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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韓斌被韓父接連兩巴掌打得怔住,半晌,他回過神,眼裏的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
“清醒了?”
韓父問。
韓斌冇有出聲。
韓大哥鬆開韓斌。
“清醒了就去醫院看茜茜最後一眼。”
說著,韓父走向客廳門外。
韓母緊跟上。
韓霞和韓大嫂姑嫂二人情緒低落,走在韓母身後。
“走吧。”
韓大哥拍拍韓斌的肩膀,提步欲向門口前行,卻見韓斌站著冇動,不由抓著對方的胳膊,將人拽著同行。
醫院。
太平間。
看著眼前韓茜的遺體,看著她躺在那一動不動,雙眼緊閉,麵色蒼白如紙,韓家所有人心痛不已,由著淚水順著臉龐滾落。
要說韓茜有今日,他們這些親人其實都是推手,他們都有著難以推卸的責任。
是他們的愛,縱著韓茜的性子,以至於好好一個孩子長歪,不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最終一步步落入深淵,年紀輕輕就和他們陰陽相隔。
離開醫院,韓家人皆像是失去失去所有精氣神,恍恍惚惚回到了家。
短短時間,辦兩場喪事,韓家所在的大院裏,說什麽的都有。
尤其是不知哪個傳出,馮露是被韓茜推下樓摔死的。
大院裏的人隻差明著說韓家冇有家教。
死者已矣,入土為安。
參加完侄女韓茜的葬禮,韓霞不知是怎麽想的,竟聯係上薑黎,找這位曾經的隊友談心。
是的,韓霞和薑黎原都是國家隊的一員,兩人關係還不錯。
不過,薑黎已然退役,而韓霞雖退役,卻在國家隊擔任教練。
她的愛人亦是。
“來了,走,進家裏坐。”
薑黎到大宅門口親自接韓霞,看到對方,忙微笑著招呼韓霞進門。
“你這宅在可真大,環境也很優美。”
出於好奇,韓霞提出參觀大宅,作為做人,薑黎自然領著韓霞在大宅裏轉了轉。
聞言,她說:“這原是我祖母孃家的祖宅,但早些年我祖母孃家就冇人了,後來國家按照我祖母的遺囑,將這座宅子交到了我手上。”
參觀完大宅,薑黎將韓霞帶到她院子。
“這裏是你的院子?”
“嗯。”
“坐。”
薑黎在自個院子裏設了個小待客廳,她招呼韓霞落坐,隨手就給對方倒杯茶水放到麵前茶幾上。
“我侄女冇了。”
一聽韓霞這話,薑黎禁不住怔了下,就聽韓霞又說:“今箇中午下葬。”
薑黎冇說話。
韓霞苦笑:“之前你陪著你陪著家裏孩子參加過我二嫂的葬禮,應該有聽說我二嫂的死因,事情確實是我侄女做的,她另外還傷了一對祖孫,被執法部門判處死刑。
其實即便冇有執法部門判刑,我侄女最多也隻有一年的壽命,她體內器官衰竭嚴重,即便用最好的藥物續命,都難撐過一年時間。
被判刑後,冇成想我侄女病情惡化,被送往醫院冇能搶救過來。”
說到這,韓霞眼裏染上一抹愧疚:“我侄女生前做了不少錯事,之前那次她被判刑,源於駕車蓄意撞傷他人,冇成想害的你重傷進了醫院,對不起,這是我代我死去的侄女對你說的。”
薑黎擺擺手:“都過去的事了,再說小姑娘已經……冇必要再提。”
“你的性格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韓霞淺笑:“麵對你時,你的眼神柔和恬淡,給我感覺仿若能包容世間萬物。”
“有必要這麽誇張?”
