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許……我真會死吧,嗬。”千雪打趣自己,想了一想,用筆蘸墨,紙上寫了“雅雅”兩個字。“這兩個字就是雅雅,‘雅’是高雅、雅緻的意思,放在女孩子身上,便時優美、氣質同義。”
啞奴睜大了雙眼,吃驚地盯著紙上的字,小臉微微紅了,是興奮。
隨後,用手比劃起來——你寫字真好看。
“……”顧千雪無語,而後噗嗤一笑,“你是第一個說我字好看的人,我不擅長用毛筆,但如果是硬筆,我覺得我的字還不錯。”
啞奴用手語問——硬筆是什麼?
千雪解釋道,“就是筆尖是硬的,可以書寫的。”
啞奴恍然大悟,而後用手碰了碰顧千雪,自己則是轉身跑去找硬筆。
啞奴離開後,顧千雪的心砰砰直跳。
她低頭看著錫蘭妃,而後嗚嗚的哭了起來,越哭越悲傷,最後竟手扶冰棺蹲了下來。
纖細的身材,蜷縮在冰棺一角,伴隨著身體的顫抖,發出哽咽的聲音。
真在哭嗎?
確實在哭,隻不過在隱蔽的角度,拚命的吹暗哨。
五分鐘左右的時間,伴隨腳步聲,啞奴回來了。
顧千雪一股子哭意真正湧上來,她將暗哨塞回衣服裡,抱著棺材哇哇大哭起來,“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啊?好好的,我推什麼厲王,不推厲王就不會被她威脅給秦妃治病,不給秦妃治病,就不會招惹宮中那幕後黑手,我怎麼這麼慘?被蛇咬被下毒如今還要背黑鍋。真正幕後黑手逍遙法外,我就要變成被人控製的殭屍,這世上還有天理嗎?”
這一次,顧千雪絕不是演戲,是真的發自肺腑。
是啊,如果不穿越,不就好了?
彆人穿越吃香的喝辣的,她穿越怎麼就這麼倒黴?
越想越心裡越不平衡。
這可把啞奴極壞了,她不斷碰顧千雪的胳膊,而後輕輕推她的肩,引起她的注意後,就小心翼翼地從兜裡掏出來兩粒用油紙包裹的糖豆。
顧千雪猜想,這是啞奴偷偷藏起來的,見她可愛的模樣,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也不客氣,直接拿了一顆,打開油紙,塞入口中。
“好吃。”
啞奴見顧千雪轉哭為笑,這才放下心,也跟著笑了起來,還不斷點頭。
啞奴將另一粒糖豆塞到顧千雪手中,千雪則是將油紙打開,把糖豆塞啞奴的口中。
兩人一邊品嚐糖豆的甜美,一邊齊齊的笑。
啞奴笑是因為顧千雪終於高興起來,她也安心。而顧千雪笑,則是苦中作樂。
刻意的哭喊喊叫,外麵聽不見。
不斷的吹暗哨,得不到迴應。
跑出去,有啞奴看著,她還打不過啞奴。
整日都在吃毒吃藥,她也不知自己的毅力還能堅持幾天。
也許……也許真的有一日,她再也醒不來也說不定。
當然,不能輕言放棄,也許血月樓的人此時不在這附近,更也許血月樓的人會碰巧來到附近。
想著想著,顧千雪深吸一口氣,接過啞奴手中的硬筆,便在紙上寫了“雅雅”二字。
啞奴高興的手舞足蹈。
千雪見啞奴實在可愛,忍不住手癢,畫了張小畫在“雅雅”二字旁邊,畫的正是啞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