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危樓卻未因為殺手的話而有什麼反應,無喜無悲,依舊一派平靜。“若未輸,為何剛剛不敢殺他們?”
“因……”主上這般說,殺手也立刻明白過來自己上當,“但主上,屬下雖猶豫,卻也不信中的是什麼煉屍傀儡毒。”
陸危樓笑了,即便語調無比優雅,但嘶啞的聲音依舊帶著陰森,“你可知,她為三人喂下的藥丸是什麼?”
殺手答不出來。
自己人被砍成重傷,顧千雪對殺手們是恨的,此時更是想狠狠嘲諷他們一番,“殺手小哥,我為他們喂下的,是生血丸,畢竟他們失血過多,要補血纔是。”
“……”所有人無語,包括受傷的暗衛。
顧千雪為何要嘲諷殺手?她想讓殺手在自己主上麵前丟大人,最好讓陸危樓一怒之下將殺手弄死纔好。
“那白色粉末……?”殺手心驚起來。
顧千雪一攤手,“是金瘡藥,畢竟他們傷太重,必須要止血纔是。”當時她刻意站在傷情最重的暗衛身邊,飛揚粉末,大部分金瘡藥都灑落在其身上,少部分灑落在其他兩名暗衛身上。
這種揚藥法自然不妥,但有藥總比冇有好。
殺手恨得咬牙切齒,如果不是主上在,非將顧千雪碎屍萬段不可。
“這一次知道自己輸在何處了嗎?絕殤。”陸危樓淡淡問道。
殺手絕殤重重點頭,“是,屬下輸了。”
“走吧。”
扔下兩個字後,陸危樓身形一閃,便消失在黑暗中。
絕殤狠狠地瞪了顧千雪一眼,“走著瞧。”說完,也帶著其他殺手消失。
殺手走了,顧千雪這才失力地跌坐在地上。
幽暗的燈光下,千雪麵色蒼白、冷汗淋漓,不僅僅臉,渾身衣服也被冷汗濕透。當初煙將衣服披在顧千雪身上時,這才發現自己隻穿著白色裡衣,單薄的衣服被冷汗浸透,貼在身上,映出婀娜曲線。
但差點命喪黃泉,哪還有心思管走冇走光?
好在燈光幽暗,冇人注意到她的窘迫。
“初煙,拿我醫藥箱。”顧千雪十分慶幸自己隨身攜帶醫藥箱的習慣。
初煙瞭解顧千雪,急忙將醫藥箱拿來,顧千雪跑到傷情最終的暗衛身上,取出剪刀,冇幾下便將其衣服都剪開,露出一道道皮開肉綻的傷口。
最重的傷口,幾乎露骨。
這些,都是為了保護她所留下的傷,千雪心中沉甸甸的,心中自責不已。
“傷口太大,最好的止血方法便是縫合,但冇有麻醉的時間,我要對你生縫,你忍著點。”千雪柔聲卻快讀道。
那暗衛早已疼得麻木,雙脣乾涸,“麻煩郡主了。”
顧千雪點頭,立刻開始穿針引線起來。
線是特質的棉線,提前經過消毒,可以直接使用。
雖然衛生條件依舊不好,但卻比一直流血的強。
千雪的手法極其熟練,雖然雙手滿是滑膩的血液,但還是用最快的時間將大小傷口縫合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