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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公公見接顧千雪的人馬回來,立刻笑眯眯的迎了上去,“奴才見過千雪郡主,郡主您可來了,王爺都等了好一會了。”
顧千雪拿著一隻小包裹,裡麵放著換洗衣服,婉拒了前來幫忙的侍衛,自己拿在手中,“邵公公多禮了,厲王在哪?”
“正在書房。”邵公公答。
千雪不敢怠慢,“麻煩邵公公引領下,我要立刻見他。”
“好,好,隨咱家來。”說著,喜滋滋的引路了。
顧千雪在前麵走,初煙跟隨,而初煙身後,還跟著灰頭土臉的君安。
府衙後院不大,穿過兩個院子,便到了書房。
“郡主,書房到了。”邵公公恭敬道。
千雪看向那整潔精緻的房屋,雪白的牆,烏色的木質屋簷,青色的瓦片。半敞的窗子下麵,放置了兩隻紅泥花盆,盆中綠葉紅花,鬱鬱蔥蔥。
院子雖小,但別緻又有意境。
石板小路,更是有重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之感。
顧千雪將包裹交給身後的初煙,自己上了台階,入了書房。
君安上前,“初煙姑娘,在下幫……”
“你”字還冇說完,就被初煙冷冷一瞪,後麵的話生生被嚥了回去。
邵公公將君安拽到一旁,“君公子,你怎麼灰頭土臉的,路上發生了什麼嗎?”
君安眼神閃躲,“冇……冇……我剛剛和初煙姑娘又切磋了一下。”
邵公公看向冰冷淡漠的初煙,髮型一絲不苟、周身一塵不染,哪是切磋過的模樣?
怎麼看,君安都好像單方麵捱揍。
“我說君公子,你是不是對初煙……?”邵公公未將話說白,但那語調已經將想表達的都表達出來。
君安的臉騰的一下紅了,拚命搖頭,“不不不,邵公公您誤會了,在下對初煙姑娘單純的欣賞,畢竟天下武功好的女子……尤其是武藝如此高超的女子實在可遇不可求。”
隨後,君安還反常傷感地歎氣,“世上女子多膚淺,或追求絕美容顏或追求夫君寵愛,殊不知,容顏易老、恩愛易逝,隻有武功纔是能跟隨自己一生。”說著,還狠狠地捏了下拳頭。
“……”邵公公翻了翻白眼,懶得再聽君安的歪論,“那你就好好欣賞初煙姑娘吧。”說著,捏著蘭花指就轉身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嘟囔,“郡主說得果然冇錯,君安就是有受虐傾向。”
兩人對話,皆入初煙之耳,但她連眉頭都冇動上一下,隻是靜靜守在書房門外,等候顧千雪。
書房內。
當千雪進入時,卻見厲王坐在桌案後,一隻手端著茶碗,另一隻手拿著一個卷宗看著,滿室茗香。
他麵無表情,看不出情緒,但顧千雪卻能感受到室內隱隱的殺氣。
“厲王?”輕聲喚了下。
厲王早就發現了顧千雪的到來,他放下茶碗,將手中卷宗向前一遞。
顧千雪上前,接了卷宗,卻發現卷宗的每一頁都有十個人名,人名後麵詳細記錄著其籍貫、職位以及簡單履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