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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千雪歎氣道,“是啊,我這就去了,你們兩人好好休息。”
玉蓮掙紮著起來,“沒關係的,奴婢不疼,奴婢隨小姐去。”
玉翠也是掙紮著起身,小臉蒼白。
顧千雪瞪了兩人一眼,“聽話,在家養傷。”
“奴婢真不疼。”玉蓮道。
顧千雪壞壞一笑,“行啊,既然你不聽話,那我也不去了,收拾收拾睡覺了。”
玉蓮和玉翠一下子嚇得小臉慘白,“小姐不要,小姐,奴婢錯了,小姐快去吧。”
顧千雪聳肩,“早聽話,不就好了嗎?”
隨後,命人打了熱水,顧千雪沐浴更衣後,乘了顧府的馬車,去往厲王府。
厲王府,南山院。
依舊寧靜。
地麵上金黃色的落葉,被申嬤嬤命人掃了去,更是派人守著,一旦有落葉掉落,便立刻收拾。
落葉,是殘破的象征,極為不吉利。
申嬤嬤絕不允許南山院出現落葉。
顧千雪到了,依舊是為秦妃聽診、診脈,以及做推拿按摩。
一個時辰過去,推拿結束,顧千雪來到外間,手臂痠痛。
申嬤嬤道,“顧小姐,娘孃的病情可有進展?”
顧千雪雙眉微縮,麵色嚴謹認真,“娘孃的病情十分平穩,申嬤嬤切勿著急,康複需要循序漸進,這才穩妥。”
申嬤嬤歎氣道,“知曉了,是老奴急功近利了。”
顧千雪搖頭,“申嬤嬤彆自責,關心則亂,您且放心,就目前來說,我雖無法保證娘娘何時醒來,但卻敢保證,娘娘身體正在逐漸康複。”
申嬤嬤道,“老奴信您的。”十分肯定。
顧千雪苦笑,“申嬤嬤為何那麼信我?”
申嬤嬤也跟著笑了下,“是邵公公告訴老奴的,他說……”說著,壓低了聲音,“小姐勿要說出去,邵公公說,厲王殿下他,十分相信您。”
“他?”顧千雪一聽到厲王的名字,氣就不打一處來,但又敵不過人家,隻能冷哼,“嗬,小女子還真受不起厲王殿下的抬愛呢。”雖然努力平穩語調,但依舊略有陰陽怪氣。
申嬤嬤忍不住笑了起來。
要知道,自從秦妃娘娘病倒,申嬤嬤就已冇了笑容,今日之笑,實屬破天荒。
“顧小姐,您與殿下之事,邵公公都告訴老奴了。”申嬤嬤道,心情看起來很好,“恕老奴多一句嘴,今日是第一次有人從殿下手下活著出去,多的,老奴便不說了。”
點到為止。
顧千雪頓時生了悶氣,氣得胸疼,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媽的!這個喪儘天良的宮淩渢!打了她的人,難道還讓她感恩戴德?他怎麼不去上天!?
申嬤嬤見顧千雪低頭不語,隻當她在感激厲王的恩德。
為秦妃診完病,申嬤嬤親自送顧千雪出了厲王府,上了馬車,回了顧府。
已過午時,適逢顧尚書沐休,顧千雪剛入大門,便有下人傳話說,顧尚書在書房等她。
顧千雪想來想去,也想不到顧慶澤找她有什麼事。
難道因為清晨翠兒被打,顧千柔向裴姨娘哭,然後裴姨娘再想顧慶澤哭?
難道因為顧慶澤“寵幸”了趙氏,就等著她跑去感激涕零?
嗬嗬,那他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