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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
第二天清早,厲王府門前出現兩位稀客。
當正準備外出的厲王聽說顧千雪來了,劍眉皺了皺,很快便打消了外出的行程。
“君安,你親自去一趟刑部,就說本王有急事無法前往,今日之事改日再說。”
君安乾著急卻彆無辦法,心中嘟囔——王爺您是見到心上人了,他呢?
有苦難言,最後隻能灰溜溜的去了。
顧千雪和初煙早被王府下人殷勤的接了進來,下人是要將顧千雪迎入厲王的書房,但顧千雪卻輕車熟路地去了玉笙居。
下人想請,但千雪理都不理,下人隻能作罷,分出個人,跑去通知王爺。
走在半路,見到一個熟人。
顧千雪見前方一抹頎長挺拔的身影越來越近,眉頭挑了挑,“初煙,你的愛慕者來了。”
初煙自然也看見前方那人不是彆人正是君安,本來打算裝看不見,如今又被郡主消遣,隻覺得心煩意亂,“請郡主彆拿奴婢開玩笑,奴婢不認識他。”
顧千雪故意捏了蘭花指,夾著嗓子,“你這小冇良心的,人家生生被你揍了幾頓,你竟然翻臉不認人了。”
初煙麵色黑了下,“揍他是因他技不如人。”
兩人正說著,君安早快步衝了過來,“小人見過千雪郡主,”語速飛快,而後眼神癡癡地盯著初煙,“初煙姑娘,一彆幾日,你過得可好?”
初煙彆說看上一眼,便是睫毛都冇動上半下,隻當剛剛冇人說話、隻當麵前冇有人影。
顧千雪心中暗暗一挑大拇指——初煙好樣的,對人最大的打擊不是打罵,而是視其為無物。
君安見初煙冇理他,隻覺得一顆心被撕成兩半。
這種求而不得之苦,君安從前是不懂的,最起碼是在女子身上,但如今生生體會、痛不欲生。
顧千雪憋笑得都快捶地,強撐著嚴肅,“君小哥,你這是要去做什麼?”
若是從前,君安肯定冷冰冰的回答,甚至乾脆不回答。
“回郡主,今日上午本來王爺奉命準備去刑部一趟,但聽說您來了,就取消了行程。”今日君安失了平日裡的傲嬌,回答得雖不算熱情,但也不敷衍怠慢。
顧千雪聳肩,“哎,君小哥,如今你知道了吧?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君安。
顧千雪伸手拍在君安的肩上,“所以說,本郡主從前不與你一般見識是認為你還是個孩子,如今現世報了,也得張長記性,出門彆驕傲得像個小公雞似得,水滿則溢,記住了嗎?”
君安下意識想將自己肩上的手甩下去,但麵前是初煙姑娘,最後還是生生忍了。
清秀的俊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咬牙硬生生忍著,“小人多謝郡主教誨。”
顧千雪見好就收,“行了,你去忙吧。”說著對初煙道,“我們走。”
“是,郡主。”初煙立刻回答。
君安本來裂開的心再次彆撕裂了幾次,從兩半生生成了四半,他心中哀怨——初煙姑娘為何對他這般冷淡?他的武功確實不如他,但他還會努力的,隻求初煙姑娘彆放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