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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安和初煙怎麼也冇想到,厲王的臥房依舊亮著燈。
兩人剛到門口,厲王便從臥房出了來,衣冠整齊,“本王料到你近日來,也知曉你想問什麼,這裡有一封信,”說著,掏出一封信箋,“是淩霄留給你的。”
此時的王府已經安靜下來,君安將侍衛和暗衛打發了,更解釋了誤會。
萬籟俱靜。
而衣冠整齊的厲王,在黑暗中周身帶著一種神秘和詭異。
初煙吃驚,“主子留給我的?”
厲王挑眉,手指一彈,那本軟趴趴的信箋竟如同一片暗器般飛向初煙,初煙眼疾手快,身手接住。
君安立刻遠離初煙,避偷窺之嫌。
初煙幾乎是顫抖著將信展開的,明明應興奮,卻又莫名其妙的忐忑不安。
短短幾行字,初煙反反覆覆讀了無數遍,卻依舊好似看不懂,白皙的麵頰蒼白無比,滿眼迷茫,“主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厲王劍眉皺起,“信上說什麼了?”
蘇淩霄的信箋不比其他,無論是信紙還是信封,包括那封信的漿液都是獨特的,無人能模仿,若有人私拆偷窺,絕對無人能再將其封若原初。
初煙知道厲王冇偷看,她將信捏在手心,冷聲道,“厲王殿下,您那裡也有主子的信吧。”
“有。”厲王答道。
“請問主子給厲王殿下的信……是什麼內容?”初煙聲音顫抖的問。
一時間,厲王也是無言以對。
夜晚靜逸,時不時有蟲鳴。
月光若水,灑下大地,為萬物嵌銀。
幾人就這麼靜立原地,半天冇人說話。
經過這麼一鬨,邵公公也是醒了,連同侍衛等人前來檢視情況發,王爺和君安初煙站著好似交談什麼,不敢驚擾,便遠遠的守著。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厲王和初煙依舊不發一語。
兩人麵色都極為不好,厲王緊皺的眉頭不曾放開,初煙也是神不守舍。
終於,君安忍不住了,小心翼翼道,“王爺,淩霄公子的信裡到底說了什麼?”見兩人渾然不動,又小聲追加了句,“你們兩人就這麼站著……也不是回事啊。”
終於,厲王道,“這封信是一個月前淩霄送來的,也即使說,一個月前淩霄已將可能發生之事都料到了,更安排好了。”
君安吃驚,“王爺的意思是,一個月前淩霄公子便猜到了趙元帥會沉冤得雪,更會為趙元帥加官進爵?”朝堂上發生之事,作為厲王近身隨從,自然也第一時間知曉訊息。
厲王點了下頭,破天荒為君安解釋,“淩霄早就算到太子和裴相會因趙家軍的歸屬一事產生矛盾,進而決裂,裴相倒戈向皇上,而太子會破釜沉舟。無論此事結果如何,平衡都已打破,這是皇上不想要的結果。想恢複平衡,便要重新將著重點放在本王身上,以本王來抗衡太子。太子與丘家合作,丘侯爺兵力雖與趙元帥不相上下,但其有爵位在身,在朝中影響上要比趙元帥大,而要本王影響力與太子相當,就要依靠一個可與丘家相同能力、影響力之武官。除了趙家,彆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