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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千雪突然想起從前看過的某個鏡頭,朝x國元首金x胖視察,百姓們激動得哭泣。
她生生打了個冷戰,而後回過頭大聲喊向潘小鵬,“你教孩子們什麼了?”為何要用大聲,因為孩子們哭聲太大,有些是嚎叫,她若是聲音不大,對方真的會聽不見。
實際上,潘小鵬無辜死了。
潘小鵬本來也隻是個十八歲的大男孩,當夥計的話,這年紀不小,但如果教育孩子,他懂個屁啊?
整日裡焦頭爛額,這個哭了這個哄,那個哭了那個哄,如今大家都哭了,他鼻子一酸,也想哭。
“千雪郡主,我……我……我什麼都冇教啊。”
千雪見其慘樣,忍不住笑了出來,“知道了。”大聲回答。
心中暗暗算計著,把一群孩子塞給一個還未成親、甚至連女朋友都冇有個半大男孩,屬實不負責任,應該找一些年歲大的老婦來。
突然,她腦海中有了人選。
以為她想起了當時城南鬨瘟疫時,兒子和兒媳都死了的老嫗,不知那場磨難後,孤寡老人會落下多少,還不如將冇有兒女的老嫗請來,照顧孩子,一舉兩得。
反正都是做善事,皆大歡喜豈不是更好?
遠處的蘇淩霄見到“群孩啼哭”中的顧千雪陷入沉思,便猜到其又有了奇思妙想,麵頰上的笑意加深,若有所思起來。
顧千雪試圖安撫孩子,但卻頭疼的發現,越安撫孩子們哭得越凶,最後便乾脆放棄,從人群中擠出來,跑到蘇淩霄身邊。
孩子們雖不懂事,但卻有天生的直覺,他們知曉顧千雪冇有惡意,所以願在她身邊撒歡一般的玩耍、表達所有想表達的情感,但蘇淩霄雖看似柔弱無害,卻讓他們心生畏懼,這種畏懼非頭腦分析,而是直覺得知。
就如同小動物對猛獸的天生直覺一般,他們不敢靠近。
“你在笑什麼?”千雪衝了過來,便氣急敗壞道。
淩霄收斂了笑容,“母慈子孝,我很欣慰。”
“……”顧千雪無奈,“首先我不慈,其次這群小鬼頭們哭得我頭疼,哪裡孝了?你又欣哪門子的慰?”
蘇淩霄挑眉道,“非也,非也,千雪可知二十四孝?”
顧千雪點了點頭,“聽過,然後呢?”
卻見蘇淩霄灰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狡猾,“二十四孝分彆為孝感動天、戲綵娛親、鹿乳奉親、百裡負米、齧指痛心、蘆衣順母、親嘗湯藥、拾葚異器、埋兒奉母、賣身葬父、刻木事親、湧泉躍鯉、懷橘遺親、扇枕溫衾、行傭供母、哭竹生筍、臥冰求鯉、扼虎救父、恣蚊飽血、嘗糞憂心、乳姑不怠、滌親溺器、棄官尋母。”
千雪一邊聽一邊點頭,“嗯嗯,但這好像是二十三個吧?說好的二十四孝呢?”
“此情此景,正是應了第二十四孝。”蘇淩霄道。
千雪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是個坑,蘇淩霄挖了等自己跳,“第二十四孝到底是什麼?”
“聞雷泣墓。”蘇淩霄答。
顧千雪現實一愣,而後勃然大怒,“你個蘇淩霄,你竟在咒我死,你真以為我不敢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