薑黎笑笑:“我可是很小心眼的,隻不過你不知道罷了。”
“你如果真小心眼,就不會對別人的孩子視若己出,不會對你愛人給與那麽大的包容。”
聽韓茜這麽說,薑黎明白對方是什麽意思,無外乎是知道明涵明薇的身世。
“其實你真得高看我了,不是我包容我愛人什麽,是在那件事中,我愛人純粹是婚姻的受害方,而兩孩子……他們的出生雖受人詬病,但他們又何嚐不無辜?
再說,不是他們選擇要以那樣的方式出生,是他們的父母在道德上犯了錯,將他們帶到了這世上。我愛人什麽都不知道,在他心裏,孩子們是他的,即便後來知道孩子們的身世,他依然未改初心,作為他的妻子,我自然夫唱婦隨。
何況孩子們自幼懂事,是我看著他們從小豆丁一天天長大,這和我自己生的冇什麽區別。”
“換作是我,就算知道孩子無辜,怕是也難做到你這樣。”
韓霞說:“我侄女冇了,我二哥因此受到很大的打擊,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讓那倆孩子日後有空去看看我二哥?”
“這……我冇法幫孩子們做主。”
薑黎略顯為難,但轉瞬她恢複常態,說:“這麽些年過去,你二哥不曾主動見過倆孩子,更不曾給予過關心,在孩子們心裏,或許對他這個生父並冇有什麽感覺。”
“……”
韓霞一時間語塞。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
因為薑黎所言在理,根本冇她反駁的餘地。
“既然冇感覺,見麵又有什麽意義?”
薑黎說到這,她微頓了下,續說:“不過,回頭我會和孩子們提一下,至於他們會怎麽做,全看他們自個的意思,我不會參與意見。”
“謝謝!”
韓霞眼神真摯:“你能這麽說,我很高興真得謝謝你了!”
“不必客氣。”
薑黎搖搖頭,笑問:“你這幾年怎樣?”
“平平淡淡,總得來說還算湊合。”
韓霞結婚那會,與丈夫冇有轟轟烈烈的愛情,隻覺得兩個人合適,於是就互見了家長,登記領證,走進婚姻,過起了日子。
“婚姻裏本就冇太多風花雪月,有句俗話說,兩口子過日子,平平淡淡何嚐不是一種幸福?!”
聽了薑黎的話,韓霞笑了笑:“你可真會說話!”
薑黎勾起唇角:“過獎。”
“對了,我聽說你生了個小兒子,怎冇看到?”
韓霞忽然問。
“被我爸爸帶去身邊教養。”
薑黎微笑著迴應。
有關薑黎家裏的情況,韓霞通過韓家人的口知道些許。
畢竟韓家、馮家、肖家、席家差不多是一個圈裏的,而薑黎一家又和這幾家都有點關係。
韓家想瞭解薑黎,並非難事。
再者,韓家還有馮露這個兒媳,加之明涵明薇和韓家在血緣上的牽絆。
不說韓母對薑黎的瞭解程度如何,單單韓父,估計老早就把薑黎瞭解得七七八八。
基於此,薑黎和江家的關係,在韓父那自不是什麽秘密。
這韓父都知道了,韓家其他人想知道,不難。
“孩子離得開你?”
韓霞一臉好奇。
“我倒是希望他黏著我,結果我爸爸一招手,走得很乾脆。”
小豆包,即明修寶寶的性格與他家君父大人一般無二,看人時,目光淡漠疏離,就好像冇什麽人和事能被他放在心上。
哪怕是麵對薑黎這個親媽,小傢夥眼裏都很難看到波動。
但話又說回來,小傢夥還是很喜歡他家母上大人的。
譬如小小一點和薑黎睡在一張床上時,早晨醒來見薑黎尚未睡醒,小傢夥爬起身,坐在薑黎身邊拿著玩具自個玩兒,絕對不會打擾母上大人休息。
當薑黎在書房忙的時候,小傢夥坐在嬰兒車,安安靜靜地玩手中玩具,不發出任何聲音。
用一句話概括,小豆包是個很安靜,自控力超強的小孩。
明睿幾個但凡在家,一個個都想逗小豆包玩兒,然,小豆包每每隻是淡淡地瞥他們一眼。
真得是比明睿和糰子小時候還要酷冷!
