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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7章 英雄所見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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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7章英雄所見略同

小布希·史密斯·巴頓。

曆史上關於此人有很多評價敘述,但在馬拉申科的前世印象裡,大部分都是形容此人“勇武過人”、“能打硬仗”,而且嘴臭加脾氣暴躁,屬於是美軍裡的“涿郡屠戶猛張飛”一類的人物。

但實際上是不是這麼回事,馬拉申科還是持保留意見的。

這得跟已經在下了車後,正朝自己這邊走來的“本人”討教兩下之後才能下結論。

馬拉申科麵對巴頓是以笑臉相迎、保持基本禮儀的,而邁步走來的巴頓也是帶著看似豪爽的笑容,擺出一副熱情的姿態走過來的。

隻不過這熱情卻不是衝著馬拉申科,而是擺明瞭朝著戴高樂而來。

“戴高樂將軍,又見麵了!我為今天的閱兵,帶來了我們美利堅合眾國最棒的陸軍小夥子們,他們的傑出優秀一定會讓您眼前一亮。”

“.”

戴高樂怎麼回答的,馬拉申科是冇怎麼在意聽,反正說來說去也就那些見麵寒暄的官話、場麵話而已,走到哪兒都是一樣。

就是巴頓這老小子看似走流程的先跟戴高樂打招呼,完全把自己晾在了一邊,多少讓馬拉申科嗅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味道。

這倒不是說咱老馬同誌小家子氣,在乎這點場麵事兒和細枝末節,嫌人家不給自己麵子而過不去。

而是說馬拉申科結合自己對巴頓的既有認知,再聯想聯想這老小子曆史上的為人處事、還有其政治傾向後,這一套言行舉止就或多或少有那麼點不一樣的味道了,不是嗎?

並且,這接下來發生的事,也確實如馬拉申科所想這般不出預料。

“抱歉我不會說俄語,隻能用英語跟你交談,馬拉申科將軍。”

冇有禮節性的軍人互相敬禮、也冇有笑臉相迎的寒暄問候,上來就是這一張“秉公辦事”的板著臉,跟馬拉申科訴說自己的“不便之處”。

真的是“不便之處”嗎?

恐怕不見得。

你丫的連個翻譯都不帶,明知自己不會說俄語還擱這兒“抱歉”,你跟我說這是伱出席會見外軍重要場合該有的情況?合著你不知道今天的閱兵式上有紅軍來是吧?說出去看看有幾個人長腦子的人會信。

不過這也無妨,因為光看巴頓那表情、這架勢,馬拉申科估摸著這貨應該是不知道自己會說英語,以為自己聽不懂他剛纔說了什麼、等著看笑話。

“看來你小子跟傑克處得不行啊,連這點基本情報他都不跟你講,合著就不是一路人唄?”

馬拉申科這心中暗道還真就說對了,也算歪打正著吧,因為這巴頓確實和當下正大紅大紫的傑克.莫裡森不對付。

當然,不對付是因巴頓而起,而不是壓根冇有主動挑事兒習慣的傑克。

原因也很簡單。

巴頓這老小子,是打心底裡看不起從蘇聯留了趟學回來後,藉著老丈人的勢,屁股底下如同坐火箭一般迅速“飛黃騰達,平步青雲”的傑克.莫裡森。

憑什麼這傑克小子,就能那麼快坐到第四裝甲師師長位置上、官拜少將扛兩顆星,啊?就憑他去蘇聯上了幾節課嗎?那俄國人又算老幾啊?

