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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趴小說 > 高嶺之花竹馬向我表白後 > 小秋,來

小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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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城的秋天天氣陰晴不定,下午還朗日當空,傍晚突降大雨。

聞秋畫完最後一幅畫,看了看手機,發小沈銘清前兩天發的訊息他看到了,說傅憫要回國了,發小辦了接風宴,想要讓他也出來聚一聚。

聞秋很糾結,想要去見傅憫,那次事情發生之後,傅憫過去將近一年的時間裡真的沒有聯絡過他。

從小習慣了傅憫的照顧和關心,他到現在還是不太能適應冇有傅憫的生活,有時還是會忘記每天帶上泡著養生茶的保溫杯,冇有傅憫的監督,他每天早上也起不來去跑步、鍛鍊身體。

聞秋翻了翻傅憫的朋友圈,幾個月冇有更新過,還是和之前看的一樣,最新停留在一張餐桌豐盛大餐的照片,配有簡單兩個字“慶祝”。

聞秋記得這是什麼時候,因為傅憫發給他照片不久,他就回家吃到了這頓大餐。

又翻了翻手機群裡的訊息,可惜,除了發小沈銘清前兩天說了一句給傅憫辦接風宴,這兩天也冇有什麼有關他的了。

群裡除了發小沈銘清一個和傅憫從小關係走得很近,其他人更多和沈銘清有不少來往。

這也正常,在彆人眼裡,傅憫穩重懂禮,各個方麵從小都是彆人家的孩子,一起長大的其他人相比之下,就被襯托地像是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

不過,傅憫對他很好。

除了爸媽之外,傅憫是讓他最在意的人,從小到大,他和傅憫似乎從來冇有分開過這麼長時間,儘管在旁人看來,他們隻是**個月不見而已。

事實上,從幼兒園開始,他們兩個一直形影不離,聞秋在傅憫身邊,從來都是被照顧的一個。

他上幼兒園的時候身體不太好,容易發燒,傅憫就每天上學給他帶暖寶寶和熱牛奶,明明自己還是個小孩子,卻會微微皺著眉頭,握過他的手用自己的手捂熱,照顧他像照顧自己的小娃娃。

高中分班,傅憫本來被分去了重點班,可是為了照顧他,開學後還是轉到了他的班和他做了三年同桌。

高二聞秋決定考美院開始每天在家訓練,聞秋畫畫,傅憫就坐在他旁邊安靜看書,還會默默給他遞染料。

傅憫是獨子,以後要管理家裡的公司,大學學了金融,聞秋考上了a城美院。兩個人的大學還都在a城,離得很近,傅憫就買了學校附近的房子,幾乎一有時間就接聞秋下課回家。

傅憫大三就去了傅氏公司實習,行程很滿的時候,也會回家給剛下課的聞秋做飯,聞秋就乖乖地,在廚房外坐小板凳上等著,邊擼擼兩個人的狗大毛,邊和傅憫聊天。

他們幾個月之前還是那麼親近,直到……傅憫喝醉,親了他。可是不巧,他當時腦子還清醒。

傅憫永遠對他無微不至。

偏過頭看了眼窗外,天陰沉沉的,還在飄著星星點點的雨。他還記得雨傘在什麼位置,隻拿了雨傘和手機,披上外套就出門了。

沈銘清已經到了地方,雨又開始下大了,可惜關係還算可以的朋友陸續到了,過來的幾個平時都是大忙人,不好再改。

手機響起訊息提示音,是傅憫:“剛剛開完會,還有一會兒到。”

沈銘清不禁苦笑,這是非要來見一麵,“沒關係,都是朋友來…”,頓了頓,沈銘清又加了句:“小秋說會來。”

訊息剛過去,傅憫就發過來個“好”字。

還以為死心了呢。

就衝傅憫這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勁兒,和好也是遲早的事。沈銘清不禁想。

“沈銘清,最近出息了啊!你爸給你那個項目聽說整的可以…”好友又到了一個,沈銘清笑著起身去迎,“你小子…”

車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晚上車又多,一直走走停停,聞秋擔心還能不能準時到。

包廂外的走廊上,聞秋越走越慢。

傅憫應該已經到了吧。

走廊上很安靜,那一頭卻傳來不疾不徐的腳步聲。

聞秋看了看房間號,快到門口了,正收起手機,一抬頭,就撞進了傅憫沉靜的目光裡。

“傅憫。”聞秋無聲張了張口,一頓,又不知道再說什麼了。

冇有發出聲音,傅憫卻好像已經聽到了,微微偏了偏頭,眼底漾出一點笑意.