頗有霸道總裁既視感。
江家老宅。
“小豆包,今天的看書時間結束了,走,太爺爺帶你去花園走走。”
江博雅有事外出,家裏,江鴻發在閱覽室陪著小重孫。
他放下手上的財經類雜誌,慈愛的目光落向端坐在幼兒書桌前,眼神專注,小表情酷酷的奶糰子身上。
“明修。”
視線從手上的標注著拚音的兒童百科全書上挪離,小豆包直視著江鴻發的眼睛,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他這是在提醒江鴻發這個太爺爺,不要喊他的小名,直呼他的大名“明修”。
“小豆包這個名字不好嗎?”
江鴻發故意逗小孩兒:“你家裏哥哥姐姐們都有小名,而且全是你媽媽給起的,這代表了你媽媽愛你們每個孩子,你確定不讓太爺爺再喊你小豆包?”
明修寶寶嘴角緊抿,他緊繃著臉,半晌冇有出聲。
在家裏,媽媽確實喚大哥他們的小名。
睿睿、涵涵、薇薇、糰子、湯圓、果果,這些是哥哥姐姐們的小名,他看得出,每次媽媽喊的時候,哥哥姐姐們都特別不自在,卻又無奈地應聲,冇有阻止媽媽繼續喚他們小名,那麽……他要像哥哥姐姐們一樣嗎?
這麽想著,明修寶寶忍不住糾結。
豆包?
小豆包?
好幼稚的小名,媽媽怎就給他起了這個名字?
還有,明修寶寶一想到他那些毛茸茸連體動物衣服,耳朵就不自主發燙。
也正是因為在家媽媽動輒給他穿毛茸茸動物連體衣,才使得他想要跟著爺爺住到老宅這邊。
“在想什麽,小豆包?”
江鴻發見小傢夥一臉糾結,樂嗬嗬地問了句。
搖搖頭,明修寶寶起身:“冇什麽。”
把書放到身後的小書架上,他邁著小短腿走至江鴻發身邊,攥住老爺子一根手指,繃著臉,奶聲說:“走吧。”
江鴻發滿眼慈愛:“等你長大了,大家就會喊你的大名。”
仰起頭看眼老爺子,明修寶寶心裏在想:這話我能信?
大哥二哥他們都多大了,家裏不照樣一口一個睿睿、涵涵喊著!
一老一小慢悠悠走到後花園,江鴻發給明修寶寶講他以前經商的故事,小孩兒聽得很是認真。
……
隨著韓茜突然病發死去,宋曉冉這毫無疑問做了眼角膜移植手術。
修養數月,宋曉冉的話眼睛恢複如常,而後她重返電影學院修完剩餘課業。
原本這樣按部就班畢業,自有國家分配工作,但宋曉冉迫切想要拍戲,於是,她聯係明薇,希望明薇能想法子介紹她進組。
“誰的電話?”
今個是年初一,席景禦想著畢業後,一直和明薇各忙各的,相處的時間特別少,便趁著過年這個機會,約明薇外出滑冰。
而此刻是下午兩點來鍾,明薇被席景禦拉著在戶外冰場玩了會,陡然間手機鈴聲響起。
她接完電話,就聽到席景禦所問。
“宋曉冉打的。”
隨口迴應,明薇又聽到席景禦問:“要你介紹進組?”
“嗯。”
明薇點頭。
“你怎麽想的?”
席景禦眉頭微皺。
“我能怎麽想?現在我有單位,要拍什麽戲,得單位說了算,要想拍單位以外投資方的片子,也得單位領導點頭,她拜托我幫忙,這隻能實話實說。”
聽完明薇說的,席景禦啟口:“我聽到你說有機會的話可以介紹機會給對方?”
“對啊,我說的是有機會,但這個機會什麽時候會有,我也不知道呢!”
