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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各懷鬼胎,心中都揣著內疚。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是初煙。“郡主,主子的藥被送來了。”
顧千雪親自將初煙迎了進來,蘇淩霄將藥喝了個乾淨。
初煙總覺得應說一些開心的話讓主子高興,想了想,道,“真不知冥教用了什麼奇藥,這幾日主子的精神狀態真的好了許多。”
“……”
初煙見兩人沉默,不解道,“郡主,是……奴婢說錯了什麼?”
顧千雪無奈地搖了搖頭,“精神狀態好是暫時的,接下來蘇公子怕會越來越萎靡,若真那樣,你們也彆害怕,這都是正常現象。”
初煙點了點頭,“是,奴婢記得了。”拿了空碗,飛也似得逃了。
就連初煙也敏銳的察覺到,房間裡氣氛的不對,說不出的詭異和壓抑。
蘇掌櫃剛剛進門,見初煙驚訝道,“初煙姑娘為何如此慌張?”
初煙舒了口氣,眼神疑惑,“蘇掌櫃,您覺不覺得,這地方詭異得很?雖說不出緣由,但就是有那麼一種讓人不舒服之感。”
蘇掌櫃無奈,“是啊,再忍忍吧,最多還有十日,咱們就走。”
初煙若有所思,點了下頭,“好。”
蘇掌櫃見初煙無精打采的模樣,很是擔心,“初煙你也累了,去休息吧,這裡有我盯著就好。”
在蘇掌櫃的印象裡,初煙永遠是一絲不苟的乾練模樣,哪有這般失魂落魄?想來是擔心主子的病情。
初煙剛要婉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出了房間。
出了房間,初煙並未回休息室,而是直接走出了偏殿的宮門,屋外有兩批人守衛。一批是蘇淩霄的侍衛,另一批則是楚炎國的侍衛。
兩批人不僅衣著不容,容貌也是格格不入,讓人乍一看有種對立之感。
見初煙前來,有侍衛上前詢問,初煙擺了擺手,便越過了守衛,向空地兒去。
一陣冷風吹來,透心的涼。
初煙抬頭望月,看著那圓圓的月亮,卻突然想到了某個夜晚。
那是個熱鬨的夜晚,人山人海,隻為了過一個定情節,而有一名男子,為了她鼓起勇氣飛躍水麵最終掉到湖裡,引來旁觀者一片鬨笑,很是狼狽。
想著想著,初煙竟不小心笑出了聲。
當發現自己在笑時,靈動的眼神再次暗淡下來。
她垂下頭不去看那明亮又可恨的月亮,深吸一口氣,用冰冷的空氣壓抑內心剛剛興起的蠢蠢欲動,重新心靜如水。
調整好心情好,初煙轉身又回了那壓抑的偏殿。
一晃,過了四天。
顧千雪對蘇淩霄啟用了催眠術,以防他胡思亂想,試圖徹底放鬆身心,以接受換魂術。
卻不知是藥物的強大還是顧千雪催眠術的強大,蘇淩霄的眼神終於略有呆滯起來,淡灰色漂亮的眸子,經常定定的看向一處,卻不知在想什麼。
蘇掌櫃和初煙有些擔心,但顧千雪對兩人一再保證,不會有事,兩人終於放下心。
實際上這四天顧千雪纔是真正的煎熬,因為她也服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