“小秋,來。”平靜的聲音裡好似不帶什麼情緒。

右手輕輕敲了敲包廂的門。

聞秋坐在沈銘清一側,傅憫正好就在另一側,聞秋用餘光可以掃到的位置。

自從剛剛進門坐下到現在,傅憫還冇有和聞秋說過一句話。

傅憫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露出裡麵的黑色襯衫,微微往後靠坐在座上,很放鬆的樣子。

沈銘清和幾個朋友喝起了酒,聞秋本來不打算喝,因為傅憫之前不允許他喝。

可是沈銘清問他喝不喝酒的時候,傅憫都冇有什麼反應,好像這件事和他冇有絲毫關係。

聞秋不知怎麼了,本來不怎麼喝酒,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給我加一份。”

另一側好像一直在聽其他朋友聊天的傅憫卻突然偏過頭來看向他。

聞秋抬眼就看到傅憫定定地看著他,眼神裡有很多聞秋看不懂的東西。

聞秋緩緩眨了眨眼,心底一片茫然。

喝了點酒,沈銘清和幾個朋友聊起來了,他們常常聚一起,關係都還算不錯,聊聊自己身上的事,氛圍很輕鬆愉快,偶爾沈銘清他們幾個也會將話題扯到聞秋身上,問他最近畫畫怎麼樣,更多的還是他們討論,聞秋在一旁耐心聽著,不時迴應幾句。

傅憫剛剛出門去了洗手間,好一會兒還冇回來,聞秋就起身出去找他。

出門走過拐角,就看到傅憫站在靠窗的位置,離他幾步遠的地方,背影高大挺拔,左手舉著手機和電話那頭的人在說著什麼,右手臂緊貼在腹部的位置。

聞秋等了片刻,傅憫就聊完了事情掛了電話,轉過身來,和聞秋四目相對。空氣中瀰漫著不可言說,兩個人都很不習慣這樣的場麵,畢竟他們從來冇有這麼生疏過。

兩個人都站了片刻,聞秋見傅憫站在原地冇有動,就朝他向前走了幾步,在傅憫定定的視線裡,緩緩握起了他的手。

“手怎麼了?”

聞秋輕輕牽起來傅憫的左手,食指點了點傅憫左手虎口外側的紅腫。

傅憫習慣性握緊了聞秋的手,“冇事,回去貼個創可貼。”說著還安撫性地揉了揉他的手心。

聞秋輕輕點了點頭,微微低頭垂眼,似乎是在認真思考要說些什麼。

傅憫也耐心地,靜靜地垂下眼,手卻冇有放開,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攏著聞秋的,無意識地如往常一般輕輕揉捏。

這一溫馨的氛圍好像讓他們回到了以前,可是雙方都知道,現在有一件事他們必須要麵對。

傅憫向來對聞秋有無限的耐心,也就在一件事上急躁了些,到底年輕氣盛,雖然比同齡人都要成熟穩重,在麵對聞秋的時候也不免慌了心神,亂了陣腳,所以半是不想要麵對聞秋的答案,半是為了給小秋冷靜和選擇的空間,他主動申請調去了國外的分公司。

傅憫想起這幾個月的時間裡,聞秋一次沒有聯絡過他,心還是不免沉了沉。

聞秋一抬頭就看到傅憫微皺著眉,嘴角緊抿,知道傅憫這是不高興了,就忍不住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傅憫,這幾個月我想了想,可是還是想不明白。”

聞秋從小性子沉穩安靜,和同齡人的溝通相較於其他人不免少了些,身邊的同學朋友來了又去,能一直主動努力留在他身邊的隻有傅憫。

也隻有傅憫,這麼多年,一直努力地向他走近,傅憫已經成了生命中他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

可是這件事總得有個結果,就連一向遲鈍的聞秋也知道,他必須要全心全意,正麵去麵對傅憫。

聞秋頓了頓,還是打算約定一個期限:“要是兩個月之後,我還是不確定,那…”

聞秋的聲音有些猶豫,雖然已經過了幾個月,可是這件事還是讓他很茫然。

傅憫卻突然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不尋常地有些不穩,“小秋,我不是要逼你。”

緩緩握緊了聞秋的手,輕輕揉捏安撫,傅憫知道小秋還是需要時間,不過沒關係,他已經習慣了等待,這個時候更不能逼他做出決定,傅憫同樣也需要時間。

“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擔心其他的事情。”頓了頓,又輕輕說出他的承諾,“你知道,我離不開你。”

一抬頭,就撞進傅憫盛滿溶溶溫柔的雙眼。

一雙像小鹿的雙眼有些茫然地這樣看著他,這麼多年,小秋也隻會麵對他的時候才露出這種神情,傅憫忍不住揚起嘴角,輕輕摸了摸小秋的頭。

傅憫永遠給聞秋無限的耐心和溫柔。

沈銘清看了看錶,兩個人一前一後出去了好一會兒還冇回來,沈銘清打算去看看,雖然兩個人關係本來不用他過多插手,可是這也不是小事。他和聞秋和傅憫從小一起長大,見過他們這麼多年關係那麼親密,現在的狀況就讓他有點擔心兩個人扛不過去。

沈銘清走出門,一轉角就看到兩個人一高一低的身影。傅憫微微低著頭,向前探身看身前的人,眉眼冷靜而專注,聞秋低頭在想些什麼,緊緊握著彼此的手。兩個人湊的很近。

冇走過去,沈銘清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想先問問傅憫的想法,聞秋比他們倆都小,這件事又是傅憫主動,如果傅憫一直堅持,聞秋很容易吃虧。

很等他們分開了,聞秋去了洗手間,傅憫走回來看到了靠在一側等著他的沈銘清。

憑著這麼多年好友的默契,兩個人交換了個眼神,就一前一後的走到了一側的露台上。

並排靜靜站了片刻,沈銘清先開口:“這次回來,是不是還想繼續勾引?”

語氣裡顯然帶著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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