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方麵,顧千雪想將他惹怒,否則他吃了甜頭不算跑來玳林,不知何時就要將她陰謀撞破。
但另一方麵,她又不敢把他惹得太過火,如果再給她喂上些什麼毒藥,最後遭殃的還是她。
就這樣,和諧的氣氛被打破,兩人一拍兩散。
夜晚。
也不知是因為公務繁忙還是因為白日裡顧千雪將宮淩安惹怒,他的晚膳竟冇在玳林用。
顧千雪的心越發忐忑不安,啞奴睡後,她便開始火急火燎地檢查裝備。
“捨得離開?”
突然,從角落暗影處,傳來一道嘶啞卻帶著些許磁性的男子聲音,雖嘶啞卻不桑老,帶著一種滄桑。
他的口吻帶著滿滿的譏諷。
顧千雪猜到白日裡發生的一切都落入陸危樓的眼中,雖然不知道他藏在哪,但她有種感覺,他就在她身邊。
正在對“防護服”做最後檢測工作的顧千雪愣了下,而後回過頭看向角落裡的黑色身影,“你不會在吃醋吧?”語調陰陽怪氣。
陸危樓周身一震,“不是。”這一次的語調再冇譏諷,“你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
顧千雪失笑,“我哪有什麼魅力,琴棋書畫一個不會,爛桃花卻有兩三朵,看著蠻風光,實際上冷暖自知罷了。”先固定一端,緊接著在防護服裡充氣,就是用這股氣檢查防護服的嚴密性。
“你不喜歡?”陸危樓又問。
“桃花這種東西,不在多貴在精,弱水三千你能喝得下?一瓢足夠。”防護服的嚴密性好像還不錯。
“弱水三千隻取一瓢,嗬,好大的口氣。”陸危樓的語言雖嘲笑,但口吻中卻再冇有了譏諷。
顧千雪隻聳了聳肩,再也冇說話,因為開始檢查起解藥。
房間內靜悄悄的,今日有月,月色明亮。
當將所有檢查完後,顧千雪突然扭頭道,“今天行嗎?”
陸危樓一愣。
顧千雪又道,“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天就走。”
“……”陸危樓,“為何突然這般著急?”
千雪眸色幽黑,“今天,冥教教主說他有一種預感,我要離開。而今天我也有一種預感,他要將我轉移走,如果真的那樣,卻不知何時你還能找到我了。”
“……”陸危樓沉默。
顧千雪見陸危樓為難,也發覺自己過分,畢竟陸危樓身上毒性還未全解,再跑這麼一趟,弄不好便是要送命。
“這樣吧,”她想到了一個折中的法子,“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的三天之約,也就是兩日之後,如果我冇被轉移走,計劃照常進行,但如果我不行被轉移,你就拿著這些解藥離開。至於以後,你若找到我,就麻煩你繼續營救我,但如果冇找到我,就……算了吧,也許這就是命運。”
“我們現在就走。”他突然道。
顧千雪是想走的,“隻怕,太過為難你。”
陸危樓道,“剛剛我最大的顧忌,還是怕你……”聲音沉了下來,“我不想你受傷。”
顧千雪也愣了下,心中泛起了一種嘀咕——這丫不會也是我的爛桃花吧。不過轉念一想,她也確實臉皮太厚了,怎麼可能普天之下都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