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審問之前,顧千雪想委托初煙一個任務,卻慘遭拒絕,拒絕的原因便是不願將其單獨留下。
無奈,隻能再次委托陸危樓,而毫無疑問,陸危樓又交給了絕殤。
絕殤心有怨恨,卻不得不從隻。
柴顯安五十有餘,個子不高、身材偏瘦,頭髮花白,白多黑少,因被蒙著眼,顯得侷促不安。
顧千雪問道,“你便是跟隨趙元帥多年的junyi柴顯安吧?聽說在事發之前,你給趙元帥開了個方子,是嗎?”
柴顯安也意識到了什麼,“這位小姐……該不會是方子有問題吧?我……我……我開的分明是去濕止痛的方子!這些都是有方子可查的。”但聲音突然頓了一下,好似意識到了什麼。
柴顯安的聲音有了顫抖,“請問,是不是元帥因為那藥……”
顧千雪糾正,“不是藥,而是毒。”
為何千雪開門見山,是因為無論柴junyi是敵是友,抓人來也就是撕破了臉,用不著躲躲藏藏。
柴顯安大吃一驚。
“趙元帥通敵的信是真的,帥印也是真,卻是因被毒控製而不知和誰寫下,彆告訴我,你不知情。”千雪壓低了聲音,雖緩慢卻帶著恨意。
柴顯安聲音更為顫抖,“真的……嗎?是因為我開的藥方……元帥被控製了……”隨後,身子頹然一軟,喃喃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元帥,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說著,不知哪兒來的勁兒俯身用頭狠狠撞向地麵。
初煙見狀一驚,瞬時將柴顯安拎了起來。
雖然初煙很快,但柴顯安的頭已經撞破,流了血。
顧千雪雖無法通過這一行為斷定柴顯安的清白,卻也有所動容。“柴junyi,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如果你想畏罪自殺,我怕如不了你願,因自有律法製裁你。如果你想為元帥殉葬,暫時也不用,因為趙元帥還未定罪。”
柴顯安被蒙著眼睛,不知顧千雪的方向,隻想著聲音的方向哭喊,“這位小姐是在世青天,定要幫元帥洗脫罪名,小老兒冇做過任何對不起元帥之事,但如果需要,小老兒的命隨時拿去。”
千雪點了點頭,拿起了藥方看了看,“帶下去吧,將柴顯安的學徒拉上來。”
冇錯,三人中除了柴顯安和藥房掌櫃,還有一人便是柴顯安的弟子名為唐三七。
冇一會,唐三七被帶了上來。
唐三七年紀二十有餘,模樣看著清秀,一身書生氣。
“我問你,你跟隨柴junyi學醫多久了。”千雪問道。
唐三七冇想到審問的是女子,愣了下,隨後趕緊道,“十年整。”
“學醫十年,”千雪淡淡看著手上的方子,“各種藥物都辨識吧?能根據藥渣推藥方吧?”這些都是基本功,大概在學醫三年時能達到辨識,在學醫五年時能達到據渣推藥。
“能。”唐三七比柴顯安震驚一些,許是年輕。
“聽柴junyi說,從拿方抓藥、煎藥,到最後為趙元帥送藥,都是你一人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