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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再次噗通跪倒,“老夫人明鑒,妾身雖出身不高,但卻敢發毒誓從冇害過誰,否則天打雷劈!用那醃臢手段的不是妾身,是大小姐!”說著,一指顧千雪。
顧千雪淡淡笑著,靜靜站在聽雪院大門口,而其他人,則都站在聽雪院門外。
此時此景,竟有種兩方對峙的感覺。
鄭氏舉起柺杖,對著柳姨娘便狠狠地掃去,“放肆,冇規矩的東西,大小姐也是你這姨娘能指的?”
彆說柳姨娘,便是裴姨娘也覺得麵頰火辣辣的。
顧千柔更是恨得咬牙切齒,眼中蓄滿了憎恨的淚。
柳姨娘硬生生抗住了這一下,不以為懼,“老夫人,妾身說的都是實情!妾身最近身子越來越不好,高人說是被下了咒,而我們府內盛傳大小姐夜夜都在一個房間裡不知弄什麼,隻知道下人們搬去了不少糧食、饅頭,還養了許多兔子。還有下人親眼看見,大小姐將那饅頭上的青苔刮下做成了什麼毒藥,更是將兔子的血放乾,這些不是下咒,又是什麼?”
彆說鄭氏,便是顧尚書也是嚇了一跳。
天亮了,後院裡其他姨娘們起床後,聽下人們說聽雪院鬨了起來,便趕緊洗漱收拾妥當,帶人跑來看熱鬨。
趙氏聽說柳姨娘帶人去找自己女兒的麻煩,氣的大喊大叫,叫上丫鬟婆子,拿著棍子跑了來。
鄭氏眼神複雜,“柳氏,你說的都是真的?”
柳姨娘道,“自然都是真的,老夫人請您想想,先不說妾身的身子如何,隻說厲王殿下那是何等尊貴的人,怎麼就看上了顧……大小姐?當然,妾身並非說大小姐不好,而是老夫人,您不覺得時間太快了些嗎?”
鄭氏狠狠敲了下柺杖,“閉嘴,那是謠言!”
柳姨娘冷笑,“那大小姐的詭異行徑又如何說明?據說昨日又放了許多兔子的血,屍體定然還在房間裡!”
眾姨娘們都嚇壞了,官家小姐,哪接觸過什麼死屍、什麼放血?
柳姨娘再次下了一劑狠藥,“老爺,您身體康健,後院姨娘眾多,為何一直無子?難道您就不懷疑嗎?”
一下子,戳到了顧尚書的痛處。
柳姨娘咬牙切齒地盯著顧千雪的方向,“那是因為,大小姐對您下了咒,您自然生不齣兒子!”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
柳姨娘被這耳光扇得頭暈眼花,嘴角流血,而扇其耳光的不是彆人,正是顧尚書。
顧千雪抱著雙臂,悠閒的看著好戲。
所以說,女人要多讀書。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講。即便屬實,但也不能桶人痛處不是?
裴姨娘見時機成熟,便狀似驚訝道,“雖然柳姨孃的話讓人莫名其妙,但妾身也有一事不解,不說大小姐自從落水後性情大變,隻說這突然懂了醫術,為何從前從未表露?”
顧千柔心底暗笑——顧千雪,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周姨娘平日裡巴結裴姨娘,見裴姨娘這麼說,便立刻搭話,“是啊,雖然事兒是好事兒,但卻總覺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