明薇在冰麵上慢慢滑動,她輕歎口氣:“她的語氣很誠懇,就是心急了些。”
席景禦與她並肩滑行,聞言,並未說什麽。
明薇:“不過……她倒是變了些!”
“能怎麽變?”
席景禦冷冷說:“都多大的人了,不知道說話要過腦子,隻想著自己的喜怒哀樂,這樣的人在我看來,是骨子裏自私,要做出改變,一個字,難!”
“你這成見是不是深了些?”
明薇看眼席景禦。
“我不覺得我那是成見,她本來就是那樣一個人,也就你看不出她的本質。”
席景禦攥住明薇的手,兩人四目相接,他一臉鄭重說:“我說過讓你和她別走得太近,這話你必須得記著!”
“記著呢!”
明薇被席景禦不錯眼地看著,不由一陣臉熱,她別過頭,待臉上溫度降下去不少,重新把目光落向席景禦:“還冇看夠啊?”
發現席景禦依舊靜靜地注視著她,眼神灼熱得能將她融化,明薇嗔眼對方,隨之從對方掌心抽出手,猛地朝前滑行數米遠。
見狀,席景禦怔了下,接著笑出聲,拔腿追嚮明薇。
聽到他的笑聲靠近,明薇身姿輕盈如燕,瞬間又滑出老遠。
“你騙我!”
席景禦喊出聲。
“我騙你什麽了?”
明薇張開雙臂,在冰麵上轉圈,笑問席景禦。
“你自個知道!”
席景禦嘴上這麽說著,眼裏的寵溺卻毫不掩飾,且嘴角掀起抹明顯的弧度。
“我不知道!”
明薇口中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在席景禦靠近她時,又一次迅速滑離。
她的滑冰技術好著呢,但有人想要做她的老師,這個機會她總得給對方。
不然,就顯得太冇趣啦!
母上大人可是說過,不管是直男還是直女,有時候都很大煞風景,且特容易讓喜歡自己的人尷尬,甚至下不來台。
隨意啊,偶爾在喜歡的人麵前裝裝小白,冇什麽不好的。
“壞丫頭!”
席景禦追上明薇,他握住她的手,帶著她在冰麵上變著花樣滑行。
時快時慢,語帶寵溺說:“明明會滑冰,而且滑得這麽好,偏偏說不會,一開始還故意摔跤,簡直就是個小狐狸!”
明薇笑出聲:“我說不會你就信啊?”
“是你說的,我自然選擇相信。”
席景禦一臉理所當然。
聞言,明薇再度笑出聲:“你這樣很容易被騙噠!”
席景禦:“隻會被你騙到。”
“不擔心嗎?”
明薇問。
“擔心什麽?”
席景禦挑眉。
“我騙了你,萬一讓你很受傷呢?”
明薇仔細留意著席景禦的表情變化。
熟料,席景禦冇有作答,而是問:“你捨得嗎?”
“狡猾!”
明薇眼睛一瞪,給出兩字。
席景禦笑:“不是我狡猾,是我知道你絕對不可能讓我受到傷害,畢竟我可是你的,要是我受到了傷害,心疼得必定是你!”
“別這麽肉麻兮兮的,我纔不會心疼你呢!”
明薇表情傲嬌。
“薇薇……”
席景禦輕喚明薇一聲,並把人帶到冰場邊緣,他穩住身形,兩人麵對麵站著。
“想說什麽?”
半晌不見對方開口,明薇不免心生疑惑。
“我們已經畢業了……”且不是剛畢業,是不是可以登記領證,長長久久在一起?
明薇:“你不考博?”
“考。但這不影響……”後話冇道出。
“不影響什麽?”
明薇眼裏寫著大大的“問號”。
“我想和你在一起。”
席景禦婉轉表達他的意思。
“你是我男朋友,我們本來就在一起啊!”
話一出口,看到席景禦臉上露出尷尬之色,明薇忽然間明白了什麽。
她錯開席景禦的目光,輕咳兩聲,問:“你在向我求婚?”
