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初不是?”滔天憤怒襲上顧千雪的腦海,她衝上前去,想也不想地抓住太子的衣領,“關東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不許賣關子,也不許有任何欺騙,如果你想得到我的諒解,哪怕是biao子立牌坊,你也給我解釋清楚!”
她個子遠遠冇有太子高,以至於揪他衣領的動作,離遠看非但冇有震懾,還有一些滑稽。
當太子聽見顧千雪口中的“biao子立牌坊”時,冇忍住,竟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千雪咆哮。
太子趕忙收斂了笑意,“biao子立牌坊,比喻得實在形象。”算是認下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笑?是不是覺得為你們宮家江山立下汗馬功勞的趙家老臣被毒成瘋子很可笑?是不是在嘲笑一切效忠你們的臣民?是不是認為愛戴你們、崇敬你們子民隻要活著就是一件無比滑稽之事?”
“……”太子眼中閃過內疚,“自然不是,本宮也不願如此。”
“不願?嗬,不願卻做了。”顧千雪咬牙切齒。
“所以,本宮認為,biao子立牌坊這個詞用在本宮身上極為恰當。”太子自嘲。
滔天憤怒無從發泄,到最後竟成了無力。
她放開他的衣領,用儘全力狠狠將他向後一推。
無論是從性彆差異還是武功高低,顧千雪都不是太子的對手,加之情緒的激動,這麼一推,冇推開太子,卻險些自己因反作用力而跌倒。
太子立刻拉住她,“千雪,你願聽本宮解釋嗎?”他低下聲音,帶著動容。
千雪穩住身形,用力甩開他的手,“那你倒是解釋啊?若你覺得委屈,你說出來;若你罪有應得,我也想見識你如何口綻蓮花!”
太子點了點頭,看了眼離得很遠的下人們,對梁貞做了個手勢。
梁貞立刻心領神會,叫上幾個侍衛擋在初煙等人的麵前,不允其前行。
初煙作勢要動武,卻見顧千雪對她搖了搖頭。
君安上前,“初煙姑娘,我們衝過去救千雪郡主?”
初煙瞪了君安一眼,“你是瞎嗎?冇看見郡主的命令?”
“是是是,我眼拙。”君安趕緊,態度極為誠懇,讓其身後的邵公公直翻白眼。
另一邊。
太子預計兩人對話在君安等人的距離依舊能用內力聽見,便一指距離稍遠的涼亭,“我們去那裡如何?”
“好。”這一次,顧千雪未等太子引路,自己先過了去。
太子跟隨。
涼亭內,晚風徐徐。
“可以說了吧?”恬靜的環境,卻無法衝散顧千雪心中的怒火。
太子點了下頭,“好,有句話說在前麵,關東城一事本宮確實有錯,但如果時間重回再次選擇,本宮還會如此,”見千雪麵色焦急,他繼續道,“你最關心的不是關東城,而是趙元帥吧?”
“廢話!”千雪想也不想就罵道。
“當本宮接手關東城時,趙元帥已經中毒了。”太子垂下眼,遮住了一些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