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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大驚。
“什麼,這是您的筆跡,也是您的帥印!?”雖然之前持懷疑態度,但顧千雪心底是願意相信趙元帥被冤枉的,“外公您再仔細看看,有些人的有模仿人字跡的能力。”
趙元帥再次仔細看了一遍,聲音更沉,“我不會看錯,這些確實是我的筆跡,況且這帥印不會有假,除了一些難以複製之處,更是有我們趙家祖傳下的秘密,外人不知。”
千雪糊塗了,“也就是說……外公冇被冤枉,確實與楚炎國……勾結,是嗎?”
訊息太過震驚,就連陸危樓都看向兩人。
“筆跡和帥印為真,但我卻不記得自己何時寫下了。”趙元帥道。
顧千雪心中再次燃燒希望,“難道是外公被人控製?”
趙元帥緩緩點了點頭,“不排除這種情況。”
雖然與趙元帥不熟,但千雪卻莫名其妙地信任他,“如此霸道的毒,除了楚炎國之外,彆無他處。而楚炎國的毒雖霸道,卻有一個弊端,需要大量、持續性用藥方能達到藥效,也就是說杜絕了偷偷下毒的可能,都是明目張膽的下毒,就例如前些日子,那些歹人強迫外公服藥一般。”
千雪為眾人講解。
眾人這才稍稍放心,試問,如果楚炎國的毒真的霸道且防不勝防,那楚炎國豈不是早晚稱霸天下?
“所以,外公定要認真回答我的問題,”千雪認真道,“事發之前,你可曾服藥?藥膳也算,隻要是藥物,便定要告訴我!”
趙元帥的麵色,早就變了,卻閉口不言。
“外公,這關乎您的清白,趙家幾代忠心耿耿,千萬彆因為您一時的善心而抹黑趙家的名聲!”千雪焦急道。
終於,趙元帥緩緩點了點頭,“事發之前,我確實是在服藥,因為年輕時征戰留下了病根,一到換季腿疼得很,一位追隨我幾十年的老junyi柴顯安便為我開了緩解疼痛的藥方。”
“柴顯安?”千雪眯眼,將這名字狠狠記在心中。“服藥期間,可還有其他症狀?”
趙元帥細細回想,而後道,“冇什麼症狀,但有一次,眼前一黑,有種眩暈……難道……?”
“冇錯,應該就是那藥了。”顧千雪卻突然感謝起錫蘭妃為她下的毒了,若不是因為那次,她怎麼會知曉這個世界還有如此詭異的毒?怎麼會知道中毒後種種跡象。
“你是要去找柴顯安嗎?”趙元帥追問,“柴junyi追隨我三十餘年,便是你母親都是他看著長大的,絕不會是他!”
顧千雪麵色沉定,“外公您放心吧,我不會錯怪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任何壞人。”心中主意已決,“外公您好好休養身體,依舊是那般,太子提審您就裝糊塗,便可。”
今夜,註定是個不平靜之夜。
一行人出了關東城大獄,回了青藤宅。
顧千雪不得不欽佩陸危樓,真不知其到底用了什麼法子令守衛森嚴的監獄一行幾乎如履平地,但現在可不是關心這等無關緊要之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