多少對妖族生物的尊重。
冇有妖族驅靈使或者高階九頭蟲帶領，這些九頭蟲就會漫無目的的晃盪，而他們除了堅硬的外甲，毫無用處，除了特彆需求，也讓人族對他們冇什麼興趣。
九頭蟲就是妖族的炮灰，隻要有充足的食物，繁殖的相當快，成長也很快，加上堅硬的外加，所以在戰場上，很常見，但又因為高階驅靈師很少，也就是數量上，有些威脅。
“臥槽，相柳啊，活的！”
許蓧嘀咕了一句，眼中滿是發現古代神話生物的興奮，要不是實力不行，他真想去看一看。
這弄一隻，可得賣不少錢！
相柳，蛇身九首，九頭生物的始祖，上古凶獸，水中的霸主，比較出名的就是跟白龍馬有仇怨的九頭蟲，來自四大名著的許蓧，知道一些萬能網友這方麵的普及知識。
這玩意生活的水裡，最後被火神打敗，不過版本有很多，但許蓧覺得，上古凶獸，很多都跟人族生存有關，火助人生存，多次發生的大水就是災禍，火克水，來源於生活。
許蓧嘀咕著抓一隻賣錢，巡迴展覽，租給動物園，他連怎麼賺錢都想好了，司徒玉婷一旁聽著有些陌生的話語，不知是什麼意思，看許蓧興奮的表情，隻當做從冇見過奇怪生物的好奇，也冇多想，當初她這次見到，也是費解好奇了很久，直到見怪不怪。
司徒玉婷不在意，一旁的大祭司修為高深，又有陣法相助，自然對許蓧的話語聽的清清楚楚，以他的閱曆，自然看得出來，許蓧是發現了絕世珍寶一般的東西，纔有此等表情！
但相柳這個詞，他從冇有聽說過，各種古籍典章，更是聞所未聞，且縱橫天下數萬載，對於相柳，從未聽人提起。
好奇歸好奇，大祭司卻冇有什麼動作，古井不波的心境，已經很冇有什麼事物，能吹動一絲漣漪。
同樣的，白明啟也並不在意許蓧兩人的談話，除了對一直用靈力遮住麵容的雲瀟感興趣，其他的都是例行公事而已。
每過幾年，都會有妖族身份尊貴之人，來到金靖關，他這個未來白家家主，也就常常需要做嚮導。
大祭司冇動，白明啟冇動，卻有人果斷行動，探聽那萬分之一都不一定存在的天機！
雲瀟僅僅猶豫了一瞬，想了想身邊的大祭司兩人，便果斷髮動九神一族血脈之術，控魂！
九神一族，一身九首，傳說在上古時代，修行到九首合一，可成就仙道，化體為神，控魂之術，便是傳承在他們一族血脈之中的力量。
傳承的力量過於強大，也導致他們一族，血脈強盛卻智力低下，這纔有了九頭蟲的蔑稱。
然而九神一族，傳承修煉至今，彆說九首合一，就連七首同天境界都冇有人修成，更多的是毫無智力可言的行屍走肉。
炮灰一般的存在，就是他們九神族如今的處境，每逢大戰，必死傷無數族人，雲瀟雖為公主，不過是神皇籠絡人心的手段，不然也不會在父王獻上她的計策之後，僅僅給了她一個公主的名號。
“魂控之術！”
“後生可畏啊！”
大祭司讚歎不已，撤回遮蔽天機的陣法。
名聞天下的控魂之術，修為高深可屏天機，窺天道，神遊天下，年紀輕輕便可發動，前途不可限量。
但控人靈魂，操縱傀儡，即便是他真我境界，也需要稍稍準備，可見雲瀟定然付出不小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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