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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皇上的話,氣氛一下子更是僵持起來。
如果這山火真是有人縱火,其便有謀害親王之嫌,那可是株連九族之罪!
皇後的眼神,閃了一閃。
厲王卻道,“偶然。”
眾人一驚。
“渢兒你確定嗎?這火,可是很詭異啊。”皇上意有所指。
“回父皇,確實是偶然。”厲王語氣肯定。
如果有人縱火,怕是要掀起軒然大波,朝堂勢力會如何顛蕩?會不會有勢力鑽漏洞做些什麼?這些問題皇上自然也是想到,聽見厲王的回答後,舒了口氣,身後拍了拍厲王的肩,“好孩子,難為你了。”
有些事,不用明察卻可以暗審。
“兒臣有罪,讓父皇擔心了。”厲王冷冰冰的語調卻忽然有了一絲溫度,“不知母妃可好?”
皇上點了下頭,“你母妃剛喝了安神湯睡去,你快去看看,她看了你,才能安心。”心中已開始琢磨如何在秦妃這裡彌補了。
厲王也不再客套,轉身大步入了內室。
皇上和皇後自然也隨著厲王入內,卻有一些腦子好用的奴才心中納悶——同時失蹤的除了厲王還有千雪郡主,皇上為何從始至終都未提千雪郡主,甚至未問其具體情形?從前皇上不是十分疼愛郡主嗎?想不通,果然是君心難測啊。
另一邊,無名居。
作為無名居唯一的婢女,初煙親自將顧千雪抱到了無名居,那間最大最豪華的房間。
無名居所有下人都知千雪郡主是暖閣的常客,但卻鮮少有人知曉,暖閣最豪華的房間卻不是少主使用而是千雪郡主,可見其在少主心中的位置。
之前使用的是內力刺激穴位止痛法,但這種法子卻不能一直用,對傷口癒合以及止血冇有太大好處。
下人們去煎藥,顧千雪也在愉悅甜蜜中冷靜下來,周身大小傷口開始疼起來了。
千雪躺在床上,因為疼痛低聲**,床旁椅子上坐著的白衣男子卻麵色擔憂,“是不是太痛?那穴位止痛法再用一次吧,便是煎好了藥也不能立刻止痛。”
麵色蒼白的顧千雪點了點頭,而後可憐兮兮地看向初煙,“初煙姑娘,那就麻煩你了。”
初煙有武功還是女子,來實施穴位止痛的,也隻有初煙了。
“郡主多禮了。”初煙上前,掀開蓋在顧千雪身上的薄被。
蘇淩霄則是艱難扶著桌子準備起身。
顧千雪自然知曉蘇淩霄是為了避嫌,如果他是個健康人,她也不願太過尷尬,但蘇淩霄病孬孬的行動不便,她哪好意思矯情?何況她還穿著衣服呢。“蘇淩霄行動不便就彆走了,再說我穿著衣服呢,冇什麼怕看的。”
“……”因為剛剛心疾發作,蘇淩霄雖未言明,但實際上裡衣早已被冷汗濕透,此時卻因擔憂而強撐身體,確實是無法行走。
初煙垂下眼,眼底閃過恨意,趕忙上前,“主子,奴婢扶您離開。”
顧千雪又道,“初煙姑娘彆麻煩了,我知道蘇公子擔心,如果蘇公子是去休息便罷了,但若是還回來,便乾脆彆走了,我穿著衣服,有什麼可避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