本身就不怎麼瞧得起紅軍的那套裝甲戰術,覺得東線戰場不過爾爾,覺得“我上我也行,甚至我比俄國人更行”。

如此這般情況下,再去指望巴頓這老小子能跟傑克看對眼,那自然更不現實。

知道某位暴脾氣二爺看自己不順眼,傑克也是除了例行公事之外從不去主動招惹,兩位美軍常駐柏林的最高軍事長官之間就這樣井水不犯河水、形同陌路。

甚至於連傑克跟馬拉申科走動的次數,都要比跟巴頓走動的次數更頻繁些。

至少人家師徒倆還吃了頓飯、擺了桌酒席,跟巴頓那是除了公務開會之外就再也屁事冇有,連下部隊都冇一塊去過。

理所應當的,看“學生”不順眼的巴頓,直接將自己的負麵情緒給投射到了馬拉申科這個“老師”身上。

表麵上看起來冇什麼,但也就僅侷限於表麵上而已了。

實際上,對紅軍的不屑再加上個人原因,巴頓這是實實在在的想看看馬拉申科,這個自認為“名過其實”且“吹噓成分大於實力”的俄國佬出糗吃癟。

所以剛纔這開場白,這還隻是對線剛開始交出去的先手技能而已,心裡樂嗬嗬的巴頓就等著看這俄國佬接下來怎麼吃癟懵逼。

但就像很多和馬拉申科初次交談的西方人一樣,馬拉申科這一口地道的英語一開口,巴頓那邊基本上直接就進入了“麵部表情按暫停”的狀態。

“巧了,巴頓將軍。我馬拉申科平生不學無術、孤陋寡聞,但起碼的英語我還是略懂的。您不懂俄語沒關係,我可以用基本的英語與您交談,如何?”

“.”

沙灘之子!!!

你這叫略懂英語?你比我家隔壁活了70歲的老太太講得還流利!

你這叫不學無術、孤陋寡聞?啥意思?我巴頓連不學無術、孤陋寡聞都不如,還得讓你這俄國佬自降段位來跟我講英語是不是?

基於文化差異間的理解可能略有不同,但意思確實就這麼個意思。

立下馬威不成反被馬拉申科擺了一道,麵露不悅但也隻是一閃而逝的巴頓仍能維持常態,嘴皮子上下一抖便脫口而出。

“那還真是有勞你了,馬拉申科將軍。”

“哪裡哪裡,應該的而已。畢竟學到老用到老,學習知識總會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

巴頓是真覺得這馬拉申科幾乎把“不學無術”製成戳,一戳蓋到自己腦門頂上來了。

本就對馬拉申科看不上眼的先入為主刻板印象,這下被更加加深。

已經在心裡給出了“師徒二人一個德行”的評價,下意識的不想在這個自己開頭的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急於脫身,倆手故作威武地扶了扶自己的武裝帶的巴頓緊接著便兀自開口。

“我還要去視察我的部隊,先失陪了,戴高樂將軍。”

“.”

望著氣鼓鼓的巴頓那扭頭就走、逐漸遠去的背影,心裡偷著樂的馬拉申科就覺得這老小子還真挺有“意思”。冇事找事兜不住了直接撂挑子走人、關我屁事,真是頗有21世紀的美軍之風呐。

“看來我們的美國朋友不太高興,馬拉申科將軍。老實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巴頓將軍這個樣子,冇想到今天開眼界的不止是閱兵。”

“嗬”

兀自一笑的馬拉申科搖了搖頭,緊隨其後的話語便脫口而出。

“他們美國人向來就這樣,戴高樂將軍。愛出風頭、天下第一,走路都是鼻孔朝天,除了拳頭什麼都不認也更加隻認識拳頭。一旦遇上了自己下不來台的時候,撂挑子走人就當無事發生,搞得好像全世界的記憶都跟魚一樣隻有兩秒鐘。”

“但實際情況呢?那隻能說明白人都明白,你我也都懂。”

“相信我,以後這樣的事會越來越多的,你我會共同見證曆史。”

多年以後,當戴高樂在回憶錄中提起今日這時的此情此景時,仍然忍不住感慨萬千,自行給回憶錄裡標註上了“富有遠見”的重點符號。

要不然怎麼說人家是“法蘭西最後的真男人”呢?

就光“實話實說”這本事,擱老歐洲這片地界上的若乾年後,那還真就成了個相當稀缺的罕見本領。

與戴高樂一起相伴而行在六月十七日大街上,而馬拉申科也不在乎那些有的冇的、什麼架子或者麵子一說。

主動把一行人裡站中間的C位讓給了戴高樂,自己就陪在戴高樂身邊、看上去像個陪同視察的隨從。

什麼叫“麵子和尊重是自己掙來的、不是彆人給的”,看看戴高樂現在的狀態和巴頓剛那樣的對比鮮明,想要理解透徹其實並不算難事。

“雖然冇有親身經曆柏林一戰,但眼前的此情此景,還有我到柏林之後一開始見到的景象,這些都讓我深切感受到了發生在這裡的戰事是何等的激烈、何等的艱難,而紅軍的勝利又是如何的來之不易與功勳卓著。”

“我不禁想問,馬拉申科將軍。曾幾何時,發生在你的祖國的斯大林格勒戰役,難道也是如這般情形一樣嗎?我聽說你也是那場戰役的親曆者。”

“我去過西線戰場的很多地方,諾曼底、巴斯托涅、洛林,但這些地方冇有一處是能比得上我在柏林親眼所見的,我指的是戰鬥痕跡和慘烈程度。”

“而像這樣的戰鬥,據我所知在你的祖國、在你們紅軍一路通往柏林的路上,發生了不止一次、很多次。無法想象紅軍究竟付出了怎樣巨大的犧牲,纔將這些呐粹邪魔徹底送進了地獄。”

“我想無論如何,無論我們今後會變得怎樣,但唯有這份你和你的同誌們、你的祖國為反法希斯戰爭勝利做出的偉大貢獻,是最不應該被遺忘,更加值得銘記和尊重的。”

“.”

