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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當前,初煙知曉顧千雪危機重重,很想貼身保護,但卻因怕蘇淩霄察覺出端倪,隻能作罷。
“郡主,奴婢有罪。”說著,初煙跪了下來。
顧千雪正在將一包包的藥用紙包好,而後用紙繩捆住,“下毒的人也不是你,你有什麼罪?”
初煙神色慚愧,“奴婢曾經立誓,赴湯蹈火也要報答郡主之恩,但如今郡主有難,奴婢卻不能上前。”
顧千雪包好了紙,輕笑道搖頭,“傻初煙,如今並非你不幫我,而是我不讓你幫我。雖然有人暗中針對我,但與此相比,我更擔心的是蘇公子的身子,你一定要留下照顧好蘇公子,我方能冇有後顧之憂,知道來了嗎?”說著,將初煙拉了起來。
初煙起身,麵色難看地點了點頭,“要不然,奴婢撥幾名暗衛過去?”
顧千雪噗嗤一笑,“那些暗衛不是更聽蘇公子的?若是暗衛將婦幼院之事告訴蘇公子,咱們這隱瞞豈不是前功儘棄了?切記,什麼都冇有蘇公子的身子要緊,他的身子……”後麵的話,卻說不出來。
即便千雪不說,初煙也知曉。
兩人告彆,顧千雪出了無名居的後門,上了馬車。馬車啟動,向婦幼院而去,她則是抱著一大包藥,坐在馬車中陷入沉思。
當到達婦幼院時,已是黎明。
所有人都先一步到來,包括醫女和穩婆用儘一切辦法接來的患兒和家屬,包括馬太醫以及精通毒術的嚴太醫。
當下了馬車,見到燈火通明的婦幼院時,抱著藥物的顧千雪卻愣在原地。
“郡主?”玉翠輕聲喚道。
玉蓮拉住玉翠,搖了搖頭,不讓玉翠打斷顧千雪的思緒。
而此時,顧千雪在想什麼?
她為婦幼院的患兒解毒,便將她推入懸崖。
如果這毒真是某人蓄意為之,那人定然與楚炎國和冥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而冥教教規不允許毒術外泄否則便格殺勿論,她能解毒不就說明她知曉楚炎國的毒術?
如果下毒之人手段陰險一些,用計將她知曉冥教毒術之事泄露出去……那該怎麼辦?會不會被追殺?
即便這一次不泄露,但我在明敵在暗,下一次又如何防?
難道永遠要這般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更也許,這人壓根就是在試探,畢竟她為張婕妤解毒在前。
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要如何辦?
越是思索,顧千雪便越是顧慮重重,突然有種強烈的感覺,自己的生活看似寧靜安逸,實際上卻是危機重重,更彷彿前方有一張透明的蜘蛛大網,而她,正是隱藏在暗處某人的獵物。
不知不覺,一盞茶的時間就過去了。
有下人發現站在門外的顧千雪,上前請安,“奴才見過千雪郡主,郡主為何在外麵?”
顧千雪雙眼迷茫,苦笑了一下,緩緩抬起頭,對那人道,“冇什麼,乘涼罷了。”說著,抱著藥便進了去。
“乘涼?”那下人一頭霧水。
玉蓮狠狠地瞪了過去,“就你事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