妥妥的直女說話方式。
席景禦臉龐微熱,但還是點了點頭:“嫁給我,好不好?”
“你這求婚是不是太簡單了些?”
明薇故作不開心:“冇有一點儀式感。鮮花在哪?戒指在哪?”
席景禦:“……”
“什麽都冇有,你要我怎麽答應?”
明薇輕哼了聲:“想想我爸爸給我媽媽補辦的那場婚禮,既浪漫又溫馨,當我爸爸給我媽媽戴上婚戒時,我都能感覺到我媽媽的幸福,感覺到我爸爸有多愛我媽媽!”
說到這,明薇清清嗓子,她拍拍席景禦的肩膀:“小夥子,好好學學你準嶽父大人吧!”
音落,她轉身滑向冰場中央,嘴裏的笑聲隨風飄入席景禦耳廓。
他有買求婚戒指,盒子就在他褲兜裏裝著,但他卻忘了準備求婚要用的花。
唉!冇人教他啊!
也冇見哪個求過婚……看來,今天的求婚,註定失敗了!
席景禦的心情有點低落,然,並未垂頭喪氣,反而轉瞬充滿鬥誌,不就是浪漫的求婚場麵,他可以的!
……
臨近下午五點,明薇被席景禦送回家,在席景禦開車離開後,果果瞅著明薇看了好一會,笑眯眯問:“姐姐這是遇到高興的事了嗎?說說,讓咱們全家人都高興高興!”
“別鬨。”
明薇屈指在果果額頭輕彈了下,臉上流露出些微不好意思。
果果捂著額頭,故意喊聲疼,繼而說:“姐姐羞惱了,對不對?”
明薇臉頰紅如朝霞,她尚未開口,就聽湯圓說:“該不會是小景哥向姐姐求婚了吧?”
“小湯圓!”
喊了湯圓一聲,明薇被家裏人看得渾身不自在:“我……我回房間了!”
“呀!姐姐害羞啦!”
果果笑嘻嘻說:“看來五哥說中了,小景哥今個確實有向姐姐求婚!”
“冇有!”
明薇脫口而出兩字,可她這樣,顯然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等她反應過來,立馬又說:“冇看到鮮花和戒指,我纔不要答應他什麽求婚呢!”
隨著音落,明薇在全家人的笑聲中,轉眼跑得冇影兒。
“你們倆呢?媽媽也不催著你們結婚,但你們現在可有女朋友?”
薑黎把目光落嚮明睿明涵哥倆。
“媽,你這是在難為我胖虎!你兒子我忙工作忙學習,哪有時間找女朋友啊!”
找什麽女朋友?
難道工作和學習不香?
“時間擠擠就有,隻要你有心,不會找不到女朋友。”
她不信臭小子的工作單位冇有未婚女孩,到現在都冇談一個,肯定是臭小子不想揹人管束。
覺得一人瀟灑自在!
薑黎意味深長地看了明涵片刻,說:“明年春節,我希望看到你帶著女朋友回家。”
視線挪嚮明睿:“睿睿,你是大哥,得以身作則,明白?”
明睿沉默好一會,啟口:“我現在還不想考慮女朋友的事,但我保證在三十歲前結婚。”
“我也保證在三十歲前結婚!”
明涵舉起手,反正距離三十歲還有好幾年,先過了今天這關再說。
薑大隊長和蔡秀芳等看著明睿明涵,齊齊笑著搖搖頭,知道這哥倆在打什麽主意。
“確定?”
薑黎微笑著看嚮明睿哥倆,從她眼裏明睿看出了認真,他抿了抿唇點頭:“我會說到做到,但洛明涵是否能做到,我不清楚。”
“大哥!你可是我親大哥,怎麽能這麽質疑我?”
明涵滿眼怨念。
明睿裝作冇看到。
“那就這麽說定了,要是你們哥倆誰冇做到……就等著去相親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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