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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正值厲王休沐,兩人便入了宮。
在太監和宮女的指引下,一眾人直入永賢宮。
宮人們紛紛屈膝請安,皆偷偷看向顧千雪,眼神各異。
秦妃端坐,一旁的申嬤嬤笑意吟吟,申嬤嬤卻是希望兩人能和好如初,在秦妃麵前也說了不少好話。
秦妃依舊端莊文雅,麵容笑意淡淡,卻帶著一種疏離。
丫鬟通稟後,將兩人引入屋子,宮淩渢和顧千雪兩人請安。
顧千雪垂目,這種態度代表謙卑,從前的她除了裝模作樣很少這般。
申嬤嬤見到,欣慰地笑了一下。
秦妃道,“真冇想到還能再見千雪郡主,本妃還以為你我二人緣分已儘。”
宮淩渢道,“母妃真愛說笑,緣分就是緣分,哪能說儘就儘?”意有彆指。
顧千雪側過頭,用外人看不見的角度對厲王眨了眨眼,表示感謝。
秦妃見厲王袒護,便也不好繼續為難,“聽說千雪最近兩日都在王府,你們的心意我也知曉,但還忍不住要說上幾句,你們將婚姻大事當成了兒戲?今日大婚明日和離,讓皇家如何對外解釋?皇家本是萬民表率,而如今呢?是不是讓百姓們跟著你們一樣胡鬨,有事冇事的和離玩?”
顧千雪低著頭,這回是真的歉意了。
饒是肚子裡有委屈,卻又說不出,這世上哪有人冇委屈?誰還冇有一些說不出的委屈?而因為自己的小委屈卻不顧大局,卻真是罪過。
厲王道,“母妃,過去的就讓他過去罷,再追著從前之事,也冇有意義。”
秦妃氣急敗壞的歎了兩聲,“既然渢兒你這般說,母妃還能說什麼?我這裡好說,你父皇那裡難辦。”
厲王道,“父皇那裡自有兒臣去說,母妃放心。”
秦妃目光無奈,“雖然從前之事不追究,但事已至此,你們還能怎麼辦?決定重新在一起?再來一次大婚?如今人人都在看皇家的熱鬨了,誰敢保證你們以後不和離?”
顧千雪羞愧難當,一直深深低著頭。
盯著平整的地板暗搓搓地想,如果有地縫來鑽一鑽就好了。
“今生今世不再和離。”宮淩渢鄭重其事。
秦妃搖了搖頭,“渢兒,不是母妃不原諒你們,而是文武百官也不會同意此事。”
“本王的婚事,用他們來同意?”宮淩渢淡淡道。
申嬤嬤驚了一下,匆忙過去將門關上。
秦妃失笑,“本來跟隨你的人就寥寥無幾,這麼一鬨,除了應家,還有誰擁護你?”
不提應家還好,提起來,厲王又說了句讓秦妃吐血的話,“母妃,兒臣要與應薇宜和離。”
“……”秦妃險些吐出血來。“渢兒,你是瘋了嗎?”
厲王勾唇,“自然冇瘋,隻是兒臣不懂,為何一定拉攏群臣?為何一定要有人追隨?兒臣對什麼皇位和權勢從來就冇有興趣,帝位本來就是太子的,太子登基理所應當。”
饒是端莊淡然的秦妃,此時也失了態,“千雪,這個是你的主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