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實在為難,”顧千雪掙紮不已,“就留下應……”
“不留。”
還冇等顧千雪說完,厲王便打斷。
“……”顧千雪歎氣,“就算應家罪大惡極,但應薇宜卻很無辜,我能做到說和離就和離,但她不行。在我們那個時代,和離……也就是離婚,冇什麼大不了的,不愛了就分開、合不來就離婚,但她不行,如果和離了,她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她是否活得下去,關我什麼事?”厲王冷冷道。
顧千雪依舊不讚同,“但她曾嫁你。”
厲王嗤笑出聲,“你想讓我也上演一幕你與淩霄的故事?”
一句話,將顧千雪堵得啞口無言。
身後下人們遠遠跟著,聽不清兩人交談,兩人的聲音很小,小到隻有兩個人方能聽清。
“你的眼裡揉不下沙,你以為我的眼裡能?實際上所有男子都揉不下。”厲王的聲音平和,但緊皺的雙眉泄露了心事,“然而他對我有恩,與旁人不同,也許這感恩的方式令人不齒,但如果連力所能及之事都不做,何來感恩?豈不是空談?豈不是虛偽?”
顧千雪瞭然,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心思,當時……我也是這般想的。”
“如今,也許我們兩人之間有隔閡,但如果不那麼做,我們兩人之間便有溝壑,他永遠在我們之間,揮之不去。”厲王道。
顧千雪低下頭,艱難地嚥了口水,“但應薇宜怎麼辦?應家衰敗,她一名女子還能如何?這不是逼死她嗎?”
厲王瞥了一眼,“你現在需要想的是如何將武功練好而不是關心這些與你無關之人,你這般心疼她,就冇想過在你和離時,她如何歡慶?嗬,女人啊,永遠婦人之仁。”
“……”一句話,再次將顧千雪堵住。
“行行行,我練武還不行?你這人還真逗,永恒不變的主題就是練武、練武,我終於知曉君安為何對你死心塌地的崇拜,拋開武功高低,你們兩人的執念卻是相同的。”千雪笑言。
午時的陽光灑在顧千雪的麵龐上,讓其本就輪廓分明的麵龐更光彩熠熠,眸子閃耀若瑰石,唇瓣嬌嫩若鮮果。
他突然停了腳步,俯xiashen,“千雪,我想吻你。”
顧千雪吃了一驚,她驚悚地看向身後的下人,眾人見兩人停下腳步後也不解的停了步子,與厲王保持一定距離。
千雪這才鬆了口氣,“宮淩渢你是不是瘋了,要發瘋回去發瘋,現在這可是皇宮!我們兩人已經是笑柄了,難道要你要成笑柄中的笑柄?”
厲王微微一笑,“放心,還能忍,不過……忍不了太久了。”
雖然說得是這個吻,但顧千雪總覺得他要說的不僅僅是吻這麼簡單,還有……
顧千雪驚了一下,“我們還是回去練武吧!”
厲王輕笑,“好。”
同一時間,麒麟宮。
因為梁貞身負重傷在家養病,如今隻有匡郢哲在太子身側。
匡郢哲匆匆入內,“殿下呢?”問向一旁宮女。
宮女道,“回匡大人,殿下在書房等候北醴國使臣。”-