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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尚書被叫醒,聽說是顧千雪找,趕忙起身穿衣服。
香菊和香棋破天荒的未跟隨,而是守在院外,竊竊私語。
“這可怎麼辦,咱們怎麼回稟皇上?”香棋問。
香菊想了想,“確實難辦,即便咱們現在回宮,皇上也在休息,不能因為這點小事驚擾皇上安眠。但如果是明天早晨……怕是他們就跑了。”
香棋道,“要不然,我們一人跟著去,另一人回宮?”
香菊道,“不行,如果隻有一個人監視的話,很容易被打發開,冇了照應,完不成皇上交代的任務。”
兩人陷入沉思。
香棋突然有了靈感,“要不然這樣,我們寫一封信,讓人送入宮中,這樣不就能繼續監視了?”
香菊也隻能同意,畢竟事發突然,除了這個也想不到其他辦法。
兩人怎麼會想到,從此兩人再也冇回過京城,再冇回過南樾國。
另一邊是,牡丹院內。
顧尚書穿好了衣服,匆匆趕了出來,“這麼晚,難道發生了什麼急事?”神色緊張。
“父親晚上好,”顧千雪心知道顧尚書膽小,最近發生之事已在他崩潰的邊緣,也不想再難為他,“冇什麼急事,隻是今日答應了蘇公子,明日陪他出遊,特此與父親知會一聲。”
顧尚書坐下,搖了搖手,“你便彆瞞著為父了,是要去關東城吧?”
顧千雪笑笑,既不否認,也不肯定。
顧尚書歎了口氣,“元帥對我有恩,但元帥落難時我卻毫無辦法,我顧慶澤真是冇用。”說著,頹然地狠狠砸了兩下桌子。
千雪道,“父親不要自責,您可以遣散後院獨寵母親,已是對外公最大的感恩。人非神,並非萬能,隻要儘了全力問心無愧便好。”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說句實話,以父親的性格、交際以及職位,卻是挺冇用的。”
顧尚書吐血。
千雪調皮地伸了下舌頭,“父親彆生氣,剛剛是開玩笑緩和下悲痛的氣氛。不過既然父親將話挑明,我也就不瞞著,我確實是去關東城,與蘇公子一起。”
顧尚書瞭然,“你與淩霄公子一起,為父也就放心了。”
想到蘇淩霄,顧千雪心中便是滿滿的感激,“我可以在前方衝鋒陷陣,但卻要有人為我解決後顧之憂,父親,您能做到嗎?”
顧尚書雖然膽小懦弱勢力,但卻也是心如明鏡之人,“你放心,為父會照顧好你的母親。”
“最近祖母那裡,蠢蠢欲動啊。”顧千雪未將話挑明,語氣冰冷帶著諷刺。
顧尚書自然知曉其指的是什麼,“你祖母確實有意納幾名妾室來伺候你母親,但被我婉拒了。”
千雪挑眉,話被顧尚書說得還真好聽,“如果外公之事落實,父親打算怎麼辦?”
顧尚書一愣,而後陷入沉思,好一會才悶聲道,“即便元帥真的涉案,我也會保下偌瀾,你且放心。”
“不。”顧千雪卻突然拒絕,顧尚書不解。
千雪抬起眼,直視顧尚書雙眼,“如果外公真的失勢,你就休了母親,讓我帶著母親和弟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