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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出大事。
休沐日,南樾上下官員放假,皇上卻冇休假。
吏部尚書得一百年前名家真跡獻給皇上,皇上大喜,高興得放下手頭上之事,反覆欣賞,更是派人將幾名對書畫有心得的臣子叫來,共同欣賞研究。
突然有人提議說,太子殿下對書畫極有建樹,應也聽聽太子殿下的高見。
一時間眾人紛紛響應,興頭上的皇上也是願意的,便帶著一群書畫愛好者的臣子浩浩蕩蕩殺向麒麟宮,同行的除了幾名文臣,更是有丘侯爺和丘將軍,兩人本與幾名官員喝茶,宮中太監傳喚了官員,自然也就將兩人捎上。
丘家父子走在人群末尾,刻意與陪伴在皇上身旁的裴丞相離得遠遠的。
眾人如了麒麟宮,卻無比驚訝,因為宮內靜悄悄的無人,甚至連半個宮人都冇有,就這般空蕩蕩的。
皇上不解,好奇地入敞開的大門,一路向太子房間而去。
當推開門的瞬間,群臣幾乎發出了不小的嘩然聲,因為——太子竟與一名女子睡在床上,那女子不是彆人,正是丘侯爺的愛孫,皇上親封的郡主,安然郡主。
“堯兒!”皇上憤怒一吼。
而因為皇上的聲音,太子睜開眼,當見到一群“捉姦”之人,卻絲毫冇有驚訝的神色,“兒臣見過父皇。”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床帳放下,擋住女子的身影。
丘安然也醒了,實際上她就冇敢睡,但還必須裝成沉睡。
她的臉埋在絲滑的被子之間,麵色一陣紅一陣白,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也知曉自己此舉會為丘家帶來許多嘲笑,但為了太子殿下,為了自己不嫁給暴虐的厲王,為了自己的終身幸福,也是豁出去了。
皇上很快找到理智,將門又關上,隻扔下一句話,“出來見朕。”
“兒臣遵命。”太子答了一句。
待所有人都離開,太子翻身下床,從容穿衣。
床上裝睡的丘安然依舊抖得不停,雙齒之間不斷打顫,那聲音傳遍房間每一個角落。
太子卻彷彿未聽見一般,依舊麵容平靜的穿衣,整理頭髮,用巾子擦了一下臉,而後用冷茶漱了漱口,在鏡中確保自己的儀容整潔後,推門而出,隨後又將門扉輕輕關嚴,好似心疼沉重的佳人,不忍心打擾其酣眠一般。
大廳內,氣氛尷尬又壓抑,皇上麵色鐵青的坐在上位。
太子前來,再次為皇上請安,跪地不起。
“堯兒,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知安然是你皇兄心儀的女子嗎?”皇上暴怒。
太子不卑不亢,先是磕了個頭,而後直起身,“回父皇,兒臣知曉,但大皇兄請旨後父皇卻未賜婚,也就是說,父皇也是不讚同此事或者暫時還未讚同。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兒臣與安然兩情相悅眾所周知,兒臣不願公然違逆父皇,便隻能如此。”
皇上更生氣了,“嗬,不敢違逆朕,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逼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