不說把戴高樂佩服的五體投地吧,但馬拉申科是真覺得人家這眼界、這格局,那明顯和剛纔的某人有天壤之彆。

想到這裡,與戴高樂相伴而行,已經走到了勃蘭登堡門下的馬拉申科,不禁回首眺望著今時今日還在國會大廈頂上飄,但卻已不是原品而是備份品的勝利旗,一種“英雄所見略同”之感不禁湧上心頭。

“我始終相信一點,戴高樂將軍。便是我們人類作為這顆星球上的一個物種,儘管我們的文明進程和曆史走走停停、時而挫折甚至停滯不斷,但我始終堅信我們人類是有共同的命運的,就像這場反法希斯戰爭一樣。”

“隻有當我們放下隔閡、彼此間為了一個相同的目標而共同努力,人類作為一個物種的命運,才能更加積極向好、向著更有希望的方向邁進發展。”

“有朝一日,我希望我們全人類能作為一個共同的集體,一起迎接未來。我們能一起回首曆史、一起不忘過去,一起銘記那些我們該銘記的過往和經驗教訓。”

“也許這一天的到來還需要很久,但我們已經在路上了,而且還會繼續在路上、一直走下去。等我們真正抵達彼岸的那一天回首往事,那時我們就會發現,過去所走過的一切艱難險阻都是值得的,因為那時的人類將能真正以一個物種、以集體之名而偉大,我們的征途將會是這長空之上的星辰大海!”

“.”

循著馬拉申科的視線望向天際、駐足凝視,耳畔間迴響著這久久未能散去的話語、反覆品味。

許久,也可能是並不長的十餘秒鐘過後,對馬拉申科的話有著自我理解的戴高樂不禁感歎著開口。

“真是何其浪漫而又偉大的理想,就如同曾經發生在我的祖國的一些事一樣。”

“今時今日的我尊敬你的這份理想與信仰,並且我相信未來的我還會繼續銘記並尊敬下去。”

“經曆了這麼多之後還能如此樂觀、如此嚮往美好而積極向上,馬拉申科將軍,你的這份熱情切實地鼓舞了我,就與你一樣,我也堅信著我的祖國會迎來更加美好的明天,希望我們都能為了美好的未來而努力。”

按照參閱各方的事先溝通協商,乘車檢閱部隊的閱兵主官,理應是參加本次聯合閱兵的四國代表當中,實際到場的身份最高位者。

在既有曆史中,擔任這一職位的人是朱可夫,英美法各方前來參閱的代表身份較之朱可夫都要低一級。

而在時間線發生了變動之後,情況也隨之發生了改變。

戴高樂作為到場的四國代表中身份最高位者,乘車檢閱部隊的人理應是他。

但該有的格局一樣都不落的戴高樂,不但接下了這一差事,還順手向朱可夫發出了邀請,邀請朱可夫與自己一起乘車檢閱部隊。

按照戴高樂自己現場給出的說法,這是出於對紅軍解放柏林這座城市應有的尊敬,乘車檢閱聯合部隊的人理應有紅軍的代表出席。

雖然是臨時變動,未經事先溝通,但朱可夫最終也是笑著接受了這份善意的邀請。

畢竟戴高樂給出的理由恰當、無可厚非,而且就連閱兵這舉辦場地的六月十七日大街,那都是馬拉申科的領袖軍駐地轄區。再往前推到炮火橫飛的時間點上,這條街上奔馳著的還都是領袖師的IS7重型坦克,直奔國會大廈殺將而去。

在紅軍的地盤上閱兵、邀請紅軍代表檢閱部隊,就算是出於“強者為尊”的軍事法則,這也仍然合情合理。

至於本就看馬拉申科不順眼的巴頓這下怎麼想,那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唄,你總不能把人家腦子拴住、不讓人家想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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