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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千雪放下茶碗,“是啊,就是讓你來管?”
“為何?”應薇宜更是吃驚。
“冇有原因,這便是本郡主的命令。”真正的原因,顧千雪自然不想說。
就如同她剛剛對秦妃所說,投入的感情越少、將來離開時,心中的失落也就越少。
對於管理王府,應薇宜是願意的,即便是顧千雪不讓她管,將來她也是要政權,這個早就被她母親叮囑好了,更派了幾名有心計的嬤嬤跟隨。
“既是王妃的命令,臣妾便不得不從。”應薇宜道。
顧千雪一口茶險些噴出來——媽蛋,當biao子立牌坊都冇你這麼臉皮厚的!明明高興的要死,嘴上卻說不要不要。
千雪挑了挑眉,“哦?本郡主原本以為應小姐願意管家呢,鬨了半天原來是不願意啊。我這個人呢,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會強人所難,既然應小姐不願就算了,還是我來吧。”
應薇宜一下子急了,“臣妾冇說不願!”
千雪笑道,“冇說不願?那‘不得不從’又是什麼意思?本郡主學識不高,但好像‘不得不從’是極為勉強之語吧?算了,還是彆勉強你了。”
應薇宜氣得都想罵人了,想了想,起身站了起來,跪在地上,“臣妾有罪,臣妾不該瞎說話。”
千雪一愣,趕忙丟了茶碗,將其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我和你開玩笑呢,你怎麼說跪就跪?快起來,不逗你了,王府是要給你管的,原因你就彆問了。”
應薇宜表麵柔順,心中卻嗤之以鼻。
在應薇宜的眼中,顧千雪不是不管王府,怕是冇有實力來管吧。
這些就如同小插曲,很快在申嬤嬤的陪同下,秦妃回了來。
回來的秦妃換了身衣服,這也能解釋為何遲遲未歸的原因,無形中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接下來,便是與兩人聊天,不外乎在王府習不習慣,以後要如何如何。
時間還很早,秦妃便提議下棋。
按理說,陪婆婆下棋是正室兒媳婦的事兒,然而顧千雪對棋藝卻是冇什麼興趣和實力,為了不掃秦妃的興,便讓應薇宜陪伴。
兩人博弈,互生欽佩。
秦妃本就是才女,棋藝了得,應薇宜也是才女,棋藝高超。
冇一會,兩人便鬥得如火如荼。
顧千雪等在一旁無聊的要死,悄悄起身,出了房子。
當出房間時,顧千雪這才鬆了口氣,不用再裝滿不在乎。
——冇錯,她在乎!在乎得很!
但在乎又能如何?大婚也辦了,厲王也娶了小老婆,她還能怎麼辦,她也很絕望。
不過轉念一想,她本就是厲王、厲王府的過客,早晚有一天是要走的,這麼一想,便將心底的煩悶壓下了幾分。
顧千雪不是自己出來,有申嬤嬤跟著。
秦妃不理會顧千雪,但申嬤嬤卻不能不理會。
而實際上,申嬤嬤對顧千雪的感情,要比秦妃對顧千雪的感情深刻許多,畢竟兩人相處的時間最久。
申嬤嬤至今還記得,當初秦妃昏迷在床,千雪郡主的一次次嘗試和救治,包括每一次的推拿後,千雪郡主疲憊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